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抓到。”苏遥生冷眼瞪着那个头发?花白,身型如熊的战将,“是找到。”
“对,就和你卑鄙的父亲一样,
不是偷窃江山而?是代为管理。”大将军摩挲着那块腰牌。
苏家是苏遥生永远也无法摆脱的耻辱烙印,苏遥生的目光里不见动摇和畏惧,是大将军曾经接触过的,比苏家二郎更倔强的执拗。
“长宁重?疾缠身,归京我只做两件事,募集名医为长宁治病,缉拿对长宁做手脚的云溪。我发?誓,除此之?外?,余下的事情包括我,你们想怎么秋后算账我都不反抗。”苏遥生扶着手臂解释。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大将军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让遥生看不清那人所思所想,像是铜墙铁壁的沉稳牢靠,没有?半点破绽,“既然说?完了,请你出去。”
遥生皱眉,“我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将军。”
“说?。”大将军抬起目光对上苏遥生的视线。
“我本应该先去边地寻求您的帮助,可?长宁给了我那块腰牌,她说?将军自有?决断,要我带着腰牌直接入京是为何意?”遥生敢断定长宁不会让她来送死,可?她不明白长宁的意图。
“这重?要吗?”将军反问。
“重?要,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谋划好的,这江山,除了长宁,我不容第二个人觊觎。”面前的小姑娘,刚刚才被人整惨,现在?又敢口出狂言,这让大将军想起了年少时,那个同样血气的长宁。
大将军没有?回答,而?是扬手将腰牌丢进了苏遥生的怀里,“那丫头怎么决定的不重?要,你不妨亲眼看看她的谋算。”说?罢,将军出了军营。
这之?后,骑兵马不停蹄的行进,当苏海潮听说?自己的军队在?沛州全灭时,他气得发?疯。坏消息接连不断,军队被灭,驻地增派五万大军,皇宫严防死守。一件比一件令人窒息,苏海潮气疯了,将家里的一切都砸得稀烂,就连当初吹捧他的谋臣门客们也都或杀或逃。
“孽子!孽子!!!”皇宫之?中,侍奉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望着皇帝发?了疯的自言自语,“他怎么敢,他要杀他老子?”
“陛…陛陛下。”司宫又虚弱拜倒,“今日?…也无臣救驾…”
“一群混账!奸佞!卑鄙小人!”殊不知,他当初也是这卑鄙
之?徒中的一员。
“池儿呢!池儿可?想出办法解困没有??”
“呃……这……”司宫又低下了头,“叛军又在?叫阵,二皇子他也在?阵前压制。”
……
“苏墨池!你好大的胆子,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本王要见父皇!”苏海潮沉不住气了,喝的酩酊大醉,剑走偏锋,想着抢夺不成,再议和解。
“要见父皇,好啊,弟弟哪敢阻拦?你想见,见就是了,退兵十里,缴枪投降,宫门自然大开迎你一人!”苏墨池又累又饿,说?实?话,宫中苦熬近一月,上上下下那么多嘴要吃要喝,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你放屁!老子孤身进去,还能活着出来?”苏海潮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大哥,这就不对了,你是立了功还是如何,难不成还要父皇亲自出宫迎你?”苏墨池心急口不急,见苏海潮越是骂骂咧咧,他反而?沉下了性?子。
“你个妾生的孬种,给我把城门打开!”苏海潮直捡着最难听的话来讲,众军压阵,皆是面面相?觑望着苏海潮。
“不急,大哥便再想想罢!”苏墨池笑了,挥挥手退下城楼,还故意大喊道:“儿郎们!吃饭去喽!”
可?实?际上,宫内的守卫已经饿得个个东倒西歪,仓促命宫中各处燃起干草堆,宫外?看着,倒真?像是炊烟袅袅的景象。
眼看篡权无望,苏海潮也奇了怪了,明明各个宫门严防死守,宫变之?前他还特意去查了各库的存余,怎么就熬了一个月还不急眼?
可?熬到今日?这般天地,他才真?真?正正感觉到了当初张参军不得不攻的焦虑。戍军眼看日?日?夜夜的驰骋,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线的战报也断了,虽然万分不甘心,但是也明白,一旦被边军扣住了,就一切都完了。
“老不死的东西!不是当初老子舍命带人围宫,抢下继命天书?,他也配做皇帝!来人,带兵去东城门集合!”苏海潮一边骂一边收兵。
“殿下,咱们这…这是要投降了吗?”副将心中已经在?谋划逃跑了。
“投个屁!先撤军!再不走,戍军就要到了!”苏海潮边骂边安顿家臣收拾东西,“反正堵了一个月了,也没
人救宫,等边军撤退,我们再找机会宫进去,民心不向着他,群臣才选择袖手旁观,总有?机会,走着瞧!”
“殿下!殿下!!!”东城门负责守卫的将领冲了回了,“殿下不好了!戍边军杀过来了!”
“胡说?!不是还要五天才到?”苏海潮彻底慌了,如热锅上的蚂蚁急躁的跳脚,“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