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是特意调给?你的。”遥生含笑,目光也是期盼。
见长宁试探性地小小抿了一口,皱着眉头砸吧砸吧嘴,遥生竟然会变得紧张。莫不是味道确实怪异,见长宁喝了一口,遥生坐直了身子注视,感觉长宁的表情不太对,忙寻问了一声:“怎么了?很难喝?”
“不是,咸的奶茶竟然意外的好喝?!”长宁又喝了一口,抱着水囊,似乎还不舍得大口畅饮。
“不是咸的么?”遥生皱了眉头。
“应该是甜的,可咸的很好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味道,很…遥生……”
“很遥生?”遥生
茫然,这是什么味道?
“是很温柔的味道…我,我竟然会词穷!”长宁宝贝那水囊不得了,小口小口的抿,可一转眼,又鼻头红红,害遥生心疼。
“我尝尝。”遥生见长宁又感动又难过的,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长宁说那是家的味道,可遥生做了许多功课,长宁口中的家,她竟然判断不出究竟在何处。
“很好喝,你尝尝看!”长宁的唇上粘了一丢丢奶渍,偏偏鼻头还红红地一抽一抽。将水囊捧到遥生唇边,一双眼炯炯闪烁,似乎是在分享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遥生抚了鬓角,准备张口品尝,却不是接过水囊,而是倾了身子,含住了长宁唇。交叠的唇瓣正暖,带着奶香的味道,轻轻一抿,那醇厚的咸香入口,滋味正好。
她的长宁呆呆傻傻,无辜地睁大了眼睛,却又不敢乱动。渐渐翘了唇角对视,长宁羞臊得双耳滚烫,那张脸一瞬间由白皙变得涨粉。
遥生望着长宁那怯懦的样子爱到骨子里,静静扣紧了长宁修长而温暖的指尖,又仰头蹭过那唇瓣亲近,“这个味道,会不会更遥生?”
恨不能直接将脑袋藏进衣领子里,遥生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唇齿明明就是咸咸的奶香夹杂着茶的芬芳,可此刻,她却觉得这世?间所有的奶茶,都不及那刚刚的滋味甘甜。
“你别总傻里傻气的模样,不然欺负你真的会上瘾。”遥生掩了唇也觉得那味道甚好。很满意,扭头望向身旁的呆子,见长宁僵僵地抱着水囊不知所措。遥生却爱长宁到无法自拔,心中期盼着那个人不要变,永远也不要变,紧扣的十指,舍不得分离。
“阿宁。”遥生松了口气。
“唔?”长宁久久不能回神,像是在做梦一般。
“冰淇淋又是什么味道?我问过许多人大家都没听说过…”遥生斜了身子枕在长宁肩头,喜欢靠着那份温暖。却又忐忑于长宁的真心…
这两样东西,俱不在遥生的常识之内,她问过母亲,母亲也不知道。问过家里的厨子,厨子也没听过。再后来嫁给?了长宁,就连安常侍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奶茶和冰淇淋。长宁说这是家的味道,可就连寸步不离的安常侍也不知道的味道,长
宁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她的家又是哪里?
“冰…冰淇淋啊…”长宁显然被问得不自在了。
“是冰坨子造的。”这不是长宁想要探讨的东西。低头贴了贴遥生的额头,长宁又抿了口那醇厚的奶茶,些?许开心,便将遥生环在怀里,不肯撒手。
“长宁,你说的家究竟是哪里?”遥生闭了眼,轻轻地嗅长宁身上的味道,掺杂着奶香,令遥生沉醉。
“我的家就是你…”戴着婚戒的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长宁抬头望了望眼前这片遥生为她支撑起的天地。声音轻了又轻,“遥生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真的是这样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长宁又为什么总要将自己掩藏起来?她究竟在掩藏什么?遥生皱眉又依了依长宁的颈侧。她只想求一份安定,可长宁的内里究竟装着一只猛兽还是装着自己,遥生一直都试探不出来。
长久的煎熬,让她和长宁都十分没有安全感。
遥生抬手指了指贸城的方向,在贸城入口处,有两只硕大无比的灯笼将街道映得暖黄。遥生没有开口,她只是指着那个方向引导长宁去看,因为她要长宁自己看。
“唔?什么?”长宁循着遥生的指尖相望,是一片正在兴建的工地,贸城怎么了吗?长宁不知道遥生指着那贸城是何目的。
长宁她果真认不出来么?遥生心中被撞得酸楚,也就是说,安常侍说长宁失忆是真的,长宁她的记忆当真遗失了…
“那灯笼是我设计的。”遥生的目光映着光芒,可长宁不知道遥生在难过。
“哦…啊,很漂亮啊。”长宁卷了卷遥生的腰际,一副吃惊的模样,“娘子做事情从来都出色,就连这灯笼也做得出色,那…那是飞鸟么?”
阿宁她当真认不出那灯笼上的样式,遥生靠在长宁怀里不安,“你不认得了?小时候宫里做灯,你偏是要抢我做的这一支,你那个时候还说…”
“众君偏爱山水寄情,我同遥生独爱仙鹤扶摇。”长宁开口,因为书中提到过遥生的回忆。
遥生小小的吃惊一瞬,如果长宁记得,为何她一眼认不出那灯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