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外,她转过脸,意思含糊地问:“你……”
她挂好档把车子掉头,余光瞥到清樾因为紧张交握的手指,“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清樾轻轻嗯了一声,于是从这绵绵春雨中,气氛突然就炒出一点暧昧。过去的时间有些久了,久到两个人对上床这件事有点陌生,还很难得地缫起丝丝绕绕的羞涩。
江澜家还是老样子,唯有绿植多了几盆,两个人撑开湿漉漉的伞放在阳台上,漫天雨丝从黄旧街景飞溅而来,带来春天的气息。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江澜很自然地放下包,换好衣服去厨房,方清樾抱着水杯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江澜探出头来问她:“吃不吃辣子鸡,我说不辣的那种?”
方清樾点头说好。
追着她话尾的就是“刺啦”一声,油爆开,一股撕开阴冷,滚落到酱油醋里的油烟味儿钻过来,清樾低头看手指,可能是住院这段时间过得太寡淡了,她感觉自己钝钝的五感都被烟火气唤醒,饿、馋、有盼望……
方清樾一直在愣神,油烟机停了,她如梦似幻地坐在餐桌另一头,面前摆着青椒炒鸡、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碗冬瓜虾皮汤,都是很基础的菜,但做菜速度堪称熟手,她夹起一块鸡腿肉,拌着米饭塞进嘴里——不辣也不咸,刚刚好的样子。
“太急了只能请你吃这些,不好意思啊。”女人这样说,“北方人口味比较重,你刚出院要清淡饮食,我不知道你吃着怎么样?”
小朋友鼓着腮帮看她,狐疑地咀嚼两下,“没有的,我吃着很习惯。”
甚至……西红柿炒蛋还遵循滨水人的习惯放了糖,火候正好,既炒出西红柿的沙质感又没有糊成一团,方清樾自认自己还没到这水平。
岚姐来滨水多少年?她结过婚,那这样的习惯是在婚姻关系里迁就而来的吗?
方清樾忘记自己上一次这么饿是什么时候,她被雨天里的一顿家常饭感动着,巨大的情绪落下,她突然从偷窥到的信息中感到一点苦涩。
碗碟洗好晾起,静立在碗柜二层。
而斜对角是卧室,被子隐隐约约地耷下一角。
方清樾剥开女人的毛衣、胸罩和内裤,于是这个人的得体优雅都被卸下,雪白的肉体在床单上压出褶皱,她循着大腿摸到私处,揉出黏腻的体液,手指在甬道转着圈进出,女人难以自已地抱紧她,向后仰脖子,挺着的胸脯蹭到她嘴唇,而臀腿弯起,软肉在手掌中上下摩挲,热烈地纠缠着。
充满情色的声音掀起狂潮,裹挟着轧进方清樾脑袋里,她感到两腿间湿得厉害,甚至水液还在不断聚集、摇摇欲坠,每一次抽插都仿佛戳在她的敏感点上……
……
“……你的身体行吗?”
一波过后,餮足的妖精笑着爬到她身上来,指尖刮了一下她早就立起来的胸。
不提还好,胸腔随着喘息有些痛……
但方清樾没有说。
她喜欢女人这样揉捏她,进入她……操她,她艰难地张嘴,从微微地窒息中发出呻吟,她夹住塞进她身体里的指节,但手指直接绞着这股力顶到深处,几下子就将意识带的迷蒙之中,一瞬间她感到大股水流冲过她,挤破饱胀的点,迅速泄落——留下无边无际的舒服和困倦。
“宝宝,你潮吹了。”
啊。
……
方清樾,你怎么了。
0011 方清晨番外 炸膛枪
阴雨绵绵让人不爽。
对刚经历一趟吃瘪外出的方清晨尤甚,她在满是脏脚印的楼梯间干等了一会儿,电梯还没从该死的13楼下来,她蹬蹬蹬踩着楼梯,憋着一口气窜去四楼。
这种经济型小高层早就该被时代淘汰,四楼楼梯口窄小,挤着一左一右两户人家,右边换了新地毯,墙上较低的位置被小孩子拍上几张超人贴纸,年刚过,两扇老门都贴着红底黑字的福,一张来自保险公司,一张来自金话筒少儿兴趣班——如果说门也有第一印象的话,那右边无疑要比左边活泼些。
方清晨在老地毯上大声跺脚,抖起团团霉灰,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左边的门。
门一打开,濡染近二十年的气味扑面而来,方老不怎么出门,方清晨就常把他房间里的小太阳烤旧书说成老年味,这会儿还混进去灶上的炖鸡,油香绕来绕去,闻一口就撑到喉咙。
洗衣机嗡嗡响,文志慧探出半个身子,她双手在围裙上抹来抹去,圆脸挂着笑,“晨晨回来啦?”
“嗯。”方清晨闷闷地说,“妈,怎么又是鸡啊。”
“这不快开学了,还不抓紧补补身子,”文志慧叨唠她,“我可一大早去市场买的,你给我多喝碗鸡汤,诶嗨,你爸还在阳台窝着呢,你快叫他吃饭——”
这话可真是从小到大一个版式,方清晨腹诽,就好像五岁到十九岁之间白长了似的,她拖着长腔喊噢,鞋底一路搓着木地板。走到阳台,只见她爹哼着小曲,拿剪子修新枝,秃顶隐在半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