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欣赢了,可却损失了吴詹,经过搜寻在悬崖附近找到了吴詹的武器,还有一些血迹,但是没有见到吴詹的尸首。
悬崖太深,士兵们无法下去寻人,而煜朝的攻势又密集,张文琪分身乏术。
又是四天过去了,吴詹依旧还是没有消息,像这种重要的将领手上都会有传信用的烟花,可张文琪派人在那守了几天,别说烟花了,鸟都没有几只。
张文琪挥退下属,一个人坐在营帐之中,她这个时候才敢显出疲惫来,“这下我该怎么和那疯丫头交代。”
过一会儿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消息传回了京城,顿时人心惶惶,皇帝更是大为头疼,吴詹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死,这人真是死了也给他找麻烦。
吴忧看着门口的士兵,士兵手中握着一杆枪,吴忧从未见过,但原主的记忆中有,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士兵看她这个样子,心中不忍,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请小姐节哀。”
士兵将手中的枪交到吴忧手上就走了,吴忧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浑浑噩噩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关上。
吴忧抱着枪背靠着门,一点一点地滑落下来最后坐到了地上,她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只是觉得心很疼。
除了往常会出现的那种心脏抽疼之外,还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情感,两份伤痛叠加在一起使吴忧的脸色立刻转白,吴忧此刻算是明白痛不欲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
这疼痛太过于剧烈,吴忧捂着胸口,疼到最后吴忧终于晕了过去。
江都,丽娘住在一家客栈之中,她在等一个人。
终于房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丽娘神色一松:“你终于来了,可叫我等了好一阵子,你不是不掺和这大欣的事了吗?怎么又跑了过来。”
门外的女人面无表情地在丽娘面前坐下:“没办法,受人之托,恰好在这江都碰见吴詹,也是幸运。”
“吴詹的事是你干的吧。”
女人眉头也没皱,依旧是那种平静的语气:“顺手罢了。”
这人一顺手就干掉了大欣的一条臂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你找我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愁赵青梓那事吗?我可以帮你。”
这倒是让丽娘提起了兴趣,“你说该怎么办?那人就是一个小疯子。”
听了这句话女人也露出了笑容,“你不也是疯子,你不是说赵青梓有个相好,是吴詹的女儿吗?可以从这里入手。”
丽娘嗤之以鼻,她有些嘲讽地开口:“那吴忧武功很高,而我接近她的那些日子里,感觉她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无脑,你想从这里入手?”
女人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这茶不好喝,你是我带进这大欣的,你不会忘了你顶替的是谁的身份了吧。”
说起这个丽娘就有些厌恶:“说重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人看丽娘恼了也不再卖关子:“当初胡家满门抄斩,女子被充为奴,我是在旁看着的,其中有一个人我印象比较深刻,他是胡庭蔚的庶子,也是你这个身份的哥哥。”
丽娘不想听胡家的事,但女人这么说一定有原因,她按下自己的性子继续听着。
“那庶子的样貌与如今吴忧的样子十分相似。”
丽娘心中灵光一现:“你是说吴忧不是吴詹的亲生女儿。”
女人点头,“当初你传了很多情报回来,可没有吴忧的画像,我便一直没有在意。”
“这又如何?你是想让我告知吴忧?我该如何让她相信?”
“让她相信这件事你自己想办法,可以试试将吴詹死亡的事情推到大欣皇帝头上,再让她知道父母也是被皇帝杀害的,如此这样她或许会叛离大欣。”
女人又接着说道:“到时候吴忧叛离大欣,而赵青梓的哥哥肯定不会叛离,赵青梓夹在两人之间有她忙不完的事情,对锦州和我们的注意力也应该会小点。”
丽娘听了也觉得这办法不错,她心里清楚赵青梓十分重视身边的人。
仔细思考了一下,丽娘又说:“那吴詹真的死了吗?”
女人摇摇头:“不清楚,得到的情报是并没有找到尸体,可是那悬崖那么高,掉下去没有活路,可惜当时我身上没带剧毒的药物,要是带了的话会更好一些。”
丽娘拿起放在桌上的剑起身,戴上帷帽往外走去:“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说完也没等女人回答,把房门打开后噔噔噔地下了楼,女子像是习惯了她这幅样子,耸耸肩:“好歹叫我一声师父啊。”
悬崖下,吴詹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顶部有些发愁,他当日掉进这悬崖之下,被崖壁的树给挂住了侥幸没死,只是身上用来传信的烟花落入了水中,现在已经失效了。
就算能放,吴詹看着这高度应该上面的人也看不到。
吴詹心中有些急,他不能在这里久待,打定主意后吴詹开始寻起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