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吴忧推门进入,向着缩在墙角的一大一小问好:“商夫人你好啊。”
商夫人带着女儿又往墙角缩了一缩,商杏窝在她的怀中已经睡着。
云姑坐在桌前看着她们,见吴忧回来松了一口气:“小姐此去可还顺利?”
吴忧把剑放到桌上,随后坐了下来,苏言雪没有跟进来,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碗茶水下肚,吴忧感觉自己的疲劳好像减轻了些:“非常顺利,只是言雪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不过她是个乐观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云姑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小姐没事就好。”
吴忧有些高兴:“大欣赢下这场战争的日子不远了,我也可以回去见我的父亲和阿梓。”
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黑衣女子,吴忧问道:“没为难她们吧?”
云姑回答:“自然。”
吴忧见商幼怜一直在抖,知道她很害怕,“夫人不必担心,我们不会对你和孩子怎样,但也请夫人别动什么逃跑的心思。”
商幼怜见这红衣女子像是好说话的样子,于是她询问道:“为何抓我们?”
抓她们当然是为了牵制张文理,不然这家伙到处搞事,搅得人烦恼不已,但吴忧并不想和她解释。
吴忧将手中茶杯放下开始闭目养神:“这你就别问了,你只要老实待在这里就行了。”
环境会改变一个人为人处世的态度,吴忧原来并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可是在这个世界待久了,吴忧发现这个野蛮的世界没有道理可讲。
商幼怜不再说话了,她武功不高,那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人她打不过,如今加了一个人那就更加了。
吴忧感觉有些冷,她抖了一下睁开眼,看见那母女两个瑟缩成一团,怕她们冻着了,吴忧对云姑说:“给她们两个拿一床被子吧,这晚上也挺冷的。”
云姑答应了一声,叫下人拿了一床被子过来。
商幼怜接过被子,或许是感觉两人没有太大恶意,她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吴忧觉得自己身为劫匪,有些受不起这两个字,她没答话。
张文理一路下山回到了租住的客栈,推开房门就喊:“幼怜!杏儿!”
房间内无人回应,张文理又不死心地往里面找,没有任何人影。
他颓废地坐在凳子上,良久之后他出门朝着吴忧所住的客栈而去。
此时吴忧正在打瞌睡,云姑听到院中有声音就将吴忧叫醒:“小姐,有人来了,应该是张文理。”
吴忧的困意瞬间就没了,她打开房门一看,院中站着的人确实就是张文理。
张文理也没跟吴忧废话:“你要怎样才能将她们还给我?”
吴忧看了一眼屋内,随后走了出来:“只是想和张将军做一笔交易,张将军先不急着生气,说实话你帮助煜朝的原因我们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话张文理并不信,他笑着,像是在自嘲:“那还有什么原因,不就是我天生反骨,想要自立为王吗?”
“不是,张将军你在怨恨,怨张元帅,怨天子,当年你反叛的事情其实是如今的皇上一手策划的是不是?”
后面那部分吴忧说得非常小声,可张文理耳力不差,他当然是听到了。
瞳孔一缩张文理的愤怒突然消失,转而变得非常惊诧:“你……不,你应该没有这么厉害。”
吴忧脸黑了一瞬间,在心中冷笑:呵呵呵,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张文理思索了一阵,“是赵青梓查出来的吗?怎么会?”
吴忧突然有些得意了起来,她自豪地说道:“是的,就是阿梓她查出来的,当日你救了张伯遇和李莹莹两人,阿梓感觉你不对劲就查了出来。”
没想到是被自己的侄儿给卖了,张文理冷静下来,他皱眉问:“你知道了又如何?还想为我沉冤昭雪不成?先不说你们能不能做到,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我们自己,如今父亲权势愈大,等这场战争结束,皇帝第一个想要处理的就是张元帅和我父亲,这一点张将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张文理当然清楚,他是在军营中逐渐成长起来的,当时军中之人都说他会是下一个常安侯。
张文理也是这么觉得的,直到那场战争开始,张文理和敌军厮杀之后回来,一回就发现皇帝派的监军死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张文理还在调查凶手。
可一份血书已经传到了皇帝的手里,这份血书是监军所写,上面指控他张文理是杀人凶手并且还想要谋反。
张文理对当今皇上是有些看不起的,少年人心气高就常常和手下的将士感慨,因此军中有些人知晓他对皇上不满。
所以听说张文理谋反这个消息,大家都信了,让他最绝望的是连自己的亲姐姐也都信了。
张文理沉思了一会儿,压抑住心中翻滚的情绪沉声说:“那你能如何?就凭你能如何?”
“当下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