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义之人,更何况手握天下权的今上?皇嫂看来还是入宫的时间太短,待的时间久了就会明白会吃人的从不是这座皇宫,而是充满贪欲的人心。但现下我没必要与她说这么多。
我淡淡笑道:“皇嫂在我齐国的时间太短,等时间久了就会明白什么是自寻烦恼了。”
皇嫂猛地向我扑过来,像一只凶猛的老虎,我避之不及,被她死死按在石头上,却又矛盾的向我展示着柔弱:“殿下就把臣妾带走吧!”
宫里的那一套看来已经学的七七八八了,张口闭口不是本宫就是臣妾。
我尴尬笑道:“皇嫂与我皇兄两情相悦,何出此言?”
“当日若不是夏王密令,臣妾也会像那位妹妹一样选择殿下。”
“本王没兴趣!”我有些恼怒,恼她的不自重。
“殿下果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呢!”皇嫂做出千般娇媚。
“什么?”我一愣竟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
皇嫂重重的的落在我脸颊上一个吻痕,眼尾带着媚气:“陛下说的没错,殿下果真对女人……”
话刚说了一半,她口中的那位陛下便领着一众侍卫出现在我们面前,其中有好几个没娶娘子的侍卫娇羞的低下了头。
今上一副捉奸在床的震惊不相信,但又带了些自信,自信能把我依通奸之罪关押天牢。
我从容不迫的推开皇嫂,行礼道:“参见皇兄。”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园赏美景时被人看到,邀人同赏喝杯茶。
今上身后的侍卫却是极有眼色的把我捆住,金丝做的绳子捆了一圈又一圈。
今上表现的痛心疾首:“皇弟为何要如此?”
自己设的局再反过来问我为何?当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话也。
皇嫂像只美丽的蝴蝶扑向今上的怀抱,嘤嘤的假哭起来。
这一场戏演的甚好,这场戏我看的也甚是过瘾。
我用衣袖擦去方才留在脸上的胭脂,笑道:“皇兄不问问臣弟到底做没做过这事吗?”
今上娇怜的望着怀中美人:“孤都亲眼看见了,抵赖不得!”
“既然皇兄有了定论,又何必来问臣弟为何?”
今上沉声吩咐道:“秦王齐思逸罔顾人伦,非礼皇嫂,把他送入天牢自省其罪!”
我被前呼后拥的侍卫推搡着往天牢方向走去,天牢与皇宫距离很近,半柱香的功夫就被送到了最隐蔽的一间。
这间地牢我曾经来过,那时我还是太子。
绳索解开,侍卫退散,趁着窗外还有些光亮,我慢慢的抚摸过每一片墙壁。
天字号的牢房只能皇家人居住,这间牢房上一任主人是我皇兄,如今终于轮到我,不得不感叹人生如戏。
墙面由于受潮早已剥落,露出原本的青石,抚摸上去就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的脸。
“皇兄,我想你了。”我闭眼感受着每一寸墙土给我带来的踏实感。
指尖忽被一尖锐物件刺破,我哎呦一声,忙睁眼去瞧,原来是根极细的绣花针。那绣花针周围密密的写满了字,字体正是皇兄最爱的行书。
再仔细去看,原来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齐思逸,齐思逸,齐思逸……
我顿时被人抽了魂魄瘫倒在地,吐着一口生气无力的望着那许多的名字。
那根绣花针泛着银光,藏在石头缝中耍着威风。
皇兄从不做多余之事,刻下这许多的字肯定有许多的含义,应该是我浅薄不懂的皇兄的苦心。
狱卒见惯了高官厚禄之人因受不了屈辱而在牢中自杀的,所以我躺在地上并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直到送牢饭时喊了我一声。
“装死没用,该吃饭了。”
我应该是能爬起来的,但是我不想爬起来再吃那些残羹剩饭,便索性闭眼装睡起来。
又一阵脚步声,今上与众侍卫来到我牢房前,吼道:“齐思逸,你想死别死在我面前!”全然没了平日的高高在上:“打开牢门,快!”
我混沌的眼中出现了戚容与焦急的脸庞,我望着他无力的笑了笑:“皇兄。”
托着我头部的手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你把我当作皇兄,就听话赶紧醒过来!”
“皇兄已经死了,你不是我皇兄。”我收起了笑容。
今上不再说话,只把御医唤来为我诊脉,开药。
你看,别人还有选择死的权利,我连死都选择不了。
一阵兵荒马乱,周围人才散去,四周寂寂。我睁大眼睛望着戚容与,笑道:“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皇兄!”
戚容与眼神中闪过一刻慌乱,但片刻之后便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的皇,望着我道:“你若有本事就把孤拉下去。”
门上的锁链哗啦啦好一阵响,戚容与迈着缓慢稳重的步伐将我抛到身后。
我心中默数着时辰,最多再等一天,夏寻必来。我得再等等,等到夏寻来齐国求救。
夏寻虽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