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美国东海岸,晒成古铜色的邻居一家度假归来时,忽然看见隔壁院前的树下站着一个年轻的亚裔男孩,漂亮挺拔、畏缩焦急,不时向门口张望。
富人区的治安一向是有保障的,这家的长子走向那位形迹可疑的陌生人,隔着围栏招呼道:“你好。”
男孩心不在焉地看向他,在一瞬间飞快掩饰起所有情绪,略显冷淡地点了点头,一脸不想搭话的拒绝。
他发现这人和那对邻居长得很像,正想问他是不是来找人的时,下一秒邻居开了门,男孩接下来的行为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大哥!”刚才还矜持冷漠的男孩忽然扑到他的邻居之一身上大喊一声,随即被邻居之二挡了下来。
盛少廷满脸惊讶地看向本该在国内的盛少棠问:“叶棠?你跑来这儿干什么?”
“大哥,我实在呆不下去了,只能来找你们了。”盛少棠连他叫自己原名都懒得管了,满眼恳求地望向盛少廷,后者看了眼他身后和他的小行李箱:“就你自己来的?”
盛少棠猛一点头:“大哥二哥,我就住一阵,求求你们了。”
他们屋子里还有个在吃奶的小孩子呢,盛少陵斩钉截铁地赶人:“不行。”
盛少棠看向盛少陵,吸了口气低声下气地道:“二哥,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那我只能把你们的事情告诉爸爸和阿姨,让他们请你们回家了。”
盛少廷神色微变,竟不知道这小子察觉了他们的事,但既然这么久都一直保守秘密想必不会轻易说出去。他和盛少陵对视一眼,让开门道:“进来说吧,风厉行又怎么你了。”
长子看到这个陌生男孩忽然就气得浑身发颤,一边像见到盒子的猫般十分灵敏地窜进门里,另两人跟着回屋,关门前还不忘和自己颔首打了个招呼,他疑惑地蹙了蹙眉,觉得这家邻居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天热,人就越发懒洋洋的,三人坐到沙发上,盛少廷穿得清凉,往盛少陵身上一歪,大半锁骨都露在外面,盛少棠却害冷似地裹得严实,然而盛少廷还是瞧见了他脖子上的可疑红痕,以及别扭的走路姿势。
盛少棠来得风尘仆仆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接过盛少陵递过来的可乐,润了口喉咙就难以启齿地开了腔:“那个姓风的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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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风厉行对自己图谋不轨是在风家过夜的一天晚上,半梦半醒之间察觉有人靠近自己,一睁眼便看到一双眼睛,离得极近,狂热阴森地盯着他,他瞬间清醒,本能地感到危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牢牢按住。
“干什么?”挣扎之间他被吻了一下,盛少棠顿时浑身僵直,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直到那条滑腻灵活的舌头企图钻进他的嘴里才剧烈反抗起来,随即迅速演变成争斗,两个的信息素瞬间弥漫整栋房屋,盛少棠直到逃出那栋别墅,依然处在风厉行竟然对自己有这种心思的震惊当中。
盛少棠就此不再和他来往,但风厉行阴险恶毒心机深,知道盛家一向和风家交好,每次都趁盛鼎昌在家的时候来找他,一个月总能让他得逞两三回。接着在风家庆祝风厉行考上大学的那场宴会上,盛少棠喝多了酒,等第二天醒过来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风厉行出去上大学,盛少棠以为终于熬到了头,在学校谈了个,谁知道风厉行不知道怎么得知了此事,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人抢了过去,然后将他抓到酒店躲进衣柜约了那个人,当着他的面标记了他的,然后他被困在那个酒店三天,被风厉行折磨得死去活来,一能下床就马不停蹄地逃出了国。
盛少棠省略了某些心知肚明的细节,着重控诉风厉行的恶行,最后请求道:“大哥二哥,让我留下吧,我给你们看孩子。”
盛少廷看看被抢了还把自己也赔上的盛少棠,又想想风厉行缠起人来那个不要脸的劲儿,加上俊美脸蛋和显赫家世,是挺让人把持不住的,这小子怎么都不是那姓风的对手。
一个被另一个打输了还上了,说出去还不如死了算了。他看来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不然也不会来投奔两个不待见他的异母哥哥。
他们留下了盛少棠,后者就提前在费城度起了假。他的两个哥哥依旧不搭理他,不过无所谓,他本就没爸没妈的,只要屁股不遭殃怎么都行。
等后面不再那么疼痛后,盛少棠时常自觉出去买些日常用品回来,这天他打算去附近超市买点水果,排队结账的时候,忽然后腰贴上一只手,那个熟悉的、恶魔一样的声音吹进耳膜。
“一个月了,屁股养好了吧。”
那只手顺着话音揉到屁股上,盛少棠瞬间浑身泛起鸡皮疙瘩,那三天的回忆潮水般涌进脑海,令他几欲窒息:他被绑在床上,被各种各样的器具开拓不应该用来容纳性器的窄小后穴,他记不清身体里究竟进去过多少东西,因为痛感全部集中在被虐待的阴茎上,直到那个巨大狰狞的性器强行插进依然勉强的入口,他一边痛得神志不清,一边听见他告诉自己应该庆幸没有在那个面前操他的屁眼。一旦他满怀恨意地瞪着对方咒骂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