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酒吞你身为鬼王竟然问出了这么没有水准的话。”卢屋谦和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他颠了颠那块封印石,转而调笑道:“如果我不留一丝意识在这块封印石里,怎么能守得羽衣狐那么久,要不是某些人不好好守着封印让坏人有机可乘,羽衣狐的封印至少还能持续五十年。”
“得了吧,还五十年呢,你要是真有那能耐就不会让文车妖妃打开封印了。”酒吞一脸不屑地反击道,“而且,某些人仗着自己是人类,就把烂摊子都留给本大爷。”
“谁让你之前欠我人情的?”卢屋谦和手中幻化出一把折扇,他轻轻扇着风,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而且我家的叶月都化妖跟着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酒吞童子。”
反正吵架酒吞是一次也没有说赢过卢屋谦和,于是也懒得继续和卢屋谦和贫嘴,酒吞转而一脸严肃地沉声道:“听你这么说,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谦和你都知道?”
“基本上都知道。”仅剩下一缕意识的卢屋谦和,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辉,让他的表情显得十分不真切,他唇角微微上扬,看着欲言又止的酒吞,玩味地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不早一点现身,又或者是问我为什么不阻止叶月堕入鬼道。”
男人话中的调侃意味太过明显,听在叶月的耳朵里好像就是在说他有多么在意酒吞一样,这么一想,叶月不禁垂下头躲闪着酒吞投来的视线。
被卢屋谦和说中心里想法的酒吞抽了抽嘴角,冷哼道:“所以呢,既然你自己都说出来了,就直接回答一下吧。”
“如果我早一点现身,还怎么让叶月成长得这么快啊。”卢屋谦和一脸邀功的表情说道,余光扫到酒吞似乎要吃人的眼神,于是赶紧改口,“不过叶月也确实成长了不少,咳,我无法现身是有原因的,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就想过羽衣狐的结界如果提前破开,她所诞下的妖子将会对这个世间带来不可逆转的灾难,所以我才留下了自己的一缕意识一直维持着结界,就算结界被破坏,我也能够以幻影的形态出现,重新将其封印。”
“可是谦和先生羽衣狐的封印还是被文车妖妃解开了啊。”叶月一脸疑惑地问。
“哎叶月,你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我就生气。”卢屋谦和一把拽住叶月的手,将人拉到身边,装模作样地指了酒吞一下,覆在叶月的耳边说:“我以为结界有堂堂鬼王守着,不会有人从外破坏结界,结果谁知道这鬼王不顶用啊。”
“说话就好好说,卢屋谦和,本大爷发现你真的是皮痒了吧?”酒吞伸出手臂,宣誓主权般一下子将叶月从男人的身边拉到自己面前,蹙眉道:“自己没用就爽快承认,少把责任推到本大爷身上,你和妖怪之间的恩怨,本大爷本来就不想插手。”
叶月夹在这两人之间,看着他们你一眼我一语的打嘴巴官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话都不想说。
“好吧,看在羽衣狐给你们带来不少麻烦的份上,我就承认是我考虑不周了。”仗着自己是一缕意识,想着酒吞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卢屋谦和脸上的笑意愈发得意,他一抖折扇将其收起,抱着手臂笑道:“不过,说到叶月堕入鬼道,我可以发誓我的确是想阻止的,不过当时看到叶月那么痛苦,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让他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这样的话,况且他身体里流着一半妖怪的血液,叶月只不过是尊崇本能罢了。”
“如果靠说的能将羽衣狐再次封印,你肯定能将她封印个十次八次的。”酒吞一边对卢屋谦和说一边松开环住叶月的手,摸了摸叶月的头发,似安抚一般,接着又说道:“现在羽衣狐和花京院夜在一起,为了恢复妖力,他们肯定什么事都做得出,妖子诞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现在滑瓢也受伤了,谦和你这留下的烂摊子要怎么办?”
“那照你这么说,十天后羽衣狐产子的时候,会是她妖力最弱的时候,如果能够掐准时间攻击她,应该能够阻止她分娩,而且能够将她再次封印。”卢屋谦和摸了摸下巴,沉吟道:“现在最主要的麻烦就是花京院家的小鬼了,听说他是因为阴与黯面之子的后裔?”
“嗯,听鸩就是这么说的。”叶月点头应道,“不过谦和先生,鸩说你有意化解两家的矛盾,也极力扶持花京院家的年轻阴阳师,为什么花京院夜还这样放不下?”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许花京院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对花京院夜造成了影响也说不定。”卢屋谦和光是回想起自己曾经是家主时,为了化解两个家族的矛盾而吃的苦就忍不住嘴角抽搐,他以折扇抵着额头,低声道:“不过也有可能这些都是花京院夜的说辞而已,其实他做这些只是为了他的野心而已,毕竟堕入魔道的他,都说不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而且他还在自己身体里养了木魅这种东西。”滑瓢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内,他看起来妖力恢复得不错,对卢屋谦和打了个招呼:“哟,卢屋谦和,我们又见面了。”
“木魅?木魅这种寄生妖木会要了宿主的命,他竟然敢养在身体里?”卢屋谦和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顿觉自己对于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