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眨了眨眼,故作伤心地缩回手,“你不喜欢就算了。”
“没有。”连笙下意识说道:“我没有不喜欢。”
她语气急切无比,秋月白终于笑开,“我逗你的。”
她率先略过连笙轻车熟路地朝厨房走去,她一走远,连笙立马松了一口气,直到平复了些心情后才飞快追上她。她拦住秋月白,“烫,我来吧。”
连笙心里欢喜,话也多了起来,“你就在这里看着我弄好了。”
“我记得你最喜欢吃乳鸽汤,喝蟹黄豆腐羹和冰糖银耳,以前你每个星期都缠着我要吃,如今你跟着姐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给你弄过这些。”连笙垂着头弄菜,声音低沉,看似不经意,却极为精明。
从前陪着白娇娇去吃这些东西时她还有些不耐,可后来不知不觉便成了习惯,导致白娇娇离开后她许久都未曾适应过来。
她总是想起以前的那些事,那时的白娇娇单纯又干净,非常容易就能满足。
可现在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连笙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她本来只是随口说一句,压根没有期待对方会回答,可她耳畔却确确实实地响起一句,“从来没有。”
连笙愕然回首,秋月白脸上扬起一抹故作坚强的笑,“她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给我弄这些呀。”
连笙听着心口一痛,她张了张嘴,又听秋月白说:“一周七天,她能陪够我十二个小时就已经很不错了。”秋月白失落地低头,“而且,我是她的秘书,她的衣食住行全都是我操办,我帮她都忙不过来,即使再想念从前的味道又能如何?”
女人压抑的声线一下子将连笙拉回了从前,她不禁上前,情绪有些激动,“那你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你明明可以甩掉她,跟其他的人好。”比如自己。
秋月白却是摇头,“哪有那么简单。”
“连笙,我家境不好,从小就受人欺负,直到后来遇到你,我才终于扬眉吐气,不再任人鱼肉。”秋月白抿唇笑了一下,“可是,后来连你也不要我了。”
连笙心急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被秋月白打断,“我不想再随随便便被人拿捏欺负,所以我一定要嫁入豪门。”
“我的妻子一定要是可以呼风唤雨,权势滔天的人。”
“而连御她刚刚好满足我所有的条件。”秋月白仰头看她,“如今我能接触到的这样厉害的人,只有连御一个。”
连笙听完心不禁砰砰跳,所以如果坐到姐姐位置上的那个人是自己,白娇娇便会临阵改变主意嫁给自己吗?
连笙口干舌燥,她努力压下心头的狂喜,眉目间仍旧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娇娇,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你再等我两天好不好?”
秋月白满脸疑惑,但连笙语气真诚,她便犹豫着点了头,笑着说“好。”
连笙终于放下心来,眼梢高兴得快要飞起,秋月白将她的模样收进眼底,情不自禁问她:“连笙,你以前……”
但后来想到什么,她又不知不觉地闭上了嘴巴。
连笙知道她想问什么,但她想,只要娇娇肯再等自己两天,等自己成功了,自己会用足够的诚意让她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
连笙厨艺不错,她精心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只可惜秋月白吃得并不多。她虽然心中遗憾失望,但也知道白娇娇的胃口本来就不大,更何况现在她还在跟姐姐冷战,自然更没有什么心思了。
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直到最后彻底清闲下来,她无所适从,只得打开电视,让气氛显得没有那么冷清和尴尬。
从前她与白娇娇相处时最为轻松自在,可现在跟她在一起,她却仿佛连呼吸都不会了。连笙感觉自己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一般,每一下呼吸都那么艰难和沉重。
连笙努力找话题,试图勾起白娇娇从前对自己的情意,她处心积虑,最后终于有所成效。
女人充满了绵绵情意的眼看过去,连笙心头一动,却看见对方失落一笑,“连笙,对不起。”
她突然道歉,让连笙始料未及。秋月白垂着眼,“以前我那样说你是我不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连笙轻声说道。她怎么会怨恨娇娇?她喜欢她都来不及。
秋月白终于松了一口气,重新笑起来,“以前是我太自私和固执了,我从来没有为你考虑过,也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你想一想,我只顾着自己。”她贴身靠过去,“请你原谅我。”
连笙下意识屏住呼吸,浑身变得僵硬,她梦寐以求白娇娇的亲近,可如今她却一点也不敢看她情意波动的眼。她扭开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也有错。”
听她这么说,女人终于坐回去,连笙跟着喘气,却有对方好闻的体香猝不及防的撞入鼻息,将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重新搅得方寸大乱。
连笙手指轻动,忍不住低低唤白娇娇的名字,“娇娇,跟我复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