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理感慨这人的合作伙伴可真多。
张文理的妻儿都被他暂时安置在锦州,本想趁着这次将妻儿接回京城,如今看来是办不到了。
张文理是常安侯最小的儿子,上面除了张文琪这一个姐姐外还有一个大哥叫张文轩,也就是张伯遇的父亲。
张文理打小就不喜欢这个正经的大哥,但是他挺喜欢张伯遇的,觉得他没用得可爱,大哥的正经他是一点也没有遗传到。
不过最近张文理发现这个侄儿有些不对劲,好像心事重重的,张文理有些好奇这平常总是傻乐的孩子到底在愁什么。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张文理开始暗中观察起自己的侄儿来。
张伯遇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他最近愁的很,从放风筝那次他就察觉到了公主有些不对劲,后来满大街都在传和亲的事情,虽然未经证实,但联想到公主最近的反常举动,张伯遇觉得这事应该是真的。
只是他没想到之前如此厌恶公主的吴忧会主动帮助他们两个,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因为已经做好了离开京城的打算,张伯遇准备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间。
张伯遇将赵青舒约了出来,地点就在腾云斋,倒也不是吃饭,只是找个地方坐坐而已。
两人落座后,张伯遇开玩笑说:“这腾云斋就像是你开的一样,咱俩就在这坐着不吃饭竟然也行。”
张伯遇还是同往常一样的油腔滑调,赵青舒没感觉到他有什么异常,赵青舒并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沉默就是最好的武器,张伯遇一向拿他没办法,或许下意识中他还有些怕这类正经的人,总觉得他板起脸来很像自己的父亲。
不过赵青舒有一点同父亲不一样,就是他很好哄。
张伯遇笑了起来,他跳过这个问题开始说起下一个:“你妹妹怎么样,上次见她感觉开朗多了。”
有些话直接说出来并不好,张伯遇其实想说的是赵青梓好像变得真实了很多。
赵青舒自然明白妹妹的状态好了很多,这自然是吴忧的功劳,赵青舒原本对吴忧的那点偏见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毕竟妹妹能够开心的生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赵青舒对于有人抢占自己在妹妹心中的位置他是有些酸的。
于是他语气平淡地说:“梓儿她最近还好,只是那吴忧老是来找过于烦了些。”
张伯遇承了吴忧的恩便忍不住替她说话:“我看吴忧挺好的,你上次不也说她俩感情好吗?你这人就是口不对心,你若是觉得她烦了大可将她挡在侯府外,何必让她俩相见。”
被当面拆穿,赵青舒恼羞成怒,“你怎么也帮她说话了,我之前说她变了你不还是一脸不信的吗?”
这原因不好解释,张伯遇总不能对他说她妹妹的爱人在帮助他暗恋的人和他的情敌私奔吧。
想到这张伯遇就有些愧疚,“嗨,人都会变的,看法变一变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青舒你这性格也过于直了些,要学会变通才好。”
这一瞬间,赵青舒觉得他有些不对,疑惑道:“我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好的样子,你如今还指导起我来了。”
这大冷的天,张伯遇依旧带着折扇,他哗啦一声打开折扇遮住脸,掩盖住脸上的闪过的慌乱,随后又恢复成往常的样子。
他带着得意说,“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念书什么的是不如你,可这同人打交道上的事我可比你强太多了,你再这么正直下去在官场上是会遇到很多麻烦的。”
这熟悉的欠揍语气让赵青舒想对着他脸上来两拳,两人是至交好友,在张伯遇面前赵青舒没有那么注重礼仪。
他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本以为张伯遇会像平常一样躲过去,可这次没有,赵青舒的拳头实实在在地打在了张伯遇脸上。
赵青舒有些慌了,他有些生气:“你今天是傻了吧!怎么不躲!”
张伯遇心中愧疚,赵青舒是个文人且身体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弱一些,所以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不躲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些罢了,他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我最近在练铁布衫,找你试试成果。”
接着又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赵青舒,最后像是十分懊悔一般叹了一口气:“唉,你说的没错,我果然是傻了,我应该去找武功高强的人试试的。”
赵青舒被他挑起了怒火,将他今天的反常忘了个干净,只觉得这人真是比往常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欠揍。
瞧着将人惹毛了,张伯遇将折扇放在桌上,诚挚地道了歉。
又坐了一会儿,张伯遇被告知父亲找他有事,虽心中有些遗憾,张伯遇还是同赵青舒告了别。
张伯遇离开后,赵青舒也想离开,突然发现张伯遇的折扇忘在了桌上,这东西他平常不离身,想来是十分重要的。
可赵青舒还有事务要去处理不能先去常安侯府,于是他将折扇收了起来,准备下次将他约出来还给他。
永定侯府内,吴忧和赵青梓在讨论着今晚行动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