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活了一大把年纪,今天算是被折腾得够呛,所以早些时候被李玄贞的助理小张待下去休息。
李玄贞依然带着凤别云逛屋子,只是有一个地方她不明白,她站在半人高的画框面前,中间只放了一个中间捏扁的塑料瓶,作品左下角还标记了年分,是三年前的东西。
为什麽这塑料瓶要裱框?是哪个知名艺术家做的种装置艺术吗?
李玄贞一手放在白色大理石牆面,轻轻一推凹出门的缝隙,再用力些大理石门就推开了,漆黑的走道尽头有微弱的光芒,李玄贞站在暗处向她伸手: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来,我告诉你。
总归李玄贞是不可能害她,所以凤别云想都没想就将手搭在他手心,只是走廊太黑她看不清路,下意识搂着李玄贞的手臂,待大理石门关上,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黑暗中李玄贞垂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走廊灯。
如果不仔细看凤别云会以为李玄贞家裡藏个艺术家的画廊,每件物品按着年分放在展示台上,或裱框挂在牆面。
她看着牆面上的照片,相片中的主人正是她,毕业照按着小学、初中、高中排好,她拿下小学的毕业照,照片陈旧泛黄,她很是怀念,小学初中的毕业照早不知到被她搞那裡去了,也亏李玄贞有心去蒐集这些。
之后便是她演戏时的剧照,按着拍摄顺序排好,排满了整片牆。
展示柜上也放满了她穿过的劣质戏服,凤别云此时终于能理解李玄贞拿那堆垃圾时为什麽要说等回家就明白了,感情那些看似垃圾的小物件都是她用过的东西,就连外头大理石牆上的塑料瓶也是。
放眼望去一整条长廊放的全是关于她的东西,凤别云敢说如果她不认识李玄贞,肯定会觉得他是个会被警察抓去关的变态。
从我出生开始,我就在寻找你,兜兜转转找了好些年,前几年终于在一部狗血剧裡找到你,可是我不能跟你相认,所以只能在暗处窥视你,门外的塑料瓶是我蒐集到关于『你』的第一件物品,我觉得那非常值得纪念,所以就把它挂在那了。
李玄贞拿下其中一个相框,摩娑相片中穿着艳红旗袍的女人:想你的时候我就会来这裡,睡不着时便将你穿过的戏服抱在怀裡,三年,我就这麽挨过来了。
李玄贞叹口气,将相框挂回牆上:出院时你问我为什麽要蒐集那些东西,我想跟你解释,但又觉得一时之间解释不完,况且如果解释不清你大概会觉得噁心,倒不如带你来这看看,只能说这毛病是近几年留下的坏习惯,一时之间我也改不了。
突然间手机响起,李玄贞朋友甚少,自然也不会有人打来閒话家常,通常手机响起只有急事,李玄贞接起,原来是他在民政局外当街求婚的事已经传开,现在股东会向他要个解释,他揉了柔酸涩的眼窝: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十分钟内回来。
走到门口一顿,觉得放她一个人在这有些不安心,转头问道:股东要开紧急会议,还是你跟我一起来?
凤别云摇摇头,比起那些她更想看自己历年剧照,同时她还要消化一下过多的资讯量。
李玄贞看起来有些失落,匆匆关上大门,尽快办完事尽快回来。
照片牆上有青涩到成熟的她,凤别云巡视一圈之后给了个评语:恩,漂亮。
凤别云走道长廊末端,又有扇大门,像是推开潘朵拉的盒子一样,红色天鹅绒牆壁,光滑的黑色面料製成的各种玩具整齐排在牆上或是用金架子倒吊摆放,中间有张大红床,红床四角有带着银环的黑色柱子。
抬头一看天花板上又有四个金环。
凤别云:...
这东西不是吊她就事吊李玄贞。
伤感心疼的情绪瞬间扫尽,脑子被黄色废料给填满了,又想到昨夜李玄贞隐忍的喘息声,脸颊
一阵阵滚烫,用着冰凉的双手给自己脸颊降温。
走到黑色木桌旁,桌面突然凭空出现一沓白纸钉成的剧本,上头还沾了些血迹,拿起一翻,确认这是她车祸前拿着的千古一帝剧本,只是纸上字迹开始变浅、变淡,直到全部化作白纸,吓得凤别云一撒手,剧本躺在桌上,慢慢地封面浮现新的字迹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凤别云终究抵不住好奇,小心翼翼捡起来翻看,这些全部是写她的故事,她迅速往后翻,看到了自己死后的篇章,震惊得不能自我,她到退两步跌坐在黑色真皮沙发,抱着剧本缩在沙发一字不漏专心看着。
李玄贞不知什麽时候进门,看到她手中的剧本并不惊讶,像这种把戏他已经见识过了,才刚出声就被凤别云叫安静最终他只能挤进沙发裡环着她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上与她一起欣赏自己的故事。
李玄贞曾想过要告诉她,在她死后自己经历了什麽,但看到她无忧无虑的笑容,又觉得这些往事不提也罢,毕竟时间不能回朔,提了也不过徒增伤心罢了,那知现在又凭空跑出个剧本。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