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彦目光落在牵着自己的盔甲身上。空荡荡的头盔里能一眼看到里面是什么结构。他无从猜测盔甲的情绪与意愿,只得按照东方魔王说的去做。
紧抓着盔甲的手指,张宗彦试探着跨坐到盔甲腿上。
然后然后?
张宗彦对着那内部空旷的头盔不管不顾地闭眼亲了上去。
冰凉坚硬的铁盔侧部在柔软红润的唇下碾转,细嫩的舌尖蜿蜒在泛着冷光的钢壳上留下湿漉的痕迹,那甜美的唇舌啜吸着膜拜着没有人气不近人情的铁甲,闭着的眼睫微微颤抖着好似羞惧。人类少年坐在盔甲的大腿上贴在盔甲坚硬的胸膛上缓慢难耐地扭蹭,蹭开了本就是随意遮掩的浴袍领口,露出大半的白皙青涩胸膛紧贴着胸甲,被胸甲的冷硬激得微微颤抖,轻微一顿之后却又更紧地相贴,弹嫩的胸肌被挤压得变形,原本抓着盔甲肩头的白皙手指缠到了盔甲颈后,而过于宽大的袖口则一路滑落到肩头,露出少年修长莹润的整条手臂。
“嗯”少年动情投入地舔吻,发出了甜腻难耐的呻吟伴着细碎的口水搅动声。
所有魔族都看着他们,吞咽声此起彼伏。他们不是没被性奴服侍过,但,这一个怎么这么让人心痒呢?
靼叇嘴唇动了动,几乎想喊那人类回来,但,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放弃一块地盘?!只是心里被什么利爪抓挠似的,十分难受!只得咬着牙红着眼狠狠盯着他们!
盔甲突然抓着张宗彦的肩膀将他微微推开,“够了!”又对其他魔族道,“走了。”就直接托着张宗彦臀部就站起来。
咄的一声,细长的藤鞭拦截住两人,藤鞭直直地打进对面光滑如天成的石壁里,藤鞭上流转着铁质般的血红光泽,一股凶煞的似乎吃过无数血肉的邪气腾然升起,漫开整个大厅铺向整个宫殿,“留下这个人类玩玩?嗯?北方你不会不肯吧?”西方魔王语气轻慢,眼神却是深深地锁住张宗彦,漆黑的眼睛里面仿佛有汹涌的深渊流转,明明是削瘦的身材,现在再看去却是如泰山矗立般不可逾越,强行过去预感会头破血流!
张宗彦被他似要噬人的目光盯得汗毛立起。
盔甲随意抬手,长长的八棱战锤抬起惊涛般的威势,举重若轻毫无滞碍地轻松敲断藤鞭。绷断的藤鞭甩在石壁上却是轰的一声将石墙拍出一个陨坑一般的凹陷,但最后还是只能不甘地颓然落在地上似活物般不停扭动着像要找什么血肉来吞噬。
张宗彦被这出乎预料惊人的声势吓了一跳。
众魔族再抬眼去看,盔甲已径自带着人类少年离去,声音在走出极远后才传过来,冷冽漠然,“不奉陪。”
靼叇猛然立起,一种完全失去的感觉试图掏空他的心脏!
其他魔王见他这个动静,不由嘻嘻哈哈着嘲笑,“后悔了?去杀了北方把人类抢回来呀~这么骚的人类还真是第一次见呢,我都忍不住想出手了~”
靼叇脸上浮现讥讽的冷笑,慢慢坐下来,“那你们怎么不去试试?”
众魔王还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显得阴郁诡伪。
靼叇的身体又开始渴望坚硬的牙齿和粗暴老道的掐捏,特别是身体深处,更是渴望什么粗硬的东西侵犯攻击!换了个坐姿,他夹住潮湿蠕动的后穴,想,是把人类抓回来,还是抓几个强壮屌大的魔族来填补?
张宗彦对这种抱孩子似的抱法很不适应,总担心自己会滑下去,手脚不得不缠在盔甲身上固定。
而盔甲好似完全没在意他的动作,风雷一般地行进。
虽然盔甲没有一点情欲的表现,但张宗彦似乎能发觉一点端倪——这具盔甲对他的存在和举动有些在意。不管是外在感受还是心理感受,它,是介意他的调情的,这个“介意”也许不多,但足够影响到它,并且盔甲有着人类的习性和品性,相对那些天生的魔物来说更好琢磨。
张宗彦将脸温顺地贴到盔甲前胸上,一副全心信任的样子。
盔甲走出宫殿时用锤子在空气里随手画了个圆,随即形成一个饱满的黑色圆洞,在张宗彦惊讶之际穿过圆洞将他带到了一个普通的房子——在魔界颇有些异类的人族风格的房子,“你住这里。”将八爪鱼似的缠着它的张宗彦放到床上就要离开。
张宗彦急忙抓住盔甲的铁指,“你要扔下我一个人吗?”在魔界,他一个行走的食物还是傍一个护身符为妙。弱小是罪,无知是罪,这是张宗彦以前嗤之以鼻认为是在给恶人、坏世道开脱的说法,而今,他顿悟了另一层意思:罪在己身。弱小无知还不思存亡进取,就是在自取灭亡,但很多时候,机会稍纵即逝,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眼前就有一个机会,一个让自己免于陷入更糟糕境地的机会。他现在不敢忽略一点可能,他已经暴露在众魔王眼皮底子下,放养他与把他扔进豺狼虎豹堆无异!
盔甲回头,“明天带你走。”
明天?半个小时都不行好吗!张宗彦突生危机感,于是软着身体贴过去,“是我服侍得不好吗,大人?”
然后被盔甲伸直手臂推开,被拒绝得非常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