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大家伙似乎都开始忙了起来。
刘浦生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望着眼前忙忙碌碌的一众人,除草的、浇水的、提着剪子修剪枝条的园林工们,擦窗的、扫地的女佣们,进进出出搬运礼物、年货的运输工们,向来冷清安静的周宅好像突然就热闹了起来,哪怕现在才六点半不到。
“哎哟!小刘,怎么把车停这里啊?妨碍我们干活啦!快开走快开走!”
刘浦生看着后视镜里挥舞着鸡毛掸子骂骂咧咧的吴姐,有些讪讪地摸摸鼻头,伸出脑袋去“吴姐,我不是故意的!太太说今早要出门,我才等在这里的。”
吴姐走近,闻言瘪瘪嘴“你倒是会讨喜得很,停这么近方便太太出门就上车,怎么没想着方便方便我们?”
刘浦生见吴姐似乎是生了气,忙要解释,却不知如何措辞,几乎憋红了脸。
吴姐见状,忍不住笑出声“和你开玩笑呢,着什么急?小年轻真是愣头愣脑的,没趣得很。真是心疼太太,还要时常和你这么个愣头青独处。”见眼前人瞬间消沉地垂了头,忙又道“哎哟哎哟,真的是,小刘啊,我胡乱说的,你怎么又当真了。”
“吴姐!”刘浦生自是一脸气急败坏。
“哈哈,别生气别生气,这么早还没吃饭呢不是?我这就去拿几个现烙的玉米饼来给你赔不是,哈哈哈。”吴姐兀自笑着进了屋去。
刘浦生望着吴姐渐远的身影,不由得也笑出声来,心底暖热,再次庆幸自己能够留下来,能够认识结交友好和善的同事们,能够被如姐如母的吴姐关心照顾,能够光明正大地接触......那个人。
如此想着,刘浦生下意识摸出手机,滑动解锁,显现的屏幕壁纸很美。
遍布爬山虎的墙壁在柔和光线下透出生机勃勃的绿,满目绿色中开了一扇窗,有人坐在窗棂上,因为距离的缘故看不清那人容貌,只勉强看清那一头乌黑柔顺的微卷的发、隐约露出的莹白皮肤、蕾丝睡衣包裹下纤细的腰线以及握在腰肢上宽大的手掌。
天知道刘浦生做了多少个梦,而梦里的自己则变成了那只手掌的主人。在梦中,皮肤相贴的温度、呼吸交缠的频率,甚至连手下蕾丝睡衣的触感都真实到让人几欲发疯。
每每惊醒,刘浦生都是满头大汗,粗喘着忍耐着下身的肿胀。心绪复杂,明知周总和太太是自己的大恩人,如此意淫简直可耻下流,却又忍不住回味,忍不住翻出这张偷拍到的图片,放大再放大,对着那模糊的背影以手纾解自己的欲望。可每当欲望释放,身体轻松倦怠,内心却满是自厌唾弃的情绪,矛盾纠结又痛苦。
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手指放在删除键之上却又久久不愿落下,望着模糊图景出神,情潮渐起,再次沉沦,再次痛苦,如此往复,恶性循环。
“小刘,小刘?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苏淼被清晨冷风吹得缩了缩脖子,自是瞥见了刘浦生手机屏幕上的图片,目光一暗,心道“果然!”
刘浦生想得出神,被骤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关掉手机,手忙脚乱地下了车来,连话都要说不清“啊?啊,没没什么那个太太快快上车吧外面太冷了”一边道一边屈身打开后车门。
苏淼若无其事地进了后座,也不急着拆穿,拿过吴姐用纸袋包好的玉米饼递给刘浦生“怎么话都说不清啦?不是饿的吧?给,吴姐叫我带给你的,吃了再走吧。”
刘浦生连忙接过,或许是做贼心虚,连苏淼的眼神都不敢对视,“谢谢太太”道了谢囫囵两三下就将饼解决了。
苏淼看他局促的样子,眼神飘忽时而望一眼后视镜,一对上自己的就连忙转开,两手握着方向盘,手指却不自主敲击拍打,也不知是因为空调太热还是因为紧张,脖颈上都冒出了薄汗,耳垂倒是真的红了。
苏淼有些好笑,又觉得刘浦生实在是纯情得可爱,忍不住便想要逗逗他。
“小刘啊,吃这么急是不是还没吃饱啊?我这儿还有大半个,给你好啦”苏淼看着终于转过身来直视自己的刘浦生,微微勾了唇,舌头诱惑般伸出舔舔嘴角“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刘浦生险些被那饱满润泽的红唇和那调皮的一小截舌头给勾去了魂,定定神忙道“不!不嫌弃的!”一手抓过苏淼手中的饼,忙慌慌吞下。
“吃完了就走吧。”苏淼不再逗他,向后躺靠闭了眼休息。
虽说是深冬时分,商场内的暖气开得却十足,令人丝毫不觉寒冷,甚至发热出汗。
“我来拿吧,太太。”刘浦生主动接过苏淼脱下的围巾和大衣,看着眼前曼妙身段和无数路人投来的热辣目光,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我裙子不好看吗?”苏淼有些纳闷儿,这小刘怎么突然就黑脸了?
“啊,不是,好好看的,只是太太您还是把外套穿上吧一会儿该着凉了”刘浦生话音刚落,身旁一路人大叔就吹起口哨,调笑道“美女!加个微信呗?”
“滚开!”刘浦生当即怒目骂道。
苏淼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