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恍惚之中又是一年。
她放下手中的棋子耐心解释:“当年张文理也是被人作为英雄看待的,但是如今他的风评如何你也知道。”
似乎是觉得有些可笑,赵青梓摇了摇头:“大欣有那么多人,真正了解张文琪的人却很少,大多数人都是人云亦云。”
“大家都说张文琪是英雄,她便是英雄,有朝一日大家都说她居功自傲,想要自立为王,那她就是叛贼了。”
“虽然这两者之间的转变过于大,但是大家也只是会感叹一声,‘原来张元帅是这样的人啊,我一直以为她是英雄呢’,你说呢?”
赵青梓笑着看向静容,静容无法反驳。
看着沉默的静容,赵青梓拍了拍手依旧笑得开心:“好了,你先下去吧,记得密切关注常安侯府和朝堂的动静,还有保护好吴将军。”
静容领命下去了,这小院之中顿时只剩下赵青梓一个人,她叹息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谁会费尽心思去了解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站起身来走到桂花树下,树上已经点缀上了不少黄色,赵青梓想起和吴忧的开始也是在桂花飘香的日子里。
虽然被她给刺了一剑,当时心里很生气,想着一定要将她捅成筛子。
只是没想到那家伙会突然向自己告白,向自己这个京城笑柄、残疾废物告白,真是让人一点准备也没有。
当时候觉得很惊讶,后来她一把抱起自己去找大夫,赵青梓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于是赵青梓就想多了,她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理解是不是出了问题,吴忧几次三番的挑衅自己其实目标并不是张伯遇而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现在想想,以前的吴忧就算自己不在也是黏着张伯遇不放的,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误会。
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赵青梓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傻:“当初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她爱我呢?如今看来她只是为了保命而已。”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是以什么方式开始,如今结局不错已经是最好了。
伸手摘下几朵甜香,赵青梓暂且放下了心中的谋算,“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不出赵青梓所料,吴忧回来后的第三天,张文琪依旧没有回来,朝堂上要求讨伐张文琪的上奏越来越多。
吴詹了解张文琪的为人,他在朝堂之上和那些人争吵,皇帝说他大病初愈经受不了刺激,让他不必上朝在家休养。
这一举动间接表明了皇帝的态度,于是那些人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张文琪治军严格,不寐权利,因此得罪了很多人,况且她权势越大,大欣重文轻武的局面会有一定的改变。
一些文臣倨傲惯了,当初低了一阶的人突然站了起来要和他们平起平坐,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
同时京城内也开始涌起风言风语,大家都说张文琪不回来是为了造反,又有许多人联想起了当年的张文理还有前些日子和公主私奔的张伯遇。
一时间常安侯府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大家都说天不怜见老侯爷,有这么些不肖子孙。
这些消息当然传进了老侯爷的耳中,他一个人待在正堂中沉默着,如今这府中还剩下的就只是他的大儿子了。
可大儿忙碌,并不常在府中,明明子嗣众多却过得像一个孤家寡人。
老侯爷身体愈加不好,如今连走路都是一件费劲的事情,他咳嗽两声有些无奈:“皇上这是想要收权了,琪儿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思虑良久,老侯爷还是决定自己去锦州看一看。
当初小儿子被革职之后,老侯爷便让张文琪在军中打拼,张文琪和张文理不同,她方便控制一些。
想着想着老侯爷又咳嗽了起来,缓下来以后他便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出了门,然后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前往锦州。
下人提醒他身体重要,可他充耳不闻。
老侯爷前往锦州的消息又在京城中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吴忧此刻正在永定侯府中陪着赵青梓,听到这个消息她忍不住感慨:“阿梓,你也太神了,果然和你说的一样。”
赵青梓也并未客气,“那当然了,吴伯父如今怎么样了。”
吴忧看上去有些愁,“那狗皇帝说是让他休息,其实就是软禁,我今日还是偷溜出来的,不过我家里怎么会有通向永定侯府的密道?阿梓你挖的?”
“啊?你不在的日子太无聊了,我就吩咐人挖了一条。”
不知怎么地吴忧又想起了赵青梓当初审问秋画的那个密室,看来老婆她还挺爱打洞的。
赵青梓看吴忧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忍不住询问:“在想什么?”
吴忧趴在石桌之上,换了一个让自己比较舒服的姿势:“在想这一切结束之后咱俩的婚礼要办得大点。”
赵青一面觉得她定是在骗人,一面又忍不住红了脸,不过都相处这么久了,赵青梓也不会像刚开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