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mo琴

    15-1

    华枫领着我，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琴馆。

    花掉50银币，学了两个技能，一个知音相依]，持续时间七秒的治愈术，一个剑影无声]，可同时攻击六个目标的小群攻。

    温文尔雅的琴导师打量我良久，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以后你再也不必回青石村了。艰难的君临之途，不可能回头。”在我离开的时候，他如是说。

    我回头，微笑，深青色的长袍衬着我墨紫的眼。

    华枫找到我的时候，其实表情很平静，他看着我，垂头吻了下来。

    我一直觉得华枫的身体很完美。宽肩，瘦腰，窄臀，四肢修长健美，腹部的肌肉看上去就很诱人。华枫的肌肤如玉，白皙温暖，却泛着冷玉的光华，没有任何瑕疵。

    他经常将自己的身体裹在黑色的衣料里，他连睡衣都是纯黑的。

    就在不久前，华枫找到我，在太阳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天边火红的晚霞映得他一身绯红如浴血。

    光滑如玉的肌肤，完美无瑕的身体，一层莹薄的汗珠，染了一身火红的霞。

    华枫赤着脚走到我面前，表情平静，平静地只看着我。

    一切就像六年前那一次，平静得让人心脏撕碎般疼。

    华枫的亲吻温柔如水，像是他品尝极珍佳酿时的温柔。

    我握住他的音符，等级处，一个鲜红的零。真实度，100％。

    眨眨酸涩的眼睛，他仍直直盯着我，于是干脆闭上。

    怀里的苍翼动了动身子，继续昏睡。

    华枫并没有抱我，只是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垂头便吻。周围一片安静，只是目光灼灼。我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件黑色长衫，一双黑色短靴，给他装备上。

    霞光散去，黑夜降临，我闷声说：“我觉得君临里最厉害的装备，非贴身裤衩莫属。”华枫咬我一口，又在我耳边吹气，“是呀，除非自己动手，想裸奔都没门。”

    我自动保持沉默。

    15-2?

    从琴馆出来，琴导师便关了门，馆内一灯如豆，消瘦的身影拉长了投在窗户上，袅袅的琴音在清冷的黑夜，格外悲凄。

    我站在青石小巷里，夜风徐徐，从纸窗里透出的昏黄灯光，映得融在黑夜里的华枫坚毅如冰。

    在夜晚降临的那一刻，我握着华枫的音符，看见了三个名字：焰狱。倾乱。苍见痕。

    现在是君临世界时间：纪元初年1月3日，20：03时。

    远远地可以听见几条巷子外的喧闹。青石村虽只是普通的新手村，正大街也算繁华，酒馆客栈茶楼舞坊，颇具古风，我甚至听见玩家的叫卖声，调笑声，一团闹哄哄。

    华枫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遗世独立得很。我认真倾听这悲凄的琴曲，旋律很优美，不柔和不张扬，细细碎碎，却极是动听。

    好好学习一向是我的长项，至于学得怎么样，咳，那无关紧要。反正在我席地而坐依着调子勉强奏成一曲后，琴声倏止，琴馆的门开了。

    温文尔雅的琴导师站在门口，脸上的欣慰淡得快看不见。

    “二十年来，我一琴一剑，云游了大半个君临，这首曲子我便也奏了近二十年，却再无人能完整奏上一曲。他们说，乱世已覆，君临无君，所谓的英雄邪孽，白骨便终是白骨。”琴导师的声音隐含颤抖，眼神却比华枫更为平静，只是沧桑。我收琴站立，从华枫怀中抱过苍翼，走到琴导师面前，直直地看进他的眼底，然后，缓缓躬身。

    “君临乱世，白骨断肠。”琴导师沉声叹息，“君临第一位魔琴使，天资极高，容貌惊艳，在本宗技艺方面亦造诣颇深。然而他性情古怪，亦正亦邪，原本悦人的琴术，他可用之杀人，亦可救人。他在琴中藏剑，奏响魔音，横行三界。他在极盛之时先后娶了三位妻子，三个，最终双手染尽他鲜血的女人。他死后，化作一把琴——所有魔琴使的至宝，光暗北弦。”

    只是说一个故事，波澜不兴。

    我刚想说话，琴导师摆摆手，目光却看向极遥远的地方，“有了魔琴北弦，确是可以横行新的乱世，君临天下。可是若心怀仇恨，那么一开始，注定的将只是灾难。”

    我心里一惊，不会就这么没戏了吧？

    偏首向华枫看去，他冲我点头，喉节动了动，我还是接口：“导师，我追求力量，因为我有想要保护的人或者说，不想有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仅此而已。”

    琴导师继续平静地看着我，“你难道就不想”

    “我对君临天下没兴趣。”我再度躬身，真诚而礼貌，面对青石地板的脸隐约烦闷。

    琴导师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在我抬头的时候，他转身走开。

    我望向华枫，一张苦瓜脸，华枫似笑非笑，眼神相当暧昧，我赶忙抱紧苍翼，转身就走。

    右脚刚踏出一步，通讯响了，华枫冰冷地提醒：“多谢琴导师授教。”

    “多谢琴导师授教！”机械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