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下班有事,就不去了。”刘暮笑着婉言拒绝。
“这样啊,那刘老师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张老师点点头,转身离开。
张老师猜到他一定会拒绝,青年来学校这么久了,参加聚会的次数寥寥无几。明明待人不错,见谁都是笑脸相迎,但那笑容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冷淡而疏离。
刘暮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神秘人来找他,无论是电话还是人影,一概没有,他深深怀疑那人在逗他玩。
下班后刘暮走出校门,刚在公交车站等了一会儿,就有辆车停在他面前。
起初他并没有意识到是来找自己的,还以为是有人要下车,所以临时停靠在这里。直到他耳机里的歌突然暂停,震耳欲聋的手机铃响起,他看是上午神秘人的电话,连忙接起来,对方叫了他的名字,他再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面前那辆车的车窗已经摇下,驾驶座上的男人晃了晃手机,示意他上车。
窗外夕阳西沉,天边拉下浅蓝帷幕,热闹的大街人影攒动,学生在回家的路上嬉笑打闹,趣味无穷。
“”
从上车开始到现在,二人没说过一句话,周政喻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丝毫不理旁边的刘暮。
刘暮尴尬的坐着,在安静的氛围中几次挂掉了高景的电话。他偷偷打量着周政喻,刘暮一看便知男人非富即贵,身上穿的比他的贵了不知道十几倍,白皙的手腕上戴着的手表金光闪闪,窗外昏黄的阳光斜斜照在男人精致的侧脸上,那一瞬竟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还有一丝不明的熟悉感,他好像看到了周彦的影子。
刘暮收回目光,侧过脸不去看他,努力忽略异样的感觉。路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刘暮想知道男人到底要开到哪儿去,以及好奇他为什么不说话,但他一直不开口,刘暮也不是主动的人,索性任他带着自己乱晃。
高景开完会,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到了青年下班的时间,遂用手机给他打电话。以往刘暮都是秒接,谁知这回不但没接,还挂了他的电话,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高景觉得不对劲,又回拨了几次,依然被对面挂断了,高景不害怕青年逃走,因为总有办法找到他,可最怕的是刘暮遇到什么危险。在政坛混迹多年,他不可能没有敌人,就是怕有人对他身边人下手,他才会每天准时给青年打电话。
高景放下手里的工作,对秘书交代些事情,便驱车赶往刘暮学校。
因为是下班高峰期,高景虽然心里着急,但还是不得不耐下心思跟着像蚂蚁慢爬一样的车流缓缓向前。途中不断拨着青年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望着前方拥堵的道路,高景深吸口气,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仿佛有感应一般,内心渐渐涌上不安。
到达学校的时候已是两小时后,校门已经关闭,教室里学生们都在晚自习。高景将车随便一放,焦急地冲向学校。
门卫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往进跑,以为是哪位学生的家长,赶紧过去拦住他,“先生!上课时间家长不能进。”
高景回头,压下心底想要骂人的话,板着脸说自己找人,让他叫领导出来。
门卫猛地一愣,上下打量着男人,心里衡量了一下,觉得这人不太好惹,“那那您现在这儿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
高景不耐的点点头,拿着手机像热锅上的蚂蚁般转个不停。
此时天色已晚,夜空中有星星在闪。
刘暮坐在男人对面,静静等着他开口。
他被男人带到离学校几条街以外的一家咖啡厅,安静雅致,环境优美,是个约会议事的好地方,也是普通人来不起的地方。
男人停好车,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下车。”也不管他,自己先下了车。
终于不当哑巴了,刘暮心说,然后跟着开门下车。
进门时男人出示了一张卡,漂亮的女服务员便将他们领到三楼的包间内,等他们坐下后问道:“请问两位需要喝点什么?”
刘暮看看菜单上的价目表,又看看对面人的脸,应该不是自己付钱吧,这里边随便一样都能让他肉疼,思来想去,他指了一个最便宜的,“就这个吧。”小心翼翼地问周政喻,“你呢?”
周政喻看着刘暮丰富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时间觉得蛮有趣,他凑近刘暮,笑着说:“你选。”
啊?周政喻微笑的脸在他面前缓缓放大,刘暮感觉脸上极速充血,不禁呆愣愣地望着他。好看的人不是没见过,高太太就算一个,高景姑且也算,但像他这样比女人还要精美的刘暮还是第一回见。要说刚刚在车上看到的没有任何表情的侧颜惊艳了他,那现在就是摄人心魄了。
刘暮算是个浅度颜控,美好的事物总是足够引人注目,就连女服务员也呆住了。
周政喻屈指敲了敲桌子,“看呆了?”
“额”刘暮猛然回神,无措地低下头,懊恼着自己。
“行了。一杯蓝山,谢谢。”他扭头对站着的女服务员说:“麻烦了。”
“哦哦,好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