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廷平生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盛少陵生病,他大概是被小时候那次吓坏了落下了心病,就像有的人小时候被狗咬了一口,就算长大打得过狗了也依然害怕一样,每次盛少陵一生病,他就总觉得是自己害的,控制不了地怕他会死。
此时他站在病房里,看那张病床的眼神好像它会要了盛少陵的命。
“怎么回事啊?”盛少廷手足无措地摸弟弟的额头,那张洁白的脸此时更如冰雪一般了,嘴唇却很殷红,是个发烧的模样。于是他心里就很难过,轻声轻气地问他:“少陵,难不难受?想不想吃点什么?”
盛少陵自从性别分化后几乎没生过病,此时虚弱地掀开沉重眼皮看向盛少廷,觉得每当这种时候就性情大变紧张兮兮、又特别关心自己的哥哥很有趣,嘶哑地轻声道:“冷。”
“冷吗?”暖气热得盛少廷几乎出汗,他想了想,脱掉衣服钻进被窝,将那具已经比自己高大的身体裹进怀里,被冰凉的皮肤冷得一哆嗦,于是抱得更紧,将双手都塞进自己怀里,小声问:“还冷吗?”还没等到回答便忧心地抚着他的背,也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自己般继续喃喃道:“没事的,睡一觉出了汗就好了。”
盛少陵动了动,按在胸前的双手绕到背后交叉,心脏与心脏相贴,听哥哥在他耳边嗡嗡地说:“学生会的人给我电话说你晕倒的时候吓得我直接冲出教室了,哎我今天难得起了个早去上课呢,那老师肯定不会给我过了,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哦对,我还买了草莓要不要吃?头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哥”盛少陵受不了地叫道。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医生。”他快手快脚地就要下床,随即被盛少陵拉回去:“不用。”他的眼睛因为发烧微微变红湿润,说出来的要求让盛少廷拒绝不了。
“我要你亲我。”
盛少廷下意识看了眼房门,他们是单人间,但保不齐会有护士过来。
然后他满足了他,贴上去的嘴唇柔软潮热,和印象中的强硬蛮横大相径庭,盛少廷不自觉放轻力度,吻得缱绻温柔,舌尖从唇角溜进口腔迅速挤占空间,氧气濒临告罄,盛少廷头脑发热地压到弟弟身上,觉得自己也发烧了,屁股下面硌着个硬物,他不自觉笑了一下:“生病还能硬啊?”
“下去。”盛少陵微微脸红,没想到哥哥就这么抓住自己的阴茎套弄起来,倒抽了口气想制止,忽然嗅到一点熟悉的令人厌恶的信息素,抬眼瞥见门缝闪过一道阴影,门似乎没上锁。
]
盛少陵拉住他,改口道:“坐上来。”
盛少廷对着病号弟弟毫无脾气有求必应,慢吞吞在被子里面脱光下身,分开腿自己握住那根在入口处磨蹭一会,将那里磨开一点后慢慢插进身体,因为趴着不方便慢慢直起身,绷紧的背脊正对着门口,坐下一点后用力喘了口气:“好烫。”
盛少陵看向连接的地方,随即猛一挺身,发出清脆的啪得一声,盛少廷被顶得整个身子向上挣,又颤抖着落下来,后面被这一捅干得软化下来,一松一紧地夹着性器,哼哼着怕累着他似地擦了擦弟弟的额头,晃动着腰慢慢扭起来:“你别动。”
这待遇几乎是前所未有了,盛少陵松松握住那把细腰慢慢摩挲滑腻的皮肤,双眼却透过门缝精准地对上那只偷窥的眼睛,在对方落荒而逃后几不可见地笑起来,停在腰上的手突然加力,掐住哥哥飞快托起按下,敏感处被快速戳刺的快感让盛少廷失重般抓不着支点,呻吟着被压到胸前,一口咬住那颗粉红色的挺立乳尖,随即听见弟弟闷哼一声,体内的东西涨大一圈,更加没命地撞个没完。
盛少廷被发烧的弟弟干得要死要活,仿佛自己也跟着病了一场,比以往更加灼热的东西又烫又硬地嵌在身体里,连血液都被滚沸了,最后射出来的东西都带着可怕的热度,烫得里里外外都痉挛般一抽一抽,好半天才迷迷糊糊地缓过来,去找毛巾和水把盛少陵擦干净,然后冲了个澡重新回到床上陪着弟弟。
“待会儿回去吗?”
盛少廷含糊地嗯了一声,很嫌弃地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得拿两件衣服过来。”
盛少陵一睁眼睛:“我的味道不好吗?”
“哎,我是嫌我自己,臭死了。”
“是香的。”盛少陵闭上眼睛深呼吸,这个气味他从小闻到大,早已辨别不出究竟好不好闻,但他仍记得第一次闻到的时候浑身震颤的激动和下体剧烈的反应,那一刻起他就明白,哥哥就是他的。
“哥,我爱你。”
空气凝滞了一会,面对不知第几次的突兀表白,盛少廷没有像以往一样用调情搪塞,而是沉默了一会儿,看向那双眼睛认真地问:“做兄弟不好吗?”
弟弟和恋人在他眼里是单选题,他始终不习惯用恋人那一套来对待弟弟,在他看来血肉至亲的关系才是坚不可摧的,就算打得头破血流也分不开,可是恋人就不一样了,盛少廷清楚自己的脾气,经营一个朋友已经是他的极限,恋人关系的保质期远小于朋友更遑论兄弟,如果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