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躲在这里干嘛?”云芝紧张。
“偷懒呗。”习音被问的莫名其妙,“不然还守株待兔?不对,应该叫守熏鸡待贪吃鬼。”
“我才没偷吃呢!”云芝不经大脑就要反驳。
“哦——是嘛——”习音挑了挑眉。
“小…小姐要我来找你的!”云芝吞了吞口水,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熏鸡。
“王妃有?事??”习音询问。
“嗯,小姐想请教?你怎么和公主相处。”说着,一手端着熏鸡,一手拉着习音坐在柴堆上,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说与习音商量。
等云芝填饱了肚子,又捡了几?样糕点小食,习音跟着云芝去了对屋探望。
“王妃。”习音恭敬行了礼。
“习音来了,你…咳咳…你坐。”遥生拉了拉披在肩头的袍子,坐了起来。
看着遥生脸色苍白,习音倒了一盏茶水,递到王妃的手里,她还是最有?眼力也?最懂事?的人。遥生接过,点了点。
“公主
最近可好?”遥生端着茶盏,没有过多的客套和问候,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长宁的状况。
“开朗了,人也精神了许多。”习音没有?看遥生,反而是盯着遥生手中的茶盏,“她从前很懂事?,越来越有?主人的样子,甚至安静得一天也说不上十句话。”
抬了眼睛看着遥生认真聆听的目光,习音能感觉到来自王妃心?低无言的关切,到那种强烈到无法?忽视的依恋,令习音觉得难过,“您来了,公主就好像恢复了生?机一样。她很别扭,做事?既有自己的章法?却也无厘头,一面像个大人独自承担心?中的不安,一面又像个孩童,克制不住想要撒娇。看得出…公主很思念您…”
“被夹在中间很累吧…”遥生的话隐晦到让人住摸不透。
习音觉得遥生话里有?话,抬起眼皮又望去,那人目光之中的敏锐直刺进了习音心中。
“陪着阿宁不容易。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既然喜欢,又为什么来找我?”遥生断开了目光,盯着手中的茶盏摩挲。
“公主她需要的人是你。”习音闭上眼睛,艰难出口。无形之间,两个人又有些剑拔弩张的压抑。
“看得出,阿宁现在更依赖你。”遥生苦笑,“我做得不好,阿宁现在依赖你,远胜过信任我。”
“我们能不谈这些么?”习音鼓足勇气,如今她的主人是长宁。
“我只是想,如果长宁现在也这样想,我的出现是否还合适。”遥生很焦虑,“阿宁给我下?了休书在先,所以她现在做什么决定都无可厚非,可我现在退一步进一步都要有?人受伤难过,看着你的目光,让我觉得每进一步,都是对你的折磨。”
“如果你连一个丫鬟都压不过,那你守不住长宁的。”习音的话很直白,像是重重?一击,令遥生哑口无言。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公主吸引,老夫人,小夫人,我,习音,云芝,安常侍,对你来说是绝对安全的领域,可如果是年轻俊美的公子,被爱慕之情冲昏头的少女,楚楚可怜的狐狸精,你是不是次次都要让让看?”习音觉得很窝火。
“你每一次都在逼公主做选择,大事小事,你从不肯表露你的态度,
既不比圣人高贵,也?不比小人高明。公主跟着你,次次都是这样憋屈,你…”习音竟然会压不住火气,仓促捏了自己腕子一下?。
“因为阿宁她见了我想逃走…”遥生隐忍,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发?白,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即目光刺痛。
“因为阿宁她总是瞻前不顾后,可我不会。从前是我不够了解你,这段时间来看,我发?现你面对感情时会变得勇敢也更果决,我无法?确定你将来会不会变得冲动。可至少,目前看来,你对我有?敌意。”遥生没有计较习音的不敬。
“冲动?你是怕我与你争?”习音不知道遥生怎么看出了她的心?思,却不喜欢这种被看穿的感觉。
遥生无奈摇了摇头,她苦涩与习音对视,“我可以远远看着,容忍你们在一起。可如果换做是你看着,你可以容忍吗?”
习音皱起了眉头,心?里的火在烧,她忽然听不明白遥生在说什么鬼话了。
“阿宁她再经不起任何?一个人的告别了,她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所以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长宁喜欢,她可以做任何选择,我会维持好这种平衡。”遥生抿了一口茶水。
“什么平衡。”习音茫然。
“一人为妻,一人为友。如果你无法?忍受为友,我去忍受。”遥生摸了摸茶杯的杯沿,“我不是个可以大度到与别人分享长宁的人,但是长宁再不能失去亲人了。我欠她的,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守住阿宁的幸福,不再让她受伤。”
原来同是喜欢,却也会有?这样的千差万别,习音哑口无言。听过遥生的话,习音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长宁的心?中只容得下?遥生。因为遥生爱一个人,要深思熟虑,什么事?都只把长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