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抱头,被江澜薅着后颈拖到台上来。
江澜耸耸肩,哼道:“说实话,这首我还真会跳,前几年幼儿园保留节目,来来来,你们自己选的歌哭着也要跳完,都跟着跳哈。”
说罢她还真走一步跳一下,双臂画个大圆配合翘脚尖,开始幼儿园式浮夸表演,赵小东在旁边同手同脚,差点岔气滚下去。
后面江澜就自己发挥了,她背着手跳下来,穿过人群,绕到方清樾所在最后一排,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挥舞着手让大家跟在后面,人群汇集为长龙,龙身盘成圈,大家手牵手,击掌,两两换位,有很多人跳错了,不知谁碰了谁的肩膀,又踩了谁的脚,但没有人会介意。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有你相伴leap frog~”
在人群的包裹中,在温柔织就的大网里,方清樾几乎都记不起自己是谁,又走过多少孤独,她和那抹烟、那尾浪击掌,听见气流鼓过胸腔,自己在放声大笑。
0017 第十二夜下 就能飞向太阳
暴雨前的低气压将奔逃的人群搓扁揉圆,各色雨伞被冲散。城市化为海洋,只见狂风呼啸,大海报哗啦啦鼓起,远处云海奔涌,如同愤怒扬起的巨浪。
操课一结束,满屋子的人连澡都顾不上洗,吆喝一句“哎呦这是大暴雨啊”就一窝蜂挤进更衣室,女人的裸体热腾腾的,她们边拽运动内衣边踩鞋子,边套胸罩边脱裤子,嘴上还有空埋怨雨季来了要下八百年、孩子作业没写完、自己胖好多,菜又涨价了云云。
方清樾捡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她有些拘谨,手垫在屁股下面,运动鞋并在一起,听着满屋嘻嘻哈哈的姐妹八卦,当然也有人冲去洗战斗澡,但没多久——花洒声停了,柜子劈里啪啦关上,说话声渐远,这些人就像候鸟一样叽叽喳喳离开。
只剩浴室的通风口在响……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隆隆过境。
雷声碾过后的空隙,天像撕开一个大口子,倾盆大雨降落人间。
江澜关好走廊的窗户,哼着歌走进门,她绕过一排排铁柜,很快歌声顿住,笑道,“你还不回去啊。”
她熟稔地打招呼,“这会儿雨超级大,楼下积水都到小腿——”还伸手比了比,走过来打开方清樾右手边的柜子,很自然地脱下T恤,背过手去解内衣扣,“要关门了,打算怎么走?”
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交集,比楼下的见面还要正大光明,然而床伴没有刻意拉开距离,还默许她靠近,方清樾悄悄揣着这份满足,有点不愿将对话引到床上。
尽管她挺想做的。
“看看能不能约到车,你呢?”
因为心虚,她没敢盯着侧脸看,视线往下挪了挪,谁知道江澜突然转过身,圆润的乳房和几道痕迹撞到眼里,画面太过刺激——肋弓的肉又薄又白,养得那枚吻痕颜色深红,透着点紫。不仅如此,上次做得狠,大腿根也有,这些隐私藏在系起的上衣里,热裤的缝隙里,半遮未遮,如今大剌剌展露在灯光下,方清樾脸腾一下涨红,迅速转过身去找约车软件。
“别找啦,刚才我看了,排队都好几百,”江澜披上衬衫,她没系扣,胸罩托着嫩豆腐似的乳房,整个人软绵绵地贴了过来,下巴搁小朋友肩上看手机,“宝啊,要不今晚别回了。”
方清樾从里到外打了个颤。
女人将她扳正,软绵绵地挤到腿间。双手滑到下面拢住方清樾的腰,这个撩拨拿捏的尺度正好,她只是轻轻歪过来,没有压迫感,柔的好似春生的嫩藤,陷进她怀里纠缠伴生。
两人挨得很近,情侣这时候该做什么,亲吻,亲到恨不得把爱人吞进去,然而她们只是静静贴着,像被淋湿后互相取暖的小动物。
事实也如此,没有一定要回家的理由,也没有为自己留的一盏灯。
“不想做咱就只睡觉,本来今天也挺累的。”
话音刚落,方清樾就主动搂着她的脖子,软唇贴过来,擦着脸颊到耳下,“不,我想的,”她含混地说,没忍住轻吮了一口。
“你是小狗吗?”江澜按住她,埋在肩膀上笑,“上次的还没消,不许再种了。”
铁柜咯咯作响,那扇门还开着,露出抽纸和背包。两人借着这点遮挡,手抚摸过起伏的曲线,探进运动短裤里,方清樾挺直腰,手指扣住门沿,女人的指根正卡着她的腿沟,两根手指摩挲着内裤,来回就濡湿一片。
欲潮汹涌,最终两人衣冠不整地逃去楼上的爱情宾馆,潮乎乎急冲冲地踩着暴雨天的节奏。
一进屋就直奔主题,白色的被子没来得及拉开,方清樾摔在上面狠狠陷个坑,半米外枣红色长窗帘投下一道阴影,窗外暴雨如注,湮灭人声——一切都带着几分共沉沦的情色,运动短袖被推到脖子,衣边搓成麻花条,然后是内衣,乳房被勒成半球,女人埋过来含住了它。
“呜——”她躲了一下,然后又被追着吮住,“啊……”
这样的攻势下她彻底软了下来,双手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