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
吴忧确实是在担心边境的父亲,她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胃口都差了很多,周大夫说她就是饭吃得太饱想得太多了。
可吴忧瞧着周大夫眼底的黑眼圈有些无语,这人自己都是这个样子还好意思吐槽别人。
“三公主他们知道你的生辰,托人带了礼物给我,让我转交给你,是一只簪子,她在信里说看你总是打扮素净,我看了看那簪子,倒是挺好看的,已经给你放在房间里了。”
赵青梓有些意外,没想到张伯遇和那傻丫头还记得这些事情,这感觉有些奇异。
吴忧看她有些惊讶的样子,笑了一下,心里也有些感慨,不过这还没完,吴忧又接着说:“我父亲和张姨也托人带了信过来,只是他们如今忙,说礼物回来之后再补。”
赵青梓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平常的生辰她都是和哥哥一起过,再多就没有了,哪能和现在这样。
吴忧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疼,她蹲下身来看着赵青梓的眼睛,笑得比这阳光还要明媚:“想什么呢,这礼可不能白收,父亲可是把我卖给你了。”
吴忧的语气有些夸张,赵青梓知道她是在逗自己开心,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她的额头。
吴忧看她缓过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想起另外的事情来,那就是太子也托人送了礼物过来,他是直接送到永定侯府的,吴忧恰好路过就代收了。
太子毕竟身份在那,也无法拒绝,只是现在她还没和赵青梓说,心中有些烦躁,吴忧不想沾染上这些利欲熏心的人,同理她也不想让阿梓沾上。
想了想她还是说了:“太子也给送了礼过来。”
赵青梓表情一变随后又恢复正常,无所谓道:“让他送,送得多了,不用我们出手,皇帝会出手教训他的,而现在是两国交战的紧张时刻,皇帝动不得吴伯父,但是收拾一下逆子就不需要考虑这么多。”
吴忧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安定了很多,说起皇帝,当初江红刺杀之时她还去救了架,如今刺杀的人躺在永定侯府中,皇帝却成了隐形的敌人。
吴忧有些感慨地说:“物是人非啊,话说皇上还欠我一个承诺呢,如今怕是要浪费了。”
当时皇帝还给了吴忧一个建议,只是到现在吴忧也没有看到那张纸上的内容,她以为皇帝真要给她选妻。
于是吴忧又笑着说:“当初皇帝要给我选妻,我应该直接就选你的。”
赵青梓有些心虚,皇帝那时的意思是想撮合她和吴忧,只是她那时心中自卑,不敢妄想这么多。
“对啊,你当时怎么不直接选我。”
吴忧突然紧张了起来,她那个时候以为阿梓要杀她,脑袋里想的都是如何保命,怎么可能把不稳定的因素直接带回家。
但是她又不想骗阿梓,又觉得直接说原因显得有些伤人。
赵青梓本来也只是逗逗她,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当然不会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逗你了。”
吴忧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问:“你不想知道吗?”
赵青梓转头看着荷花,声音轻轻柔柔地:“人生在世何必活得这么明白,要是每件事都要寻根究底,不过是给自己多添烦恼,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改变,我只要现在,而你现在就在我身边,并且很爱我,这就够了。”
又侧过头看着吴忧,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但是我现在还贪求一个未来,可不能骗我哦,你说要一直陪着我的。”
阳光暖融融的,给池水渡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微风吹过,又将这色彩搅碎。
少女笑着,掩藏着心底的不安,那个吴忧战死的梦还在折磨着她。
若是从未得到过,她不会这样害怕,可现在她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就愈加害怕失去,最后变成那个一无所有的自己。
吴忧觉得有些不对,她又蹲下身来,伸出小手指:“那我们拉钩,我要是反悔了我就是小狗。”
赵青梓看着吴忧的手,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伸出回应了她。
吴忧开心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赵青梓觉得有些羞耻,她缩回手,又朝四周看了看,在发展附近没人以后她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幼稚。”
看着翻脸无情的赵青梓,吴忧有些委屈:“你看上去不是挺喜欢的吗?”
赵青梓死不认账,“谁说我喜欢了,我只是看你这么开心我不忍心拒绝罢了。”
救命,老婆突然傲娇起来了怎么办?先顺毛抚试试看。
吴忧突然伸手抓住赵青梓放在腿上的手,一脸真诚,“是我的错,不过这种幼稚的游戏阿梓都愿意和我玩,阿梓你对我真好。”
事实证明顺毛抚是有用的,赵青梓红着脸一脸嫌弃,偏偏又没有甩开吴忧的手。
两人就这样笑闹着,云姑和静容在远处看着,只觉得这场景甚是温馨。
锦州莫府内,莫老爷正在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