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苏淮之后,一位异域风情的浓妆美女,一袭红旗袍外披貂毛外套贵气十足地从车内走出,她抬起碧蓝的眸,那张本来艳丽异常的脸庞带着丝震慑人心的疏远感,如女王般高贵冷艳。周围的粉丝们都被顾隐舒的不容侵犯的高冷气场所击退,纷纷给她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作为国内最火的两位女星阮苏淮和顾隐舒,她们似乎是刚合拍一则时尚杂志专题后,并一起结伴匆匆赶来。
陆枝遇手腕上的银镯,也就是判魂铃,百八十年都没响一次,这次忽然幽幽地响了,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顾隐舒身上缭绕的阴森鬼气涌动着哀嚎缕缕,那女人又穿着红色的旗袍,就好似一位来自炼狱的鬼新娘。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目标对象现出附身的恶魂碎片模样,简直太渗人了。
判魂铃嗡嗡响了几声,顾隐舒周遭的鬼气似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气流卷走,遁入了陆枝遇手腕的银镯上,火凤展翅的花纹涌动了片刻。
敞篷伞下导演陈问正在观看一组的表演,对部分演员青涩的演技而连连摇头,一盒烟忽然丢在了桌上。
执行导演孟恒收下了烟,推了推导演陈问,说:“老陈,你看是谁来了?这两尊大佛,咱们可惹不起。”
“什么大佛不大佛的,别阻碍我办事。”
陈问看着演员的表演,脸都快阴成了墨汁色,火气也不由得有点大,他在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位光彩照人的大明星时,顿时眼睛一亮,什么火气也消了。
“小陈,我们也是老相识了吧。”
顾隐舒烦躁的时候就喜欢喝温牛奶,她拿着保温杯喝了几口,擦了擦嘴角,瞥了眼冷冷地看向陈问,说:“我赶时间,现在能试镜了吗?”
陈问连忙说:“可以可以,下组就是你。”
阮苏淮故意把顾隐舒挤到了一边,视线从在茶楼前坐着的陆枝遇身上转移开来,脸上带着雅致的笑容,说:“那我呢?也赶时间。”
陈问傻眼了,看着阮苏淮和顾隐舒两个人,说:“成的,成的,你们要是都赶时间一起试的话,我可能要另外出试镜的题目了,毕竟你们两个都说了要是魏冷昔这个角色。”
“你是幼稚鬼吗?”
顾隐舒被阮苏淮恶意的往一旁推,冷眼看着她,“阮小姐,你对我的敌意很大。”
阮苏淮鼻子里溢出哼的一声,唇角冷蔑地扬起,“抢了我的女人,还想抢我的角色,现在还虎视眈眈我的公司,顾总,我看是你对我的敌意更大把。”
顾隐舒笑了笑,将保温杯丢给助理,懒洋洋地说:“阮小姐,你都是绝症晚期的人了,还想不开吗?人生前的东西,死后可都不能伴随你而去,就算我都抢了,你管的着”
她看着阮苏淮逐渐失去血色的愠怒面容,又补刀了一句,“都快死了的人了,还那么拼命,你是想超过我吗,抱歉,你在我家里,你输了,在这里,你也不能赢我。”
阮苏淮听着顾隐舒的嘲讽,浑身的血液好似被冻凝住,四肢就像在雪地里深埋着又麻又发寒,胸口被气的有点拥堵住,剧烈咳嗽了几声,被一旁的临时助理扶住。
“您的身体没事吧?”
“我没事。”
阮苏淮拒绝了临时助理的搀扶,忽而觉察一道视线从她进来就聚焦在她,就像是个垂涎她美色的偷窥狂。
她扭头一看,陆枝遇坐在茶楼前的长凳和一群不知名的演员挤在一块儿,正朝着她鼓励地微笑着,做了个必胜的打气动作。
阮苏淮有点惊喜到,心脏的跳动与热血的循环更为快速,莫名的浑身发烫,因为兴奋而热血沸腾,充满了斗志,但心里却有点懊恼,她分明让Rose用心带陆枝遇的行程规划,但对方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就算她再短命,让陆枝遇这颗演艺界的宝珠蒙尘,那是整个优秀演艺圈子的损失,同样也会令她心中抱憾。
这一组的试镜很快就结束了。
在听说国内国外奖项拿到手软的影后顾隐舒要和刚得了金嵘奖最佳女主的新晋演技派大花阮苏淮一起试镜,围观的试镜选手都雀跃不已,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缩在一角,兴致盎然地看着这场注定精彩绝伦的试镜戏,有的人甚至还拿出了手机偷偷录制起了视频,开启现场直播。
陆枝遇沉默地看着两个人的对手戏,手中的矿泉水被挤压成了千扁。
紧张与莫名的期待在心底弥漫。
她期望着阮苏淮能突破自己,也想见识见识拥有着现实顶级演技的顾隐舒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惊喜,毕竟这比她所所学习的影视资料更为珍贵。
但她却格外担心阮苏淮的身体,这么拼命的拍戏,早晚身子骨会坏的,她希望阮苏淮能挑战成功顾隐舒,但这部戏不能再接,好几个剧组还会轧戏,对业内口碑不好,也对身体不好。
透过一位围观群众的手机里,视频展示中,两位“魏冷昔”的对戏可谓是精彩绝伦,陈问特地出了“真假”这一命题,这两人演的难分伯仲,现场的人都看的眼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