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默了会,拉掉头上的退烧贴,无力地支着身子坐起来,陈姐忙放下碗勺,伸手扶住她。
“还有呢?她还有没有说别的?”林绯盯着陈姐的眼睛,眼里有一丝期待。
陈姐说:“没有了......但是你不好好养病,我没法和她交代。”
林绯脱口道:“别告诉她。”
“我知道......我没告诉她,你不是吩咐过不让说吗。”
“那就好......”林绯哑着嗓音说道,又闷声咳了几声,随后主动端起桌上的药,微仰起头大口灌了进去。
喝完药,她就着陈姐递来的一杯白开水,咽下几颗胶囊和药片,放下水杯,抽了张纸巾在嘴角压了压,对陈姐说:“叫王医生过来再帮我看看吧。”
陈姐面露喜色,应了一声,“哎......”
陈姐收拾完碗勺离开,林绯无力地缩回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四周。她的视线落在前面一个小型吧台上,上官璇坐在高脚椅上,不紧不慢地呷着一杯红酒,她的坐姿也不正经,时不时左右旋转身下的椅子。
林绯的疲惫地半垂着眸,却弯起了眼角。
上官璇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右侧是一扇玻璃窗,窗外的阳光薄薄的一点一点透进来,照的她的头发泛着浅浅的光亮。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上官璇认真地对着电脑处理公事。
做完这些,她合上笔记本盖子,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抱着一只抱枕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林绯的脑海里清清楚楚地掠过这些画面,这间屋子是上官璇从小长大的地方,似乎处处都是她的影子,林绯嗅着被子上上官璇残留下来的余香,沉沉地睡去了。
再次醒来时,已至黄昏。林绯隐约听到耳边两人交谈的声音。
“三十八点一,比起早上已经退了一点,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几天就能痊愈了,最重要的是保持好的心情。”
陈姐点了点头,“好,家里的药吃完了,一会儿我让人再去买点来。”
王医生略微收拾两下医药箱,看了眼还在昏睡的林绯,欣慰地说:“她今天恢复得不错,前两天的状态真是差极了。”
陈姐恍惚间看向林绯,林绯紧紧抱着一个枕头,双眸紧闭,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房间大门传来轻轻的“咔哒”声,林绯被这一下彻底惊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撑开眼,盯着怀里抱着的枕头看了良久,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林绯粗略扫了一眼,大致能忆起这个号码,应该是阿城在美国找来的女保镖。
林绯将枕头垫在身后,半靠在床头,调整好状态才接通电话,但声音还是能听出些许虚弱感,“喂......”
“老板,我来向您汇报目标这两天的动向。”对方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目标?林绯微讶,但想起来这可能是他们做这行的惯用语言,便也不觉得诧异,只是她不喜欢上官璇被这样称呼,便说:“她叫上官璇,你可以叫她名字......咳咳......”
对面应了声“好”,又关切地问了句,“老板,你怎么了?”
林绯又咳了两声,道:“没什么......你继续说。”她伸手拿起桌上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女保镖接着说:“目......上官璇在三天前抵达机场,是被一名中国女人接走的,我调查过,那名中国女人叫叶浅,是叶氏集团的三小姐,目前在美国这边出差,她爷爷叫叶国平,父母早亡,上有两个哥哥,大哥是......”
林绯无力地打断她,“好了......你不用介绍这些,我只要知道上官璇......她怎么样了?她这几天过的好吗?她在那边生活的会不会习惯......东西合不合胃口......”她喃喃自语地说道,同时拿过桌上的相框,一遍一遍地抚摸着相框里的人。
女保镖一板一眼地说:“据我所知,她前两年在这边留过学,应该不会不习惯。”
林绯没有说话。
那边继续道:“她们第一天一起去华人区商场买了点衣服和日用品之类,但我看那个上官小姐兴致好像不高,没逛多久就回去了。她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去了一家赛车俱乐部,午饭时间就离开了,她晚上还是和那个叫叶浅的中国女人住在一起。”
她和叶浅同居了吗?林绯轻轻皱着眉。
“她现在在做什么?”林绯问。
女保镖道:“我不清楚,我的行踪应该暴露了,刚才她把我骗到郊外,还弄坏了我的车,我现在在等拖车。”
听到这,林绯忍不住掩唇轻笑了两声。这是她这两天听到的,唯一觉得好笑的事。
“老板......”对方明显察觉到这一声,沮丧地说。
林绯敛住笑,道:“你已经超过24小时的标准线,算合格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林绯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