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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船上抱着一个塑料桶,没心情看外面的开阔蔚蓝海洋,反胃并不好受,那种想吐又吐不出的滋味快要将你逼疯,太阳穴处跳了两下。你觉得你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问都没问跟着陆雨空出来了。你又干呕了几下,拿起边上的水杯喝了几口热水,热流顺着喉管流入胃时你的不适才得到了好转。
扣扣。有人敲门,你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进来。
陆雨空走进来摸了摸你的头,你打掉了他的手,这事儿也的确怪他,没得跑。
他笑了下,贱乎乎地说:陆卷月你还晕船啊?
你瞧了他一眼,你来犯贱的吗?
不是。他把止吐药给你,船上翻到的,吃了吧。然后睡一觉就到地了。
你看着他问:所以到底是去哪儿?你没道理这么瞒着我。
陆雨空的脸色沉了一些,那股阴沉阴郁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如同一年前你和他再见的情形,你的眉头不自觉地叠起,他的眼眸又再次被淤泥所填满,没有一点儿星光,你说不出来什么感受,搭着被子的手攥紧了布料,陆雨空耷拉下嘴角的时候,他没有一点儿朝气模样,反而有种暮色早早来临的沧桑。他上前了一些,月月,听哥哥的话,好好睡一觉,好吗?
你说不出什么感觉,可就是想和他对着干,你告诉我。
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锐利地看着他,你之前讲的那个事儿,不是光光耍萧风疏的对吗?
郁色沉淀,终于传递到了男人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你从他的脸上并没有捕捉到太多的东西,他也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紧张或是窘迫,反而是冷静地看着你,和之前躁怒又不一样,这种由外至内的被看穿的感觉是你最不喜欢的,你拼命地想要将自己已经黑掉的内芯牢牢地包裹住。
你也并没有生气,你嘲讽地嗤笑:你不会真的以为这种手段真的能留住我吗?
你的眼眸半垂着,但眼角的不屑却无法被遮掩,你和萧风疏有什么不一样?
陆雨空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胸前,那你呢,你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萧风疏下药、陆雨空搞囚禁、陆卷月毁人骄傲。
向你学的,陆卷月。不用比你更加龌龊、更加阴毒的办法根本无法把你留下来。
而你没有办法再像三年前摧毁我一次。但我可以。
你眨了一下眼睛,你的眼眸很漂亮,瞳仁颜色再阳光下偏向于浅褐色,让人觉得你天生温柔,但事实是恰恰相反,你抬眸笑意盈盈,没有酒窝却已填满甜意,你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板上。
哥哥,我好难受,我好想吐。虽然已经入夏,但是海上的温度并不算高,潮气和冷气从地板传进你的身体当中,你向他走去,没走一步,脸上的笑容就耷拉一点,逐渐被弱不禁风的苍白所取代,终于你走到了他的身前。
他伸出手臂,将你拢在怀中,你们的皮肉明明没有直接接触,但是都已经将对方的温度汲取过来。你的手也紧紧地揽住了他的腰。
你会怕吗?
当然不会。
到港口了。
你是被陆雨空抱下船的,没走几步就有车来接你们了。
你刺他一句,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陆雨空掂了掂你,随便你咯。
从船上下来的你脸色有些苍白,吃的东西不多,又通通给吐了出来,身体的能量没跟上,因此四肢都是软趴趴的,但你也并未升起什么逃跑的心思。在陆雨空面前,小白花这套已经过时的不能再过时了。强烈的胜负欲也在狂妄地叫嚣着,叫嚣着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逆风翻盘,让陆雨空的计划全然落空。你猜测一来是为了满足他那无法掩盖的独占欲,像是黏腻的淤泥,攀附在你的小腿上,时时刻刻都在计划着将你拉入陆雨空的囚笼,这点在和陆雨空重逢的时候你就已经感觉到他的这种想法了;二来也许独处的本来关系就不纯洁的两人说不定会发生奇怪的情感碰撞。
你的手垂下来一点,突然碰到了裤子口袋,里边的细长的硬物引起了你的注意,这是林绣还你的那支笔。你捻了捻,又不动声色地伸回手了。
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一栋小别墅。
陆雨空开了门,都是电子化的,你的信息没有录入,所以你压根没有出去的机会。
陆雨空的体力很好,抱着你走了那么长一段路也没喘气,他走到二楼的一个房间,看起来是主卧。
他用脚顶开了木门,你环视了整个房间,双人床、装饰豪华但显然并不是近来完成的、有监控,你最后把目光聚焦在了床角处的一根链子。
你用手肘顶了顶陆雨空的胸,不至于吧,你都准备的这么完善了还准备把我捆在床上吗?
陆雨空无所谓地说:这样不是更省心吗?这个房子也不小,找起人来不方便。
陆雨空把你放到了床上,他却整个人压制下来,男人的压迫感让你一瞬间受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