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手机开机之后,通讯记录里长达数十通的未接来电记录,苏酒无法欺骗自己说,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无关。
“小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语气严肃:“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白枭仍是沉默,长久的沉默。
就在苏酒以为今晚可能问不出什么的时候,就被白枭抱住了。
他的肩膀垮了下来,头深深地埋在苏酒的颈窝里。
苏酒正要问话,便觉颈间肌肤传来一阵湿意。
白枭竟然哭了。
这一认知令苏酒倍感无措。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有关六年前的那起案件,苏酒在和周舟互相添加为好友之后,或多或少从他那里知道了很多消息。
六年前那一场离奇的失踪案的起因,便是他与白枭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争吵。
诚然,苏酒已经记不起当年的事。
但他却记得,似乎正是从十岁以后,白枭再没有主动和他吵过架了。
他似乎一直将那件事情看做他的错,为此感到内疚自责,从不曾真正放下过。
有段时间,白枭几乎像个小尾巴一样,成日跟在他身后。
苏酒那时候不明白。
现在再想起来,只觉得心疼的厉害。
而这样的跟随和保护,时间一长,便似乎成了习惯。
白枭习惯性的追在苏酒身后。
而苏酒,习惯了白枭的追逐。
就这么一个无措的功夫,白枭已然从苏酒的颈窝里抬起头。
眼里没有丝毫水雾,仿佛刚才颈间的那一点湿意是苏酒的错觉。
苏酒张口:“你……”
他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
因为白枭已经开口了。
他笑了下,有些苦。
说:“我把你弄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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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枭将苏酒曾经失踪过一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对方。
苏酒仔细听着,所有的细节和从周舟那里所知道的都能够一一对上。
等听到白枭说他怀疑周舟就是当年那个幕后黑手时,苏酒什么都没说。
只是点头承诺:“我这两天会注意不出门的。”
他说完,钻进被窝里,说:“很晚了,睡吧。”
夜很深,白枭闻言,很快便睡着了。
苏酒却一直很清醒。
他总觉得,当年那件事并非周舟所为。
事实上,因为对于那起案子过于好奇,苏酒曾瞒着白枭,和周舟私下见过一次面。
如果那个幕后黑手真的是周舟的话,那么对方为什么不在那时候出手?偏要等到现在。
若要怀疑,他也只怀疑那个暗中窥视的剧情大神。
也许早在十年前,剧情便已经透过他和白枭过于亲近的相处模式,觉察出了不对,所以短暂的让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好对他进行改造。
或许他便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他和白枭越走越远。
但是苏酒没有证据。
无论是白枭以为的周舟有嫌疑的猜想也好,还是他以为的剧情在背后暗中作梗也罢,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只要苏酒一日想不起来,真相一日就无从断定。
因此苏酒只能选择听白枭的话。
往后许多日,苏酒都安安静静的待在陈家别墅里。
时间一长,苏酒不得不感叹。
白家上下真的是将他这个外姓人当做眼珠子般的护着。
刚来陈家时还不显,不过一夜的功夫,别墅周围的警卫多了好几倍。
陈家人也借着装缮别墅的名义,以工人身份作掩饰,请了许多保镖进来。
白景戊通告缠身,在和白枭一起陪了苏酒两日之后,不得不回去工作。
他前脚刚走,白景晨和林有淑也后脚赶到了。
未免动静太大,只是在附近的酒店住下了。
陪在苏酒身边最多的人还是白枭。
除了上厕所和洗澡之外,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在苏酒身边,恨不能将眼睛定在苏酒身上一样。
苏酒觉得他这样未免小题大做。
但想起白枭那晚留在他颈上的湿意,便也就随他去了。
那是一个极为普通午后。
苏酒不知怎的,突然想吃冰淇淋。
陈家的冰箱里并没有冰淇淋的存货,苏酒也不好意思和不太熟悉的陈家佣人们提,便同白枭说:“我想出去走一走。去超市,买一个冰淇淋。”
白枭自然是不同意的,便打电话叫了外卖。
外卖很快就到。
苏酒迫不及待的拆开冰淇淋的包装。
却在撕开包装的一瞬,见到雾般青烟从冰淇淋内散出。
苏酒只吸了一口,人便立即失去了知觉。
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