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看那樊姐也没多美,怎么陆哥就那么喜欢,还要为了她开仗?”
“我说你傻!你还真以为是为了樊姐啊?”那人笑着,似有深意的道,“陆哥要真在乎樊姐,怎么大战在即,还将能打的派去亚尔培路,而不是仙乐斯?所以说亚尔培路那位才是正宫娘娘。你没看项北那小子,平日里仗着是陆哥心腹,眼睛顶在脑门,但对那位主子,却上赶着巴结?我们在这啃冷面包,那主子却吃热蛋糕。听跟着出去的兄弟说,这蛋糕还是项北拿着手枪,逼蛋糕师傅从被窝里爬起来做的。”
“不是为了樊姐,那陆哥为什么要和李老大开仗?我们和灰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寒风吹来,另一男人回答什么,林瑾没听清楚。她捏着裙角站起身,将冷面包揉碎,洒给池塘里张着圆嘴,争先恐后游来的三色锦鲤。
林瑾走回仓库时,天已蒙蒙亮。陆屿清醒不少,手里正捧着租界报纸翻看,左肩纱布因他的动作,渗出了红殷殷的鲜血。
她皱眉,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子,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陆哥,租界报纸给这事定了性,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吧?”项北问。
林瑾瞥了眼,只见陆屿手里捧着的都是租界的主流报纸。那些报纸,都报道了这件事,套红的大字标题写着冲冠一怒为莺莺。
“先派车把兄弟们接走,我不急。”陆屿脸色苍白,嗓音都弱了些微。
陆屿抬起右手,捏了捏林瑾脸,温柔问,“吃过饭了吗?”
他知她肠胃不好,要是饿着了,就会胃痛。
林瑾点头,端过一杯温水,小口小口地喂他喝。
陆屿和林瑾是最后一批返回法租界的,待他们回到马勒别墅时,明亮无暇的玉盘已高悬黑幕。
过了几日,东洋人旗下的报刊,也纷纷对此事进行了报道,依旧将它归类为桃色新闻。林瑾可以感觉到陆屿明显松了口气。
“没什么想问的?”陆屿对着这几日,在他身边忙得团团转的林瑾,笑着问道。
他的小胖妞,心里应该有很多疑问才是。
陆屿见林瑾没吱声,只好主动告诉她。其实他和樊莺莺在一起是假象,真正目的是她背后的李老大。李老大在两年前,便帮东洋人做事,靠着红黄蓝白黑的收入,源源不断为东洋人赚钱。现在他干掉了李老大,东洋人元气大伤,自然也没有银钱投入到前方作战。
林瑾将唇咬得红丝丝,愣了半晌才问,关于书房那张大额支票的事。
“把钱还给简先生,也请简先生将老婆和女儿还给我。”
“谁是你女儿?”林瑾㈥㈢㈤㈣㈧零㈨㈣零嘟嘴。
陆屿拉过她手,笑,“你女儿不就是我女儿?”
林瑾摇头,若有所思道,“把简心留给简溪,他们父女俩感情很好。”
她告诉陆屿,重庆大爆炸时,简心的母亲被流弹砸中而亡,是简溪带她回了简家。
陆屿吻着她发,“好。那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她。”
“还有……其实我是……”林瑾红涨着脸,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陆屿唇角微微上翘,这些年明里暗里接近他的人不少。他早知林瑾来他身边目的不纯,更何况她还是从重庆回来的。
“对不起。”林瑾从怀里掏出那几把银钥匙,而后好奇地问,“你没有发现吧?”
“没有,你隐藏的很好。”陆屿安慰她。
“真的吗?你可是我的第一个任务!”
“嗯。”陆屿将林瑾宠溺地搂进怀中,凑在她红透耳畔道,“不过呀,做小间谍可是要有惩罚的……”
***
红黄蓝白黑:红是红丸(毒品)、黄是卖淫、蓝是赌场、白是白粉、黑是鸦片。这五项总收入,在当时上海极为可观。
明月在·叁
薄明灰白的曙色在天际浅浅晕开。
林瑾半梦半醒间,只觉身上一沉,炙热滚烫的巨物便开始在穴内攻城略地。
她默默皱眉,大清早就这样,明明肩伤都还未好透。
折腾至日上三竿,男人才恋恋不舍地从她湿漉漉的体内退出。
林瑾摸了摸右手无名指的银戒,简溪已答应与她在上海重庆两地共同登报,宣告婚姻无效。
她也向重庆方面如实汇报了,陆屿的相关情况。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并不是卖国的汉奸。
每逢星期二,她都会与其他几位医生,共同前往跑马厅路的仁济育婴堂,进行义诊。
林瑾也是在那才意识到,大家有多么团结。育婴堂里有社会各阶层的善款、免费药品、最低价的粮食,无数勇敢的女童子军……所有人都在竭尽所能,守护着祖国的希望。
陆屿晚上来接她时,林瑾因忙了一日,累得靠在陆屿右肩,沉沉睡去。她睡得很安心,因为有陆屿在。
待她醒时,发现汽车正一动不动停靠在路边。原来是出了故障,司机正满头大汗地抢修。
“我背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