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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次,虽未有甚交际,但因韩将军的缘故,洛西对韩东林仍旧喜欢。
洛玉没辩解,他没甚好说的,内里就那点心事,说了洛西也不会懂。
见他不答,洛西又道:“唉,只是可惜……”
话说一半,他堪堪止住,没了下文。
洛玉知他要说甚,只是可惜韩将军去得早,如若不然,韩东林此时定然荣宠加身,天之骄子,不至于落得这般破落模样。
“韩将军为国捐躯,一生戎马叱咤疆场,也算死得其所。”洛玉道。
闻言,洛西却是一声轻嗤,颇怅然地看着门外。
洛玉觉得疑惑,但终究没多问,他脑中蓦地闪现了甚,可昙花一现,来不及抓住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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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林醒了,坐着睡觉实在受罪,浑身酸涩,手脚冰凉得像在冷水中泡过。他站起身,动了动胀痛的手臂,突察觉背后有道挥之不去的视线。
“醒了。”洛玉悠悠道,他不知何时回来的,还顺道捎了一盘瓜果点心。
先前闹矛盾的不快,渐渐都消了,只是心性作怪,拉不下脸面。洛玉先开了口,他便觉得郁积多日的烦闷刹那就没了,无端端舒心了许多,像长途跋涉的旅人卸下肩头沉重的包袱,能轻松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
要和好啦,可以甜了~
蠢作者生日,请个假,明天不更新,爱你们哟
第22章 擦药
洛玉把食盘推向他。
“先吃点。”
离开饭时间还早,韩东林确实有些饿,他拿了两块糯米糕:“多谢。”
他吃相斯文,细嚼慢咽的,晓得洛玉仍在盯着自己,但佯作不知,自顾自吃完糯米糕。他垂眼看着地面,复端杯冷茶喝,动作极不自然,且面上发热,耳朵尖都变烫,终于,忍不住抬头。
洛玉拧眉,薄唇阖动了一下,伸手按住他的肩。
一股清淡的茶香袭来,韩东林心头一悸,没来由有些紧张,那人微凉的手指突然按到他后颈上。
“就没感觉到?”洛玉烦闷道,拉开他的外衣。
韩东林发懵,没懂他的话,悄悄捏紧衣袖。
洛玉唤阿良,叫他送药膏进来。韩东林颈后,一道血痕蜿蜒而下,直到后背,虽然伤口不深,但看着挺渗人的,比较冷的情况下痛感就会淡许多,他便一直都没感觉到痛。
“把衣服脱了。”洛玉沉声道,从阿良手里接过药膏。
韩东林顿住,喉结艰难滚了滚,低哑道:“我自己来。”
帐篷中间烧着暖炉,帘门紧闭,阿良去打热水了,此时就他们两个。洛玉可不管他的话,拧开药盒子,挖了坨药膏,不轻分说就涂抹在他伤口处。
药膏冰凉,还很刺激伤口,韩东林先是感到有点热乎,然后才觉得痛,他低低嘶了声,顺从解了腰带,扯开衣襟,他稍稍埋着头,颈后薄薄的气息,教他燥热而又惊怕。
他虽偏瘦,但腰身结实,胸膛宽阔精壮,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似隐忍克制。
洛玉的动作很慢,轻柔地抹匀药膏,有意无意的,指尖蜻蜓点水般碰了下他的耳垂。像平静的水面忽而起了涟漪,韩东林陡然抓紧衣裳,呼吸霎时粗重了些。
“伯母的病可好些了?”洛玉边问边弯身拿药。
一缕发恰好落在韩东林肩头,绕动卷弄,若有若无的撩拨。韩东林僵直着阔背,动也不敢动,随意唔了声。
“听说刘夫子明年要走,已经向书院递了文书。”洛玉知他是要走的,随口一问,京都快要变天,暂时离开也好。
韩东林一愣,无话以应。
“说是去游学,山河大好,江南、塞北、尹天府河廊……不知会往哪边走。”洛玉颇为艳羡道,他从未正经游山玩水过,一直困在京都这个繁华的囚笼里,若有机会,还真想亲自去领略游赏一番。
“往江南方向。”韩东林出声,刘瑞堂已跟他谈过两回了,这次春猎回京,就得给准信,若不出意外,应当是要走的。
“亦是绝好的机遇。”洛玉道,有点劝告的意味。
涂好药,收了药膏盒子,递给他:“你拿着,早晚各涂一次,不消两天就会好。”
韩东林伸手接了,偶一碰到对方指尖,像触到甚恐怖物什,猛地缩回,险些把药膏打翻。
阿良打水回来,此时外头风大,帘子一掀,风便急急往里面灌。
洛玉无奈,将东西搁他旁边的桌子上,欲去净手,但轻薄的衣角被风卷飞,与他的衣袍纠缠了一刹那才分离。
“至少开开眼界。”
往后的京都混乱不堪,他个没权没势的少年能做甚呢,会帮你的早帮了,不如出京,既能躲开纷扰,亦能寻觅机会。
语罢,用温水洗净手,兀自斜倾在椅子里,深深瞧着他。
“那你呢?”韩东林反问,不过仍旧眼神躲避。
洛玉这人真是恶趣味,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