Chapter.3 寤寐（2）

    最近叶枫很黏他，不是小时候那种弟弟黏着兄长的那种黏，怎么说——更像是情人爱侣间的那种黏人。

    他们接吻，吻到动情，有了反应，叶枫便会蹲下身来，无比熟稔地拉开他的裤子给他口交，叶彦桐俯视着对方，看叶枫用嘴含着他的性器前后吞吐，神情迷醉。次数多了，叶枫掌握了口交的技巧，知道怎样舔舐他的性器能够给他带来最大的快感，叶彦桐把白浊的精液泵射进叶枫嘴里、脸上，欣赏叶枫的样子，心里的快意愈发强烈。他知道叶枫和他一样渐渐不满足于此，接吻、口交，仅是这些仍是不够，渴望肌肤更进一步地接触，渴求着身体与灵魂都水乳交融。

    叶彦桐想要叶枫，但他不会主动说，他在等，等叶枫愿意主动向他说出来的时刻。

    兴许是父母造成的影响，叶枫非常缺乏安全感，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叶彦桐深悉叶枫，数十载的相伴让他足够了解叶枫。而可以给叶枫带来安全感的人，在叶枫心里，大抵只有自己。

    叶彦桐淡笑，叶枫恰好抬头看他，困惑地问：“哥，你笑什么？”

    “突然想起了点事。”

    “什么事？”

    “也没什么。”叶彦桐反问，“不好好看书，怎么突然看我？”

    叶枫说：“看你又怎么了？谁规定不能看自己哥的？”

    叶彦桐被他逗笑了。

    叶枫合了书，凑过来趁他不注意啄吻了他一下，像个偷到吃食的馋嘴小猫，笑得欢乐。叶彦桐微愣，而后摸摸嘴角，纵容他的行为，没说其他。叶枫盯着他看，由衷地道：“哥，你真好看。”

    叶彦桐的外貌上隐隐有生母的影子，他们的母亲生前是个容颜妍丽的女人，桃花眼、鸢色瞳，唇形姣好，遗传到叶彦桐身上，为叶彦桐更添气质。而叶枫的五官则更像他们的父亲一些，一字眉，眼角微微下垂，偏黑的棕色瞳，眉眼俊朗，他正处于发育最好的年龄，独有少年人的青春气息。

    “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叶枫伸出手，神情专注地描摹起他的眉眼，从眉尖到尾，手指滑过眼角，又从鼻尖滑下，摸到嘴唇，最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叶枫假装平淡地收回了手，语气带着惯有的我行我素的味道，“哥，你就是好看。”

    叶彦桐轻笑，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小枫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甜了？”

    他的动作太过暧昧和亲昵，叶枫如同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却也不见忸怩：“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太像爱人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自从叶枫的主动开始，打破了简单的兄弟情谊，情欲的味道愈加浓郁，爱人间才拥有的亲昵与熟悉也终于脱去了兄弟情的外衣，显露了出来。有时候叶彦桐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怀里，骨肉血液相连，彼此融合，再不分开——他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是其他人无可取代的，这个世界上，和叶枫骨血相同的只有他一人——这样一想，叶彦桐满心欢喜。

    再过一个多月，叶枫就要正式上高一，而叶彦桐的工作在此之前也已经转正，由实习阶段步入了正式的员工阶段。父母留下来的财产还有许多，叶彦桐打算将这些财产留起来，一些用来供给叶枫的学业，一些留给以后叶枫正式步入社会时用，而他工作挣来的钱，则用在他和叶枫日常的需要上。

    因着要上高一，要学的东西更加多也更加繁杂，叶枫买来了一些教辅书，有事没事就在家里学习做题，等到叶彦桐休息日回家，两个人便在客厅里，一个看书学习，一个用笔记本处理工作。

    此时正是一年最热的季节，骄阳炙烤大地，两个人就简单地开了电扇，认为能感到那么些凉快就够了，空调吹久了总是不舒服的。有叶彦桐在家，叶枫总是容易走神，时不时看叶彦桐几眼，又没事地低下头重新看书，叶彦桐看着电脑屏幕，余光能够瞥见叶枫的小动作，也不戳破，好整以暇、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如今叶枫也大了，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张，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脱离了单纯的兄弟界限，变得粘腻而充满欲情。叶枫这个年龄，是对性最为好奇与探求的阶段，叶彦桐自己也处于对性生活需要最为旺盛的阶段，因此所有事情的发生都能找到很好的理由和解释——不过叶彦桐不想为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他没有拒绝叶枫给他口交，同意了跟叶枫接吻，他就是另有所图，他认罪，心甘情愿。

    半小时后，叶枫合了书，坐到他身边：“哥，你在做什么？”

    “处理文件。”

    “怎么到周末你还有这么多事做？他们是不是仗着你现在职位不高，故意欺负你的？”

    “想什么呢，当然不是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周末处理这些东西？”

    “我不这样，哪里能赚更多的钱好好养你？”

    叶枫微默，然后侧身抱住他的腰，下巴搁上他的肩：“哥。”

    “嗯？”

    “你为什么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