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的菱形木窗格敞开,向床上的伤者输送带着青草味的新鲜空气,有几株蒲公英种子被洁白的小伞驮着,偷偷飘进克罗莉丝阒静的卧室,它没能在这找到繁育自己生命的土壤,却钻入另一个陌生人最不敢置信的美梦中。
克罗莉丝的话让西罗既欣喜若狂,又害怕一切都是幻觉,他或许早已死于野兽利爪之下。两种心情矛盾的占据他全部思绪,来回拉扯,折磨得他一阵冷一阵热,一时甜蜜一时痛苦。
克罗莉丝见他脸色不好,心疼的摩挲他瘦削面颊上新生的毛绒青胡茬,轻声问:是不是伤口还痛?
西罗按住她手,闭着眼过了半晌才叹息:和你在一起就不痛。
差点变残疾,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是玩笑。西罗单手就可轻易抓过她纤弱的腰固定在大腿上,毛绒绒黑漆漆脑袋粘在她胸前的滑腻柔软上,扒都扒不下来,边蹭边说: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克罗莉丝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脱光衣服做
闭嘴。
克罗莉丝才生出的一点感动和怅惘通通沉入海沟,只想给他两巴掌,最好将他的灵魂扇出眼前这个塞满下流思想的脑袋。
好吧我不脱,但你身上的衣服该脱下来了。西罗指了指她衣襟上已变为暗红的血渍。
克罗莉丝一直守在发高热的西罗床前,已经两个晚上没怎么休息,更别说去换衣服洗澡了。
最终在西罗的软磨硬泡下,克罗莉丝答应陪他直到睡着,换了柔软舒适的睡裙共同在一个被窝躺下,难为情的说:好了,我不走,你快睡吧。
她想等西罗睡着便悄悄下楼,如果第二天被埃蒂安发现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天晓得会发生什么。
西罗笑嘻嘻的将克罗莉丝摆成最契合自己的姿势放置于怀中,她呼吸间甜润的气息罗网般将他裹住,她是他的,他想,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一小株娇嫩芬芳玫瑰,他想要摘下藏于心口,随时随地轻嗅亲吻。
克罗莉丝躺在久违的大床上,四肢百骸轻飘飘的酥软,如躺在棉絮般的云层,额头依偎着西罗暖烘烘的胸膛, 不出十秒就双目一阖将刚才的计划抛于脑后,至于明天一早会发生的事,交给上帝好了。
然而这一夜注定不能安逸度过,睡梦中一只恼人的小狗在轻噬她指尖,湿热的痒和麻让她终于睁开朦胧惺忪的眼,西罗抓着她手,四目相接,一双蓝瞳在暗室中璀璨如星屑,流着口水的饿狼盯紧了肥羊,他在她脸和胸之间逡巡:嗯,我想
你不想!克罗莉丝现在很想揪他耳朵,但看在他是伤员,还是因自己负伤,又狠不下心肠,不得不改为怀柔政策,打着哈欠低声哄道:听话,快睡觉,大夫说睡眠利于伤口愈唔唔
西罗突然翻身重重轧过来,攫住她蔷薇花苞一样娇嫩双唇,舌头长驱直入,攻城掠地,克罗莉丝向后躲,被他箍住后颈更加凶狠的需索,胯间雄伟扬帆起航,在她平坦小腹上来回顶戳,也算享受。
又转而拉过她柔若无骨的玉手去释放裤裆内肿胀的快爆炸的小兄弟,覆在上面感受他的滚烫热情,嘟囔道克罗莉丝,小天使克罗莉丝你行行好,帮帮我吧。
克罗莉丝想装睡都不可能了,推搡他半边脸:你别过来,别过来你疯了,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
西罗眼中焕发幽亮的光,魔鬼一样邪恶的脸孔,也和魔鬼一样英俊:骨头打狗狗才不会叫,你不喂饱我我还要叫,而且让所有人都听见说着在她锁骨上又咬又舔。
克罗莉丝涨红了脸,小声骂:流氓你要不要脸。
这种时候他当然、必须不要:是你让它变成这样的,你要负责。
你唔嗯,她被他铺天盖地的吻打断话头,你停下大半夜发疯!
谁让你和我说那些话的,我怎么睡得着?
他的强词夺理永远令人咋舌,克罗莉丝怒道:睡不着你去外面裸奔或者对着月亮跳舞,都随便你,别来打扰我睡觉!
西罗嘿嘿笑,亮出一对尖尖犬牙:我不,我就要缠着你,让你也睡不成。
撩起她被汗浸的半透的睡裙,抵在中间蹭了蹭,带出点水液,刚顺势挤进去一个头,里面就死死咬住了不松口,他差一点被夹软了腰,发誓要让她彻彻底底臣服,好姐姐,不做也得做,不然就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克罗莉丝终于还是败给了他的厚颜无耻和自己的恻隐之心,捂住眼睛,细如蚊鸣般说:你这样怎么做我在上面好了
西罗刮刮她红扑扑的脸蛋,在她耳边呵气:你想怎样都行,你现在是教皇,不,是上帝。
他只剩一只手也灵活异常,长臂一抬,轻松把她端起来挂在身上,小小的一团无助可怜,她跨坐在他大腿上,臀下像有个坚硬炽热的砖炉,她差点失去平衡向后倒,只能搂住他的脖子,这让他更轻松,掐住她曼妙腰肢一颠一颠。
过一阵,他开始嫌弃她的怠惰,手往下滑,握住娇小翘臀揉捏:公爵大人,你只顾着享受,还让我这个伤病员卖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