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一个会要人命的游戏副本,而是姹紫嫣红的花园。楼船破风前进带来的潮湿冷意通通消失不见,秦冬莞从廊檐下缓缓站了起来,忽然有一种想就地躺倒的冲动了。
浓沉的困意席卷来,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试图稍微清醒一点,旋即用一个积分兑换了两只耳塞放进耳朵里,这样就能减少了点声音的传播。那些奴隶各个呆滞地坐在地上,似乎是已经对这样的夺命音符免疫了。
一阵海浪打来,船身猛烈地晃动了下,又往下面沉了沉。这下子鲛人的声音好像距离越来越近了,普通的耳塞已经不管用,声音照样清晰地传入耳膜里。但秦冬莞也不敢用那种隔音更好的,防止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却听不见。
她干脆拔下了耳塞,稳稳地靠在墙上用意志抵制。
狂风暴雨再度袭来,奴隶们被拴着都在外面淋雨,那是之前就安排好了的。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在廊檐的底下等着,甚至风雨太大的时候还允许回到最边缘的屋子里避雨。秦冬莞打了个喷嚏,刚动了想去房间里的念头,却见自己地上的伞不知何时不见了。
她心下悚然,目光在奴隶群中扫过,制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自作聪明的男人就把伞给撑开来顶在了头上。天空中游走的雷龙霎时找到了目标,只听轰然一声,眼前炸开血肉横飞。
作者有话要说:
[1]我瞎编的,没有这么乱用词的古书
作者:个子娇小但比罗姝高一点的女生【加重描黑】
罗姝:你可以直接说一米六(微笑提刀)感谢在2020-12-18 14:15:46~2020-12-19 13:07: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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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
血肉和黏液喷溅了一地, 被滂沱雨水冲得散开,落到了其他人的脚下。那具直接被雷电劈开烤焦了的尸体直挺挺倒了下来,溅起一片水花。伞是木质, 此时也四分五裂, 散发出焦炭的刺鼻味道,弥漫在带着腥味的雨水里。
背后好像有加重了的呼吸, 借着雨声的掩映正在悄无声息地朝着这边逼近。秦冬莞拿出了之前在房间里找到的一块西洋镜碎片放在身前,倒映出了后面那个庞大的身躯。
那是个像蟾蜍一样的巨大的“动物”,弓起来的背部在模糊的水幕中微微起伏。脸上两片巨大的鱼鳃被尖刺贯穿, 还有点慑人的殷红。它逐渐地在朝这边逼近, 一双死鱼眼盯住前面的一群活人,那种看食物的感觉如芒在背。秦冬莞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碎镜片, 动身朝那边走去。
“别怕。”
她听到奴隶中有一人悄声开口,抱着怀中的少女用最低的音量说了声,秦冬莞动作一顿。
而在犹豫的刹那,鲛人夜语的声音如浪潮般袭来, 一声接着一声涌动。那怪物在这样的音波里加快了速度, 突兀地冲入了奴隶群当中。痛苦的尖叫声撕破夜色下暂时的宁静,蟾蜍怪张开满是涎水的大嘴咬住了一个人开始朝外面拖曳,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不断传来, 那些奴隶却还如同雕塑一般伫立着。
蟾蜍怪一边活杀活吃一边用饥馑贪婪的眼光再度扫视这些奴隶, 同时拍打船舷的浪潮中隐隐浮现了巨大的漩涡,鲸吞着水浪。秦冬莞喊了声“快跑”以后飞速地朝小屋子那边跑去, 她有预感,如果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只会被鲛人影响到难以自制。
后面的人群中并没有传来任何响动, 他们像是已经被死神选中了的食物,在死亡阴影压抑的笼罩下没有了选择的余地。麻木的死寂覆盖在每个人灰扑扑的脸上, 甚至连瞳仁里的恐惧都有些滞涩。蟾蜍两只硕大的眼睛里倒映出这些人麻木的表情,双腿向后屈起蓄力……
在那道抛物线来临之前,后腿起跳的一刹那,其中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奴忽然声嘶力竭地尖叫了起来。这一声仿佛是蕴含着被压抑了许久的隐忍,她的手紧紧攥住了旁边的一名已经衣不蔽体的少女,竟是朝着秦冬莞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手拼命在已经关闭的门上拍打。
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和之前的看守者都不同,起码对他们的性命不像是之前的那些人一样视若草芥。小文因常年劳作而变得枯瘦的两只手重重拍打着门,口中低声喊道:
“救救我们!”
尽管声音很快就被漫天的风雨声所吞没,但里面的人到底是在犹豫了片刻以后就把门给打开了。庞大的蟾蜍怪脊背上全是癞皮,雨水顺着细密的脓包朝下淌,它弓着背伸出细长粗糙、满是黏液的舌头朝这间小屋走来,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如一把明晃晃的刀刃横亘在眼前。
来不及了!
小文把前面的那少女往里面一推,自己却猛然回过头去主动狂奔抱住了那只蟾蜍怪。
看似柔软的舌头却宛如一条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她的肩胛和腿部,两个硕大的窟窿直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