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八十一代传人,他怎可处于下风输给一只妖怪……他、他不想菊花开满山啊!
想想师兄收不住妖三天不能下床的惨淡下场,小道士从未这般恨过自己学艺不精,只觉前途暗淡,半天都提不起劲来。
乌鸦温声细语安慰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起效,叹口气决定先去觅只小妖来,到时候让小妖先给道士收一收哄他开心再带回瑶山,也不碍事。
只是找个能被小道士的法力镇住的妖怪谈何容易,连喜鹊都比他的修为高上几分。
乌鸦头疼不已,多方打听,甚至现出原形飞到鸡窝狗洞里去瞧了瞧有没有刚刚开化的妖。乌鸦在人间可不比山上讨喜,被视为不吉之兆,他飞到哪都会有顽童向他投石头有妇人挥着扫帚追赶他。等趁着黑夜遮掩偷偷飞回客栈,乌鸦一双黑亮的翅膀已是灰尘仆仆隐隐透出些血迹。
小道士看到乌鸦这般狼狈,顾不上自我唾弃,赶忙翻出从观里带来的外伤药一股脑全都撒了上去。
乌鸦化回人形半倚在床头,脸色苍白地笑笑:“皮肉伤不碍事的。”
“哪里不碍事了,不仅碍事还碍眼!这么漂亮的皮肤……”
小道士气鼓鼓地抬起头正对上乌鸦尚未收起的虚弱笑容,柔柔软软一如他的性子,于是所有鼓胀的怒气都消散了。手下是柔滑细腻的肌肤,鼻息间是淡淡的药香味,小道士口干舌燥:“妖儿,我……”
“嗯?”乌鸦微微侧头。
小道士清楚地看到那清澈的黑眸里映着一个面色通红的人。
“你发烧了?”乌鸦抬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
额上一片冰凉,小道士打了个激灵,握住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手。
“妖儿,我收了你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山上去。”
乌鸦回握住他,在小道士欣喜的目光下说:“你收不住我。”
小道士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低头在乌鸦的胸口上一撞,用力地“哼”了一声。
乌鸦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头,决定明天再多找几个时辰早点找个妖让小道士高兴。
同时,小道士也下了个决心,收不住妖有什么要紧,他勾`引住总不成问题,想他当年可是翻遍了师父压箱底的春宫图。
华灯初上,夜色始临。
红烛暖帐,暗香浮动。
小道士衣衫半褪,眼睫低垂,面颊绯红。
“妖儿,该就寝了。”他特意压低三分嗓音,拉长七分调子,听起来旖旎非常,勾起遐想无数。
然而所有的旖旎和遐想到了乌鸦那只得到一句诧异的回复:“这么早?”
小道士咬牙不让自己破功:“不早了,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不是说就寝吗?”乌鸦奇怪道。
小道士眼睛转了转:“就寝也有很多就寝法,今天我来教教你。”
乌鸦闻言当真宽衣上床,他想小道士恐怕发个烧脑子更加不好了,心里暗暗担忧,预备看看现下他到底痴傻到了何种地步是否有救。
小道士闻着乌鸦身上清冽的香气,感觉竟比他点的合欢香还要撩人,说是勾`引乌鸦自己差点先把持不住了。
一条腿缠住乌鸦,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划圈圈,小道士眸光含情眉间染春。
“今晚,我们先来学学这龙阳十八……”
“式”字还没说完,乌鸦忽地抬手把他压在了身下。
对上乌鸦的脸色,小道士所有的昏话都咽回了喉咙里……妖儿生气了?
乌鸦面沉如水,心中钝痛——小道士原来病入膏肓,连身体都控制不住了。
“劫色。”乌鸦沉声道。
小道士愣了愣,继而羞赧:“劫什么色,都给你。”
他滚了滚,见乌鸦毫无反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到他是在叫自己的名字——桀瑟。
“劫色,”乌鸦坚定地说,“不要怕。”
“我、我不怕啊。”小道士抖抖嘴唇。
“我会治好你的。”乌鸦的眼里闪过一丝疼惜。
“我、我没病啊。”小道士开始发懵。
乌鸦一把抱住他:“是,你没病。”
小道士晕乎乎地窝在乌鸦怀里,两手两腿立刻缠上他的腰死死抱住,管他有病没病先吃了豆腐再说。
乌鸦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个挂件,怎么甩都甩不掉。
小道士看着他被扯乱的衣襟以及露出的半边精致的锁骨和小块白皙的胸膛,只觉口干舌燥,再也忍不住,意乱情迷地嘟起香肠嘴印了上去。
“……”
“……”
小道士:口感不是一般地好。
乌鸦:又抽风了?
他推推小道士的头,没推开,再推推,依旧没推开。小道士突然变得力大无穷起来,嘴跟吸盘似的,不仅扒不下来还有左右移动之势。
乌鸦无奈显出原形,小道士没了依靠顺着惯性往前一栽头,撞到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还滚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