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久,对于一些操作也是看惯了,想到了一种和疗养院的伊莱修女类似的阴暗可能:“你说,会不会是……”
“咚、咚、咚”的脚步声忽然越来越近,清晰地在这一刻传入了耳膜。无穷的黑暗会把人类的恐惧给放大,那是身体机能自带的保护预警,秦冬莞立马收声,在沉寂下来的室内本能屏住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张·绿茶·巧巧:演员已就位!!
这俩是一开始组队住在一起的那对女生,穆姐喜欢张巧巧,但是被她给骗了卖了
去见海巫婆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坐在门口的那个女人本来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地在打盹,此时却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露出了惊恐神色,挣扎着挥舞着双臂, 哭得声嘶力竭。伸手不见五指几乎为零的可见度让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只有好心人朝那边摸索过去。
秦冬莞下意识地拽住从自己身边经过想要上前帮忙的一位NPC,想说让她别去送死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仅仅是犹豫的这片刻, 那边的人惨叫声竟是直接戛然而止,须臾,忽然沉寂下来的黑暗里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响,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黏腻的血水从门外逐渐流淌进内, 蔓延到一些躲避开来的人脚底上,吓得那人如同踩了火炭一样尖叫起来。那股浓腥的味道挥之不去, 惊悚贯穿了颅顶,里面的一众人被迫听着不知道是哪一个可怜儿被厉鬼拖了出去撕咬,还要当着她们的面来一口口地吃掉。
黑暗中,原先还趾高气昂的六婆声音也是抖着的, 语气却还强自镇定:“别怕, 都别怕……海巫婆会出手的,她每次吃了一个就能饱了!”
“海上发生这些是常见现象?”
秦冬莞敏锐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重点,在其他女人都吓得瑟瑟发抖时, 已经能冷静下来问一句。六婆紧张之余竟是下意识地回答了她的话:
“还不是因为蛊虫……”
话到这边忽然收住, 听着外面的声响也逐渐停息,六婆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旋即扬声怒道:
“这也是你们这些人能问的,不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都给我把今天的事情给咽回肚子里, 谁敢乱嚼舌根子,我扒了谁的皮去海底喂鱼!”
她虽然是管着这些人的, 但并不能在不看到脸的情况下把声音跟人对号入座,秦冬莞刚才又刻意稍微改变了一下声线,因此六婆也不知道是谁,只无差别地警告了一次。外面的那东西应该是吃饱了,一蹦一跳的声响逐渐在耳边远去。
狭窄的房间内立马响起此起彼伏的庆幸叹息。她们彼此之间虽然算得上熟悉,但也不算是至交好友,当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去而有多难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下,能活下来的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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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
没人经过的地方摆放着一大一小的两只棺材,劣质的木头已经被雨水泡得有些开裂,灼人的水滴顺着缝隙流淌下去,滴落在里面的尸体身上,烫起焦痕。
这些古代人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腐蚀性,只觉得这雨水落到身上竟是和以往的天降甘霖不一样,带着点灼烧的疼痛,纷纷哭喊着说是老天爷的惩罚,甚至还有徒劳跪在地上的祷告的。华倾九和林凤阙各自简单制作出个蓑衣来披在身上,只见这雨水越来越大,几乎是呈倾盆之势密密打下,蓑衣快没用了。
一点小小的破洞出现在肩膀覆盖的蓑衣上,目力所及之处,海面上泛起一层诡谲的淡淡红雾,如血色浸染稀释,船只正在朝着未定的方向前进,承载着他们的生死存亡。
刺耳烦闷的哭喊声中,林凤阙故作轻松地拍了拍华倾九的肩膀:“华哥,一开始以为是酸雨,看来还少了一个字,这下的是硫酸雨啊。”
两人察觉到不对以后就悄悄找机会躲到了能避雨的地方,不像是那些麻木的奴隶或是迷信的水师们一样趴在毫无遮挡物的甲板上,还妄图祈求到所谓老天爷的原谅。
一向都比较沉闷的华倾九难得地勾了下唇角。
下一刻,他听到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几乎是从脊背贴近的门后传来。
两人堪堪藏匿到一个隐蔽点的地方,就看到一名女子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她四肢健全,披散下来的长发挡住了脸,以至于看不清楚究竟是谁,但走路的姿势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双腿拌蒜,身上还带着浓烈到呛人的血腥味,哪怕是在这雨水的冲刷下也过度浓郁。
她拖曳着瘦弱的身躯,一步步艰难地朝甲板上的棺材处走去。雷雨的积水让她屡次摔倒在地上,却仍旧爬了起来继续。女人以缓慢的速度走到了两具棺材的旁边,先趴在了小的那一具上方,用枯瘦得宛如纤细枝干的手臂,奋力地推开了沉重的盖子。
棺材盖是很重的,尤其时这种用木头做的。女人趴在上面朝下望去,已经浑浊到只剩下眼白的眼珠子看到自己刚刚出世没多久就死掉的女儿,张张嘴,混着血腥的口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