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长宁鼻子发酸,捂了嘴,却不甘示弱,“嘴上不说,还不是惦念着要下?人天天跑去看望岳母?想就去看,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不是见不得人!”遥生生气,忙扶着长宁下?巴相看,松了口气,才抬手圈了长宁的颈子安抚,“你不喜欢父兄,我也没办法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
“去了,又见不得你受他们冷遇,去不去那都是我娘家,自然有我打典。”遥生扶着长宁的后脑,容她将唇贴在颈窝舒缓,“大哥最近耀武扬威,正是得势,这势怎么来的,我也清楚。至此往后,我嫁给什么人,过得如何,都不需要那种人来评判口舌。不想你去,是再见不得你陪着我受他们眼色…”
“有我在,谁都不能给你眼色。”长宁心软,只要遥生在乎她,疼她,受什么委屈她都不怕。原来遥生一直都害怕自己在苏府再受冷遇,殊不知,自己却也不放心遥生被娘家看轻,才盯得她那么紧。
无奈笑了笑,“想岳母了就去看?,我陪着你,反正我也是个闲散公主,没什么用处了。这一别,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回京,你要好好陪陪母亲。”长宁抿了抿唇,“再说了…”
“再说什么?”遥生抬手触了触长宁唇上微红的印子。
“我回门礼都送去了,哪有不见的道理?”长宁扶着遥生的手,吻了吻指尖,喜欢不过,捂在心窝子里傻笑。
总是拿长宁没有半点办法,看?着那人明明不喜欢苏家,却还是勉强着自己相伴。遥生心里很不是滋味,越是相处,就越是心中酸涩,长宁她…性子似乎真的很简单,也很好懂…
马车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停
在了苏府门前。
“主儿,苏府到了。”安常侍与众人执礼,才走到马车旁提醒。
见长宁似乎紧张,遥生抿唇替长宁拂去袍子上的褶皱。
“开开心心的。”长宁望着遥生满脸忧心忡忡,忍不住皱眉,“你这样,苏母见了,还以为我苛待了娘子…”
依恋之间,长宁吻过遥生眉心容她不致于慌乱,才起了身。
“我先下?去,好搀你。”遥生忙跟着起身。
“在说什么呀?”长宁笑了笑,“那肯定是我搀你,你可是我娘子…”
长宁下?了马车,正看见一大家子人跪身相迎,而苏府的侧旁,家丁还在源源不断搬腾着长宁府送来的回门礼。
纤纤玉手一伸,长宁忙抬手接了住,另一条手臂还是不能使力?,可长宁却不在乎似的。仍是抱着遥生腰际将她抱下了马车。肩膀传来一阵刺痛,惹得长宁皱眉。遥生见了,责备扫了长宁一眼,两人身后,遥生却牵着那只手心疼。
“岳丈岳母快快请起,逾了日子,怪长宁疏忽。”长宁上前执礼与苏令卿问候,忙陪着遥生将泪眼婆娑的苏母扶了起来。
“我儿瘦了…”苏母一生只得这一女,一辈子都宝贝得紧。此时见了遥生,已经是一副人妇般地稳重模样,抬手摸了摸遥生的脸颊心疼。京中出了那样大的事,吓得苏母几次昏厥,整日以泪洗面,天天就这么盼啊盼,盼着遥生回门,却迟迟不得见。
“娘,没瘦…”遥生安抚,可看着苏母满目疼惜,一副天塌了般的愁苦模样,忍不住红了眼眶依进?了苏母怀里,“娘,生儿好好的呢,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长宁正看着母女情深柔笑,身旁,有人执礼相拜,“公主。”
“二哥。”长宁忙是扶起。
“数日不见,公主伤势可曾见好?”苏墨池的关切解了府前众人尴尬。
“快别站着了,请公主王妃入府相坐。”苏令卿尴尬,赶忙跟着上前招呼,倒也是少了许多生分。
点点头,长宁便跟随遥生一起陪着苏母进?了客殿。其实长宁心中不屑,丝毫不为苏令卿的服软感到意外。那苏令卿面上是个忠的,可心却黑,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扶摇直上,他苏令卿便是做梦也没想
到苏家会沾上长宁的光。可京中备受瞩目的新贵,苏家长子,此时竟然未有现身,该是何等傲慢?不过,不来也好,倒也省得扎眼。
一大家子人面上其乐融融,长宁陪着遥生,却只沉默寡言,目光融融望着遥生与苏母。
坐了好一阵,苏令卿左右无人搭理,也觉得无趣,便借了政务繁忙的由头先行?告退。
一行?人瞬间松快了下?来,干脆跑去苏苑赏春。苏母忍不住好奇的目光打量,今日再看?,也觉得这娶了自己宝贝女儿的献平君,不似以往那般冷脸威严。
“公主,去封地道阻且长,不如墨池相送,倒也让妹妹安心些。”花苑里,四?妹妹陪着苏母两人言谈正欢,苏墨池便也得空感激长宁高?抬贵手。
“不必。”目光黏着遥生相望,见苏母偷偷扭过头来打望,长宁含笑与苏母执礼。“只待我走,京中自然有人按奈不住,待父皇重新拨定人手,你若是不在京城,会错过良机。”
“臣…也觉留在京中无趣。”苏墨池垂着目光,小心翼翼言语,生怕惹得长宁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