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管许家,成为真正的资本主义家,手掌大权,对待外人狠厉绝情的手段,是眼睛不带眨的,“那小子可不是什么绅士,你这么害他,保不准他跟你动手。”
陈娇岚张了张嘴,唇有些抖,她想说自己不怕,可只要想到许瑾然冰冷的眼神,她就说不出口,最后,颇为狼狈的走了。
许瑾然一跪就是三天,跪倒双腿毫无知觉,他拒绝进食,只希望许老爷子能够认清现实,看清他的态度,松个口。
积郁已久,第三天的下午,他吐了一口鲜血,被管家送去了医院。
只不过,他低估了许老爷子一心想要拆散他们的决心。
谁都不肯让步,这是一场持久的拉锯战。
而许老爷子一天不松口,许瑾然就一天见不到许星辰。
许星辰来到法国已经快一个月了。
她住的房子很大,是庄园级别的,后院是玫瑰园,一眼望去,瑰海妖冶,只是,许星辰无半点欣赏的心情,她太想许瑾然了,她很担心他,爷爷那么生气,会不会打哥哥?
思念成狂,然而,她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失了自由,连在天空自由翱翔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如梭,三个月眨眼即逝。
许老爷子拿着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老爷,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小姐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最初小姐还会天天躲起来偷偷哭,现在她不哭了,反而越来越沉默,天天在画室里画画,哪都不去,你让我找的英俊才俊,我找了,三天两头的介绍给小姐,但小姐眼里似乎只看得到少爷,对他们,一概不理。”
许星辰的确很听话。
她心软,舍不得让许老爷子难过,生气。
所以他安排的一切,她都接受。
只是,她太想许瑾然,自己给自己下了枷锁,除了许瑾然,大概没有任何人能够打破,所以,那些试图和她接近的男人,在她眼里,宛如透明。
许老爷子就想不明白了,许瑾然这个臭小子哪里好了,明明以前许星辰做错事,他教训起来,能把小姑娘弄哭,最后得他亲自上阵才把小姑娘哄好,但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许瑾然,大概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许星辰,这么宠她,对她好。
但怎么偏偏就是许星辰呢。
“老爷,反正小姐跟少爷没有血缘关系,您要不就成全他们吧。”他跟许老爷子身边做事大半辈子,对于许家那点事倒是清楚的很,许老爷子的儿子儿媳没出事之前的确是生了一个小千金,只是,小千金福薄,出生不足月就夭折了,正好,小千金去世那天,周先生和周夫人捡到了小姐,最后把她带回许家,当成小千金来养。
当然,许星辰不是小千金的替代品,从来不是。
许家人更没有这么想。
许星辰是许星辰,小千金是小千金。
许老爷子吹鼻子瞪眼:“怎么连你也替他们求情。”
“我这不是心疼小姐么···”
“你的意思是我就不心疼我家姑娘了!!”
“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老爷胡搅蛮缠,心好累哦。
这三个月,许老爷子每天提防许瑾然,他早就累了,人老了,他哪来那么多精力和心思,再来,以许瑾然的手段,迟早有一天会找到许星辰的,或许他早就知道许星辰被他藏去了哪里,只是他没有冲动,他留了下来,试图说服他,试图争取他的同意。
一开始听说兄妹两谈恋爱,他的确气得不轻,这种事,放眼整个社会,是如此的惊世骇俗,虽说没血缘关系,但许星辰的的确确是他们许家的孩子,是上了族谱的。
楼下传来动静,是许瑾然回来了。
许老爷子从房间里出来,没好脸色的:“你不在公司回来做什么?”
“特地回来告诉爷爷一声,我下午两点去法国的飞机。”
许老爷子:“······”这臭小子就是回来气他的,“你以为你去了法国就能见到星辰?”
许瑾然不置可否,“我知道星辰跟我没血缘关系。”
“谁跟你说的?”
“星辰三个月前在学校里做过体检,那丫头报告没拿,又休了学,她的同学把她的体检报告交给了我。”许瑾然道。
许老爷子沉默。
许瑾然不疾不徐的:“爷爷,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吗,除了星辰,再没有任何女人能满足你这个心愿。”
许老爷子要炸毛了,这个臭小子,居然拿孙子来威胁他。
“爷爷,你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许瑾然看了看时间,“去机场前,做个结扎手术绰绰有余。”
法国。
许星辰本来在画室里画画,但是老管家愣是把她赶到玫瑰园。风徐徐吹过,玫瑰花香萦绕鼻尖,久久不散。
玫瑰园中间,太阳伞高高撑起,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