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红气忽现,双手却是被白光环绕着。
周罗不是次见到这索命白光,这下他大概明白这男人跟刚刚的美女的关系了,两人都会一样的武功,当然至少是师兄妹的关系了,既然看到同门被自己这淫贼所辱,做师兄的当然不会放过自己。只见沈硕缓缓将掌心伸向周罗,周罗以为沈硕会一刀将他劈成两半,毕竟他是看过林雅那霸道的白色光刀。
但是周罗再度被这白色光气吓到了,白色光气慢慢从沈硕的掌心延伸出来,随着光气与周罗距离的缩短,光气开始一分二、二分四地散开;周罗虽没看过这种事情,但他也不会笨到以为这光气是帮他疗伤的。虽然自以为能接受死亡,但是周罗却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给他一个痛快,求生的本能再度支配周罗的行动,他运起丹田仅剩些许的真气,想要尽量远离眼前这个男人。
但还是太慢了。
光气刺入周罗全身上下的重要穴道,甚至周罗能看到其中一条光气刺入他的天灵盖。
比刚刚被砍断手臂时更骇人的惨叫响遍树林,惊起许多飞鸟;周罗在地上打滚着,已经几乎止血的断臂再度冒出鲜血,鲜血混着沙土沾上周罗的身体,周罗就像是个被无数丝线所绑住的傀儡,只是这丝线是活生生扎入周罗的穴道里。
周罗从没感受过这种痛苦,刚刚断臂之痛比起来就像搔痒一样,他感到体内好像有无数把小刀顺着经脉游走,一刀一刀在自己的体内割来割去,每割一刀,周罗就觉得力气少一分,但是痛楚却又强上一分。周罗害怕了,他次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杀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周罗颤抖的手伸向沈硕,只不过是这小小的动作,周罗竟觉得如此困难。
“你说了,我就给你个痛快。”沈硕冷冷看着周罗。
“我……我不能说啊……说了师傅会杀死我的……我发过誓啊……”
“哼,你都快死了,还在乎什么誓言?相不相信我能让你这样子持续三天三夜!”沈硕倒不是恐吓而已,他的确能够将这些丝线完全没入周罗的经脉里。
“饶了我吧……求求你……”周罗只管求饶,对于暗袋里的东西却是绝口不说。
沈硕正打算继续折磨周罗,这时周罗的经脉传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沈硕屏气凝神一阵,嘴角露出一抹奸笑。
“好啊,还以为你已经无力反抗了,想不到你还留有最后一招啊!原来是蚀阴天阳功的毁心大法……说吧,尚其振是不是你师父?”
虽被剧痛折磨的不成人形,周罗仍是被吓出一身冷汗,惊讶的不是自己准备用同归于尽的毁心大法被这个人发现,而是这个人知道隐匿许久几乎被正道认定已死的师父的名讳!
三十年不踏足江湖,为的是暗中培植力量以求对正道进行反扑,师父虽在那时被杨天伤的内力全无,却意外打通了任督二脉,再加上镇门之宝“回天丸”之助,师父的功力已超越当时,但获得重生的师父更为沉稳老练,暗中培植许多弟子,并将其中几个安插至正道中,以期能抓到弱点,一举洗刷之前的耻辱。
“为……为什么……”周罗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经过今天这几件事,周罗觉得自己的自信、自尊、骄傲等等都被摧毁殆尽,他终于明白,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任人摆布在等死的废人而已。
“哼!你不需要知道,现在你只能乖乖说出你知道的事,懂吗?”
“我……我……好吧……你……你先把这怪功夫收走……拜托……”
沈硕手一收,那无数道诡异的索命白光就从周罗身上消失,不被白光折磨的周罗顿时瘫软下来,只剩呼吸的力量了。
沈硕并不是真的要饶他一命,毕竟是尚其振的弟子,又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淫贼,沈硕当然没理由留他性命,只是他自创这招“虎心线”实在有些歹毒,虽然用来问话效率超高,但还是不合沈硕本性。
周罗慢慢恢复些力气,心里已经自知逃不过,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事通通说出来。
“三个月前,有人给了我一封信跟师父的独门信物,在我学成蚀阴天阳功要离开师父前,师父就说过若时机到了就会派人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我,我就必须马上回到师父身边。”
“拿信跟信物给你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当时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根本没看到他是谁就被点倒了,等我醒来,我的衣服内就有这两样东西。”
“哼,亏你还学了蚀阴天阳功,竟然这么容易就被点倒。算了,那信里是说什么事?”
“信里只说要我到江淮城里的齐天酒楼,运功将信物握在手里,就会有人跟我说师父现在在哪里了。”
沈硕听了暗自一惊,江淮城中的齐天酒楼表面上是江淮地方最豪华的酒楼,但实际上是正道在江南地方的主要情报集散地,而且只有各门派内重要人物才知道,如果周罗没有乱说,这就表示尚其振已经能够控制正道部分的势力了。
“那是什么信物?”
“那是师父特制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