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着嘴唇,跟系统打赌,“你猜阿姨会不会迟到。”
系统看着宿主的模样,心想阿姨哪敢啊?
果不其然,五分钟的时间一到,谢虞便臂下夹着东西拉开门走了出来。她大步走到秋月白面前,低着头看她,身后的教师三三两两走出来,看向秋月白的目光赞叹有加,敬佩不已。
果然前浪推后浪,江山代有人才出,这姑娘是个狠角色,日后必有大作为。
秋月白笑得灿烂,倒是谢虞显得有些拘谨了,绷着一张脸,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等人全部都走光以后,谢虞将她揽在怀里,变本加厉地吻了回来,她哑着声音,“为什么不听话。”
秋月白气喘吁吁地靠在谢虞怀里,闻言单薄的眼皮轻轻一撩,“不都跟阿姨你学的吗。”
回应她的是谢虞更加激烈的吻,她惩罚性地咬了一下秋月白的嘴唇,“现在是上课时间。”
秋月白被她亲得说不出话,谢虞将她抱得很紧,几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片刻后,秋月白缓过神来,“阿姨,从现在开始,我来追求你。”
谢虞一愣,秋月白又说:“若由我来追求你,世人便不敢说你对学生图谋不轨。”她们只会觉得,是学生被高高在上的校长勾走了魂儿,迷失了自我,只会以为是她对谢虞死缠烂打。
她勾住谢虞的脖子,“我不想你离开。”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从小到大有许多人对谢虞好,但从未有人像苏念念这样,每一个字,每一个小动作都刚好戳在她的心尖上,让她甘愿沦陷。她轻轻挽住秋月白的长发,“我辞职,并不是因为担心我自己的名声。”
“我只是想正大光明地跟你在一起。”
她不再是校长,她们之间便再也不存在师生关系,别人也就再也没有办法以此来指责诋毁她的小孩。
她想给她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好的,就像普通情侣那样,大大方方地出去逛街、看电影,由不得别人指指点点。苏念念还小,她想最大可能地保护她,让她免去伤害。
她重新落下一个吻,“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秋月白笑着看她有些红的脸颊,明知故问:“哪样?”
谢虞掐着她的腰,却拿她毫无办法,她只能声音低低地跟秋月白解释:“刚刚里面坐满了以前教我的各位老师……”
怀里的小姑娘突然笑得格外明媚,她笑弯了眼,一双水瞳如姣姣上弦月,“难道阿姨你怕他们在外面乱说?”
谢虞语塞,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秋月白很快便离开了一中,回到教室时,韩诺望着她,想迎上来又不敢迎上来。她走过去,韩诺起身给她让座,她注视秋月白有些红肿的嘴唇,心中一阵酸涩,“她……怎么样了。”
“还行。”谢虞下定了决心要辞去校长一职,但是短时间内却并不打算离开江城。
韩诺不知道自己是该提着心还是该松口气,她怔怔地望着秋月白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在那一刻输得彻底。谢虞为了苏念念可以放弃一切,可自己呢?自己除了有几个臭钱,能够拿着父母的钱给苏念念制造一场又一场的浪漫和惊喜之外,一无所有。
偏偏这些她能做到的,谢虞也能做到,而且谢虞用的还是她自己的钱,她比自己更有钱。
韩诺突然追悔莫及,若是当初她在学习上多用点功夫,就像袁尊启那样,随随便便就考个全年级前五,苏念念第一次见到自己时,是不是心中也会对自己产生一点崇拜,然后满眼惊叹地注视自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位长姐一样,时不时地操心一下自己的成绩,苦口婆心地劝自己不要再浪费青春。
韩诺有些沮丧,谢虞的成就太高,兴许她这辈子穷极一生都无法再达到了。
韩诺已经老老实实地在学校里呆了一整个学期了,可今天她却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回了家。秋月白目带关心地看过去,“韩诺,你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韩诺抿了抿嘴唇,她心里被浇了个透心凉,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她看着秋月白,脑子里翁嗡嗡的,一片混乱。她见秋月白伸手过来想试试她额头的温度,便笑着抓住她的手,“苏念念,你自己好好保重。”
韩诺这一走,连期末考试都没有回来参加,她整天躺在床上无病呻吟,父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嘴里直骂道:“不就是失个恋,至于这么没出息?!”
“你要是不甘心,你就赶紧给我滚起来去把人家追回来!又不是已经结婚了,就算结了婚人还能离婚,你天天跟个废物一样躺在家里,狗都懒得看你一眼。”
韩诺躺在床上,只从被角里露出两只空洞的眼睛,即使父母已经骂得这么难听了,她依旧不为所动,像具没生气的玩偶。
韩夫人看着就来气,干脆调头就走,懒得再理女儿。
不知道以前那嚣张跋扈的劲儿都去哪儿了。
秋月白考了个史无前例的好成绩,她笑盈盈地将成绩单放到谢虞面前,“阿姨,放寒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