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夜,虫鸣不歇,有凉风习习。
苏江宁已经被下面服侍的人收拾干净,此刻他穿着干净柔软的中衣,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今天贺云楼点了他来侍寝,他在等。
他不免胡思乱想起贺云楼来。
贺云楼是谁?若问哪些武林正道人士,必要狠狠地唾骂一句魔头,然而对于那些黑道上的人来说,便是不得不尊一句诡魇君了。
这贺云楼自小长在魔教罗网中,习的也是阴邪的功夫,自十八岁在这江湖上展露头角开始,一把无名剑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二十岁时更是魔功大成,杀了自己的师兄弟,坐上了那魔教至尊之位,直至今日已有四年之久。
这贺云楼性子也是诡异,喜好与常人十分不同。这世间以阴阳调和为延续之道,可这贺云楼他好男色,几年下来竟也养了六个男宠了。
算上他,是第七个,苏江宁想到。
苏江宁低着头想着,不知不觉入了神。他今年只有十六岁,并不大,身体也没有多么结实,看起来还有些瘦瘦的,只是那面容清秀,这般安静的样子,倒像是一支新绿的竹。
贺云楼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宁静的画面。
而苏江宁听到门响的声音,便循声看了过去。
只见贺云楼负手站在门边,面上沉静,苏江宁与他对视,只觉得那双墨玉一般的眼睛里深的看不到边。
苏江宁短暂的呆愣过后慌忙站了起来,低着头站在那里,手拧着衣服。
贺云楼缓缓踱步过去,直到来到苏江宁面前,他伸手抬起苏江宁的下巴,要苏江宁看着他的眼睛。他的手有些凉,触到苏江宁的皮肤的时候,苏江宁还不可自抑地轻颤了一下,连带着声音也有些不清了:“教教主”
贺云楼问道:“害怕了?”
他声音低低的,但是苏江宁依旧感觉到不小的威压,他尽量让自己去直视着贺云楼的眼睛,道:“......没有。”
两个人挨得很近,一呼一吸都交织在一起,看着贺云楼俊逸的脸庞,苏江宁不知怎的就感觉到耳根有些热。
贺云楼又盯着苏江宁看了一会儿,才把手收回来,对他冷淡道:“宽衣吧。”
苏江宁得了命令,乖乖地点了点头,开始给贺云楼脱衣服。
春衣单薄,即使是隔着几层布料,贺云楼也能感受到一双纤细的手在自己身上来回动作,带出些痒痒的感觉。
直到贺云楼身上只剩下一件中衣,苏江宁不知道究竟要不要继续给他脱下去,只得抬起头来看向贺云楼,为难的模样无端让贺云楼的欲望硬了起来。
贺云楼一把将苏江宁抱起来,大步走到床边,苏江宁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亲吻起来。
苏江宁的衣服在被贺云楼抱起来时已经开了,漏出了大片光洁的胸膛。贺云楼一只手钳住苏江宁的手,另一只手顺着这大开的领口就探了进去,光洁的肌肤还是与女子有些不同的,入手更有质感。
贺云楼只在苏江宁光洁的身上揉捏了一遭就往下探去,三两下就褪掉了苏江宁身上轻薄的亵裤,接着他又拖着苏江宁的腿根,让苏江宁的右腿曲在了他的身侧。
苏江宁一边承受着贺云楼唇舌的攻击,一边又感觉到贺云楼的手最后落在了他身上最隐秘最难以启齿的位置,寻常男子多是要奋起反抗的,可他不能,他只能继续紧闭着眼睛,任由贺云楼动作。
贺云楼常年身居高位,自然也习惯了情事上占据主动地位,并不管身下的人是贞洁白莲还是淫荡骚货,反正到最后,不都要哭着求他cao弄。
下面的人也知道他的习惯,人送到房间来之前全身上下都会好生清洗一番,用不着他操心,更何况这人还是明泽送来的。
于是他只是在苏江宁的穴口外抠弄按压了一番,那小穴口就有了松动的意思,他径直往里面送进去两根手指,模拟着性器抽插的动作,扩张起来。
虽然是异物入体,苏江宁也只是呼吸一抖,发出闷闷的鼻音,这具身体其实早已经习惯了吃东西,这一点算不得事。
贺云楼在苏江宁的甬道里,贴着湿热的穴肉动作。不仅是贺云楼这个人高,他的手指也是纤长。两根手指似有翻江倒海的威力,很快苏江宁甬道里就渗出了水儿,沾湿了贺云楼的手指。
水儿越来越多,贺云楼的手指进出也愈加顺滑,而那水儿也溢了出来,在贺云楼的掌心里留下了一个小水洼,他用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小骚货。”
苏江宁听到了,是的,他是骚货,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做一个骚货。
于是他猛然睁开了眼睛,使劲推倒了贺云楼,自己完全扑在贺云楼身上。
贺云楼刚被他推倒那一刻,忽然生出防备之意。若他出手,一掌便可以让苏江宁没了命。可是他忍了下来,他要看看这个小骚货的葫芦里会卖出来什么药。
苏江宁完全扑在贺云楼身上,圈着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柔红嫩的嘴唇。
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