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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床上的人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在月光的照映下，发出微弱的光芒，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看。

    高岚半倚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吃东西，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林绯从她手上抓起两颗圣女果塞嘴里，说：“上官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高岚盯着电视，回道：“你女朋友你问我？”

    “她不是约你出去吗？没说原因？”

    高岚道：“没说，她只说闷了太久，想出去玩一玩，我最近没什么事，正好也想出去玩玩，就同意了。”

    “那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高岚想了想，道：“她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林绯忙道：“什么问题？”

    “她说……说她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她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死了，现在这个身份真正的主人其实不是她，问我相不相信。”

    林绯怔了怔，片刻后，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高岚摆摆手，“我当她是开玩笑的，没太在意。”

    “……那她呢？”

    “她……她就一直闷头喝酒。”

    林绯微微敛下眸，默不作声地坐着。

    高岚见她一声不吭，隐约察觉到什么，放下手里的吃食，表情变的严肃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抬头看向高岚，说：“上官不是一个消极的人，若非出了什么大事，她不会把自己灌成那样，还要瞒着我，我直觉她一定有心事。”

    “那等她清醒过来你问问她吧。”

    林绯默了半晌，“嗯。”继而看了看表，说：“不早了，我让阿城送你回去吧。”

    “好。”高岚起来伸了个懒腰，拍拍她的肩，“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

    高岚给她投去一个微妙的眼神，“客气什么？”

    林绯笑而不语，“我送你。”

    高岚愉快地接受了。

    送走了高岚之后，林绯悄悄回卧室看上官璇一眼，上官璇依然保持原先的睡姿，没什么动静。

    林绯放轻了脚步，进了浴室，洗漱完毕再次回到卧室。

    她没有开卧室的灯，而是摸黑爬上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林绯侧着身子去摸上官璇的额头，她额头上的温度似乎降了一些。正当她想要收回手，回到自己那一侧时，忽然被一只手挟着倒了下来。

    林绯低呼一声，身边的上官璇翻身压了过来。

    “上官……”林绯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目光有了些焦距，不像喝醉酒的人那种呆滞的眼神。

    上官璇用手肘支撑在一侧，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轻柔地吻下来。

    林绯的心口重重地起伏着，呼吸失了节奏，在亲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喊她的名字。

    屋内像是放了一个火炉，不断有人往里添柴，温度越来越高。

    林绯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时喊着上官璇的名字，渐渐的，形成了单一的节奏。

    ……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平复下来。

    林绯面颊潮红，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胸口不断起伏着，那一头乌发凌乱地飘散在枕头上，看起来极是乏力。

    “对不起……”身侧传来一声低低的嗓音。

    林绯睁开眼，疑惑地侧过头去，“什么？”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沙哑。

    上官璇抱歉地说，“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林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瞬即红的透彻，默不作声地移回来。

    “你刚刚……我以为……”上官璇开口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林绯双眸紧闭，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没有！”

    “那就好……”上官璇这才松一口气。

    林绯这会儿也不去问她酒醒了没有，因为她方才的动作熟稔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

    “我……”上官璇侧身过来看着她，欲言又止。

    林绯主动偎进她怀里，贴着她的心口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嗯……”她轻声道，却没有下文了。

    林绯默默等了几分钟，“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

    又过了十来分钟，上官璇说：“我困了……”

    林绯闭着眼睛，她本来快要睡着了，被这一声扰的重新醒过来，困倦地应了句，“我也是……”

    她的眼皮颇为沉重，在等了一会不见上官璇回应时，就沉沉地睡去了，开始进入梦乡。

    睡的正沉，耳边仿佛贴过来一道及轻及轻的，“我爱你……”

    是她所熟悉的声音，林绯在睡梦中翘起了嘴角。

    **

    过几天就是上官璇的生日，林绯早早将这一天添加到她的提醒事项里。

    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