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御随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随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套上。
她起身下床,盯着缩在软被里的女人却犯了难。按理说,她应该对白娇娇负责……不,按理说,昨天晚上她根本就不该与她发生关系。
秋月白一动,软被扯动,刚好露出床上一抹刺眼的鲜红。
秋月白目光一瞥,再次毫无征兆地落下眼泪来。她缩成一团,低低地啜泣声渐渐从被子里传来,连御从来没有过安慰像白娇娇这样的女人的经验,她心里虽然担心焦急,却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哭。
眼看着哭声越来越大,连御抿紧嘴唇,生硬地安慰她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全都满足你。”
可对方却红着眼眶回过头来瞪她,“我在连总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吗?”
她气得狠了,一张脸颊鼓起来,若非身体不适,连御毫不怀疑她会像昨天那样扑过来朝自己脸上狠狠地抓挠几指甲。连御突然哑口无言,最后只好说:“我会对你负责。”
白娇娇并未再说什么话,察觉她的哭声渐渐减小,连御终于松了口气,“你先起床洗洗,我出去一趟。”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连御迟疑片刻,便转身走了。她走以后,秋月白将脸从被子里抬起来,满脸后悔,“早知她这么厉害,昨晚我就该收敛些。”
她扶着墙起身,疼得愁眉苦脸。
系统看她这模样不禁感叹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上了我的床,走路要扶墙。”
秋月白一拳揍过去,系统反应极快地跳开,“宿主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再乱动了,小的这就去为你备好热水让你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
泡了个澡身体也丝毫未见好转,而且连御也迟迟未归,不知不觉间秋月白又睡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有孟贞在房门外守候,见她打开门,孟贞笑得意味不明,“公司里突然有些急事,所以连总已经先回公司了。”
见秋月白脸色沉下来,孟贞又说:“不过连总已经吩咐了司机送白小姐你回家。”
秋月白闻言心底轻笑,什么公司突然有急事,怕是她连御不想见到自己吧。不过她并未拒绝,带上自己的行李后,孟贞跟在她身边,在她弯腰上车的那一刻,孟贞注视她淡淡地说:“如今你已经是连总的人,以后就不要再肖想笙笙了。”
她缓缓勾起嘴唇,“否则我就把这几天的事如数告诉笙笙。”
话音落下后,她看见白娇娇朝她望了过来,波光流转间,她脸上满是孟贞看不懂的情绪。孟贞心中无端一慌,却听见白娇娇语气轻软地问:“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孟贞不禁冷哼,“至少我跟你不一样,我对她的爱苍天可鉴,绝不会像你这般见异思迁。”
她原以为白娇娇会出言讽刺自己,可白娇娇却笑得极为娇媚,“知道了。”
秋月白升上车窗,没有再给孟贞任何多余的眼神。孟贞紧盯载着她的车辆驶离视线,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成功解决了白娇娇,接下来她只要代替白娇娇帮笙笙窃取连御的资料,将笙笙捧上王座便大功告成了。
最后站在笙笙身边的那个人一定是她,也只能是她。
连御给秋月白安排了一处新的容身之所,巴洛克风格的大别墅豪华无比,她慢慢悠悠转了一圈,对连御的贴心十分满意。不过,秋月白缓缓放下行李,“她以为这样就能跟我一笔勾销了吗。”
太天真了。
不过她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将人逼得太紧了,连御那天还说了那样撇清关系的话,结果眨眼间就与自己发生了关系,想必此刻心里正乱着呢。若是秋月白贸然去找她大吵大闹,恐怕会适得其反,所以她便安心地住下了。
她给足了连御三天的时间,三天后,秋月白身体一恢复元气便回到了公司。
前脚刚刚踏入连氏,职员们讶异的目光立刻朝她看了过来。众人很是疑惑,不是说白娇娇已经因为对连总有所企图而被连总开除卷铺盖走人回家了吗?怎么现在又来公司了?
无视旁人探究的目光,秋月白缓缓走进电梯。今天连御在公司,她走向她时,四目不经意的相对,连御愣了愣,随即飞快地挪开了眼神。
她逃避的动作带着股狼狈的意味,秋月白笑得娇媚,“难道这么多天了,她还没考虑好?”
这可不像雷厉风行的连御的风格。
她缓缓将包放在桌上坐下,“这样优柔寡断的话,可是会被我吃干抹净的。”
秋月白微微眯起眼打量连御,对方目光闪烁,满脸都若有似无地透露着一股心虚,不敢朝秋月白这边瞧过来。
连御确实还没有考虑好,她心里依旧是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拿白娇娇这事怎么办才好。心底一片方寸大乱,让她几乎不敢直视白娇娇如情似水,泪光闪烁的双眼。
她之前本以为白娇娇会跑来公司大吵大闹,可过去三天她却安安分分地在家里待着,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游戏看电视,丝毫没有要与自己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