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长宁扭过头开心极了,指了大?大?的那只,“长宁。”又指了指小?小?的那只,“遥生。”
被长宁逗笑了,虽然心中是那样想的,但是她也没想过,长宁会这么
喜欢。
“你看?,遥生好粘长宁啊,脸都挤变形了!”那石桌子冬日里透着?寒气,长宁也不知道趴了多久,冻得鼻头发红,却还是沉溺在那雪兔子得世界里,无?法自拔。
“不是说一起去沐浴么?”遥生将长宁拽了起来,替她拍了身上粘得雪,忍不住,捏了捏长宁的面颊,“你这幅样子太傻了,一点也不像我威风凛凛的献平王。”
“走?吧,去吃早点,吃了早点我们沐浴…”遥生牵了长宁,念叨。
“等泡泡澡暖和了,我们一起去集市吧!吃雨露圆子,喝奶茶。”长宁来了精神。
“好啊。”拽着?那个粘人的小?奶狗,两个人有说有笑,去了堂子里用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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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福祸难料
自州令离开沛城五个多月之?久,长宁克勤克俭,从不懈怠。开了新年起,百姓们?似乎都攒足了力气,那边只?要是官府亲下郡令,说是缺了什么,急需什么,百姓们?便是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四处筹募。
等终于熬到?州令回郡,只?见城外?一车车的物资运来,那景象是百姓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的壮观。行队浩荡,插着龙旗,看不见行队的尽头?。一车车的物资排队等待验录,哪怕是在城外?拐了一圈又一圈,也仍是见不到?队尾在何处,简直像是直接迁了一座城回来。金银,粮食,建材,匠人,军队,还有数不尽的流民?随行。
风尘仆仆,州令灰头?土脸,不像是为官,脏兮兮,土哄哄的,说他是个土匪头?子也不为过了。
“州令!”长宁高兴坏了,牵了遥生?往城门处亲自迎接。
“臣不辱使命,只?是耽搁已久,请献平王责罚!”那州令也是累的够呛,信使反反复复传报,说公主苦于支撑。最后几天,州令归心似箭,干脆不眠不休发了疯的赶路。
回郡之?时,可是真?真?正正急得长宁火烧眉毛了。
“你?要是再不回来,只?怕这?城衙都要被公主拆了!”安常侍与?风尘仆仆赶回来了的州令,佐记员对礼。那记员,拆了贴身?行囊,小心翼翼捧出一本文书,交由安常侍,又被转奉于长宁面前。
“可不么,这?几年灾害贫乏,钱没了,粮也筹不到?,物料更是奇缺。”长宁接了文书,还不待展开,小声与?州令抱怨了几句,“州令与?我而言,就如?救世之?主一般!”
州令哪里承得如?此之?大的恩典,敛了袍子就跪下请罪,“公主,臣有事不得不报。”
“你?说就好好说,怎么出去小半年,又被教化约束了!”长宁匆忙搀起州令。
“公主,臣一路而来,今年四处灾荒,流民?无以安定,多地更是起义,流寇盗贼频发。”州令虽是倦怠,佝偻着身?子,侧身?引了长宁相看。“臣斗胆,与?陛下请求颇为过甚,是因?着一件事。臣必须沿途收容流民?,解皇城受围困之?苦。陛下有令,免沛州
三年赋税,每年再抽调各地赈灾拨款四成,集于沛州。凡流民?所求,不得拒之?门外?,皇城也将以之?为引。”
“父皇是把我这?沛城当成了难民?营了。”长宁冷笑,“年年赈灾,年年灾祸依旧,现如?今,他只?花四成的款额,就想解这?难题,倒底也是父亲算计得更狠些。”
州令惭愧,便又跪了下去。
“想在皇城时,就是年年受灾民?围困,来到?沛城时,皇族眼皮底下的封地尚且受贿无能,这?璟的江山,是否也生?了病?”长宁彻底垮了脸色,终是维持不住那面上的大度与?从容。
“阿宁…”
“公主请择言。”众人深怕这?样的话会惹来祸事,忙是劝阻,唯有长宁冷笑不止,这?沛城又像是她初来时的景象,数不尽的流民?们?饿的两眼发昏,有气无力坐在城外?,这?其中,不乏病弱的古稀老人和饿得嗷嗷直哭的小婴儿。
“去搭粥棚,且先?让流民?在城外?留一日,不论如?何,先?想办法让他们?吃饱了饭。”遥生?也跟着皱了眉头?,这?么多的流民?入城,等于是一瞬间在沛城里制造了恐慌。仅仅是饿还好说的,可这?些人,若是因?为饿得失了约束。去偷,去抢,去打架,那将会直接把沛城拖垮。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眼看着黑压压的流民?压城,百姓们?也都慌了,这?日子才?好了一点,甚至饥饿的恐惧还让留在骨子里。
“这?么多人,沛城哪养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