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文柠与她同仇敌忾,苏夫人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她被苏文柠扶着坐下,苏文柠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又蹙着眉尖小声地说:“念念也真是的,妈您都对她这么好了,她的胳膊肘还往外面拐。”
“这段时间妈妈您都把所有能给她的都给她了,爸爸和弟弟也是,就差没把自己的命交给她,她还这么不知足。”苏文柠有些憧憬,“如果是我,我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苏文柠的话彻彻底底地戳中了苏夫人的心思,她心里一痛,“我早就知道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孩子是喂不熟的,只是我不愿相信,我始终对她抱有一丝希望。”
她失望不已,这时她终于想起苏文柠,她连忙握住苏文柠的手,“柠柠,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你不怪爸爸妈妈吧?”
苏文柠笑了笑,摇头说:“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您和父亲从来没有亏待我什么,而且我也早就把念念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姐姐让着妹妹是应该的,我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委屈。”
“我现在只是担心弟弟接受不了现实,他那么喜欢念念……”
苏夫人立马皱眉,“从小到大你对苏南就好,现在他不紧着你,反倒一心想着苏念念,成何体统!”
苏文柠脸上适时地扬起一抹故作坚强的笑,“妈妈,我没关系的,我相信水滴穿石,总有一天弟弟会明白我对他的心意。”
她的懂事体贴让苏夫人欣慰不已,她不由自主地感叹,“要是念念有你一半听话就好了。”
苏文柠垂眼,遮住眼中的嘲讽,自己再懂事又如何?他们所有人还不都想着苏念念?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这么听话,又有谁真的在意过她?
她不禁带着恶意地想,苏念念最好是不小心发生什么意外,一辈子都不要再回到苏家。
结果当天苏文柠便如愿了,京城的一户权贵人家突然宣布认苏念念为义女,消息传回江城后,所有准备看苏念念笑话的人都愣住了。苏文柠心慌意乱地跑到苏夫人面前,“妈妈,念念她怎么会……”
她怎么会突然攀上那么厉害的豪门 ?
那样权势滔天的家族放在江城来,十个韩家都比不过。苏文柠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被那样厉害的家主亲自宣布认为义女,以后在江城谁还敢欺负苏念念?
她满眼嫉妒,从来没有这么不甘心过。
而此刻的谢虞正在耐心地哄着孩子,“我爷爷的战友对你一见如故,他已经宣布认你为义女,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连你母亲和父亲见了你都得恭恭敬敬地唤你一声苏小姐。”
谢虞已经说了十几分钟了,小孩终于舍得正眼瞧她。她清清冷冷的眼神看过来,她定定地盯了谢虞半晌,突然毫无征兆地扑进谢虞的怀里。
就在谢虞以为苏念念终于消气时,对方却主动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校长,您不就是想要我吗。”
雪白的皮肤骤然在眼前展现,谢虞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她不带感情却满是尖刺的话语在耳旁响起,谢虞才回神将她脱衣服的手制止,谢虞恼羞成怒地盯着她,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苏念念!”
她的耐心几乎快要消失,可面对眼底宛若一潭死水的苏念念,她却什么重话也不说不出来。
许是看出她的心软,对方更加得寸进尺地贴了过来,她的气息落在脸庞的皮肤上,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心底一片痒意荡漾开来,勾得谢虞浑身无力。她贴在谢虞的耳边,忽地轻轻笑了一声,“我知道校长您正经,若是校长您不好意思的话,那您就乖乖待着别动。”
“我来。”
她声音娇媚温软,像一只祸国妖民的妖精,哄得谢虞几乎失去了抵抗之力。
谢虞心跳加速,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彻底炸开,她浑身僵硬,任凭那只柔若无骨的手缓缓伸进了衣服,试探地勾住她的腰肢。
她的手有些冰凉,她的身体贴过来时,身上淡淡的香气毫无防备地钻入鼻尖,几乎要将谢虞的魂都勾走。
秋月白越来越过分,谢虞脸色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终于气急败坏地将秋月白摁回床上,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刚刚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你休要与他人提起!”
秋月白一脸无辜地躺在床上,闻言,她轻轻地眨了眨眼,声音含笑,“为什么要当做没有发生过?”
“校长您不是很喜欢吗。”
回答她的是谢虞变得更快的脚步与紧紧被关上的房门。
谢虞心底一片惊悸不安,关门前她控制不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苏念念躺在床上,一头秀发散在洁白的床单上,望着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她心尖一颤,立刻将门合拢,简直没大没小!
谢虞一整晚都没有再理秋月白,秋月白出去后发现谢虞直接将门紧紧反锁了。她站在门外停留片刻,失望地离开了。
门把传来声响的那一刻,谢虞浑身紧绷,立马看向了门口。察觉自己被关在外面后,苏念念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