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见傅七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剑,想着萧渡这几日百般在自己这里打听傅七的消息,便故意跟她炫耀:“这把剑名叫长相守,本是师尊最爱的佩剑,不过她说养伤用不上,便将它赐予了我。”
“长相守曾随师尊斩妖除魔,之前更是在与魔族作战时大放光彩,闻名天下。”怀月盈盈笑着,目光落及她腰间连低阶灵器都算不上的短刀,故意问道:“师姐拜师这么久,师尊可曾送过师姐什么好剑,怎么从未见师姐佩戴过?”
傅七抬起狭长的眼,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怀月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看着人故作清高地从自己身旁略过,怀月不甘心地回头紧盯着她,就她这冷冰冰的模样有什么好?也不知道萧渡师兄究竟为何整天对她魂牵梦绕的。
道童许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轻声安慰说:“怀月师姐天资卓越,深得师尊喜欢,那日她与宁苒师姐在碧霄殿打架输得一塌糊涂,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向师尊告状,师尊见她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才把长相守送给了她。”
“等傅七师姐你修为高了些,师尊也会同样为你挑选一柄绝世好剑的。”
傅七沉默不语,她心里想着,她一点也不稀罕。
可心里又止不住地比较,怀月刚拜师不久便得了师尊闻名天下的佩剑,而自己入月隐峰这么久,却连师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她心底嗤嗤的笑,师尊果然是有些偏袒的。
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她也曾对师尊抱有百般幻想,以为有了她,自己便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可终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傅七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烦人又固执的师姐,自己明明都说了自己不需要,可对方却还是细心地将所有东西一一给她送过来。她生病时她特意送来丹药,她饿肚子时她特意送来热乎乎的饭菜,她会在她寒冷时递来温暖,也会在她被人欺负时悄悄替她教训对方,帮她出了那口恶气。
对方的温柔如和风细雨,让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傅七抬眼时,师尊的脸庞映入眼底。她远远地坐在浮雕精致大气的檀木椅上,月牙色的锦袍垂落于地,如诗似画,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只是傅七却发现师尊相比于前段时间的模样有些清瘦了。
虽然清瘦,但依旧精致矜贵得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从心底生出一股不敢亵渎的心思。
秋月白见她乖乖换上了自己送过去的东西很是满意,她起身缓缓走向傅七,但突然想到什么,便又停下了脚步,“开始吧。”
第二层的封印费了秋月白一些力气,她看着傅七依旧紧闭双眼面色痛苦的模样,十分有兴致地问:“这次也是演的?”
系统心情复杂,“是。”
秋月白不禁低低笑起来,傅七屏气凝神,时刻注意着师尊的动静,生怕自己被她察觉。她感觉师尊在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马上耳边的轻笑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声极为清晰的吐血声。
傅七心中一惊,刹那间睁开了眼急急地望过去,“师尊?”
可对方却反手轻巧地将她扫出了碧霄殿,厚重朱门关上的刹那,傅七看见师尊手中的丝绢满是鲜血,触目惊心,让她久久难以忘记。
傅七第一次见师尊吐血时还不曾有什么师尊已元气大伤的实感,可今日对方面容迅速疲倦的模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师尊的伤势已经累及了根本的事实,若是不及时调养,恐怕师尊日后想要彻底恢复到全盛时期就难了。
只是她现在无比弱小,一点忙都帮不上。
傅七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她抬头打量一圈,小院没有任何变化,那人也没有再送东西过来。不仅没有,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每每傅七睁开眼睛望着与昨夜如出一辙的房间,心中都情不自禁生出一丝隐隐约约的失落。
那个人来时她觉得对方烦人极了,可现在那个人不来了,她又止不住地惦念她,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傅七勉强调整好心态,想着再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可一个月过去了,傅七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傅七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唇角突然扯起一抹笑,那位师姐果然是在拿自己打发时间。
现在她不无聊了,自己这个玩偶便被她随意地丢弃掉了。
傅七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明明早就已经预想过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止不住的情绪低落。以前不曾拥有过,便不曾抱有任何一丝幻想,可现在她感受过了被人关心在意的滋味,又如何能轻易的释怀?
她贪心地想要抓住那一点难得的善意,愿意为它痴,为它狂。
系统很是不解,“宿主,你怎么又不理傅七了?”
秋月白慢条斯理地数着自己的金银财宝,“她不是不想见到我吗,我现在不是刚好如了她的愿?”
“可这……”傅七现在都快要疯了。
傅七最近怨气极重,她本也不想,可心情却不受她的控制任意胡来。她时而想起师尊,时而想起那位许久不曾出现的师姐,恍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