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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意欢抖被子的动作顿了顿，抿唇看向林琳，“抱歉琳琳，今天晚上你得跟我在这委屈了。”

    “没事。”

    林琳是自愿跟她过来的，就是怕她在这受委屈。顾母为了讨好唐家，每每都让顾意欢过来送这送那表孝心，可她看得真真的，每回顾意欢从D镇回来，眼睛都是红的。

    整理好房间后，唐建礼就喊她们下来吃饭。

    饭桌是一张不大的圆桌，因为她们来了两个人，加了两张椅子，所以显得格外的拥挤。

    其实隔壁墙面上还靠着一张折叠起来的大圆桌，但唐家人却不用，佝偻着腰的唐奶奶盛了碗汤，踹了一脚旁边的小黄狗，嘴里骂道：“没长眼的畜生，这里挤成这样还往这凑。”

    在隔壁市上大学的堂姐唐淑秋瞥了一眼顾意欢，嘴里道：“奶，你跟畜生生什么气？踹了还来，说到底就是想要我们施舍口饭吃而已。”

    话里话外，骂的是谁一听就知道。

    顾意欢默默的扒着饭，林琳是个暴脾气，指着放着大桌子的方向，阴阳怪气道：“是啊，那块儿那么大的地儿都不去，非得来这，奶奶姐姐你们说的真对，畜生就是畜生。”

    她刻意把后几个字咬了重音。

    看她一个小姑娘还知道顶嘴，唐奶奶是气坏了，一拍桌子瞪着顾意欢：“整天就知道吃吃吃，来了也不知道干活，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我们唐家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你倒好，专会给我们找气受。”

    农村老人的嗓门格外大，吼得顾意欢的耳膜发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是默默的垂着头。

    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只要他们有一点不顺心，回去以后她必定会有一顿毒打，上回唐建成还说，如果她闹，不会再出钱供她上大学。

    林琳筷子握直，大有要跟眼前唐奶奶撕架的意思，衣角却被顾意欢拉了拉，她转头一看，那张瘦削的小脸在摇头，她蓦地冷静了下来。

    现在她闹起来倒是一时爽，但后面只会带给顾意欢的痛苦，只怕是会是今天的百倍千倍。

    一顿饭吃得委屈又憋屈。

    碗收拾完以后，林琳拉着顾意欢回房间，气得踢了一脚床脚儿，“我要气死了，元宝，我们上大学以后，干脆别回来了吧？”

    “好。”

    顾意欢的眼泪始终没掉下来，她用力搓了搓眼角，笑道：“以后挣了钱，我肯定再也不回来了。”

    房间在二楼，卫生间在一楼。顾沅抱着条在小卖部里买的毛巾，走进了卫生间里，刚抬手要把灯打开，腰就被一双粗糙的大手给握住。

    “意欢，这些天我可想死你了。”

    唐建礼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顾意欢胆都快要吓破了，拼命挣扎着，“大伯，你放开我！”

    唐建礼却不管她，手又在她的腰上摸了几把，黏腻恶心的热气贴在她的肌肤上，“意欢，你大伯母这几天不在家里，真是憋死我了。你小时候白白胖胖的，没想到长大了会这么瘦，身材会这么好。你挺着两团肉在我面前走过的时候，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意欢，你跟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你爸不会再打你，我也会给你钱，让你穿跟你堂姐一样的衣服，怎么样？”

    其实唐家的条件也不好，但好东西都紧着唐淑秋，顾意欢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孩子，当然没她的份。

    顾意欢浑身颤抖着，牙齿都在发颤，挣扎的时候上衣已经要被唐建礼给扒下来，“大伯……大伯你等一下！”

    她的声音紧得有些尖细，唐建礼动作没停，嘴里说着哄她的话：“你放心，只要你让我睡了，我一定帮你，什么都给你。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连同你那个城里的朋友一起弄了。”

    “好！我……我答应你。”

    听到她这话，唐建礼心下一喜，手上扒衣服的动作加快，却被顾意欢叫停，“大伯，我……我还是第一次，能不能不要再这里？回你房间好不好？”

    房子是前些年才建好的，建好以后唐淑秋就上了大学，装修的事情一直耽搁到现在。

    四周都是扎人的水泥板，唐建礼打量了她已经收住的眼泪，又想到她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模样，当下点头：“行，回房里我再好好疼你。”

    顾意欢手里紧紧攥着毛巾，垂下头，样子看起来有些害羞：“大伯，你走在我前面好不好？我怕被奶奶他们看见会……”

    唐建礼也怕这件事被人知道，抬脚走在顾意欢面前。

    看着他迈出了两步以后，顾意欢猛地冲向楼梯，一步三个台阶的冲上二楼，回到房间里，林琳正在梳头发，看见顾意欢慌慌张张的，忙问：“怎么了？”

    顾意欢把门反锁，又把衣柜推过来顶着门，眼泪啪嗒啪嗒的流：“没事，我刚刚看见一个死耗子，有点吓人。”

    林琳被她这架势吓到了，以为是白天攒下的委屈夜里爆发了，上前抱着她的肩膀，哄道：“没事没事，以后咱们去没有死耗子的地方，不受这气。”

    意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