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澄敲击着键盘,认真地分析着鹏远的股市走向,对于宁乐的话不以为然:“宁导,这都哪跟哪儿?我俩一没恋,二没结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宁乐把折扇于掌心合拢,然后敲了敲沈清澄的桌子:“就因为你们没有确定的关系,你才敢这么‘挥霍’晚晝对你的信任。”
宁乐的话触碰到了沈清澄的痛处,如今这局面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可她又怎么舍得慕晚晝以身犯险:“我宁愿她恨我。”
眼瞧这番劝不动,宁乐也是头回发现沈清澄怎么倔得跟头驴似的:“别的不多说,生日那天好好表现才是。”
经这么一提醒,沈清澄才记起距离慕晚晝的生日仅剩一周时间了。若不能及时的将肖何这颗眼中钉铲除,怕是到了那天会有更大的麻烦。
“有几家公司联系了我,都是想问你有没有意向要解约新昼的,他们可以替你付清违约金。”
程斐然的话让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的慕晚晝更是头疼得厉害:“就说我不会和新昼解约。”
“好。”程斐然本来就因近日司律和新昼的表现而产生了些许动摇,可慕晚晝既然这么说了,她除了答应也别无他法。
“斐然”在沈清澄不愿意透露只字片语的情况下,慕晚晝只能拜托程斐然去打探消息:“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司总,新昼要签约清澄这件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捆绑操作无可厚非,不过……”程斐然话锋一转,全是对沈清澄和司律的不满:“清澄至今和你没有明确关系,却借着你的名气与司总搭上了线。而司总也这么赶趟儿,只能说是我被鹰啄了眼。”
慕晚晝哪怕心里不痛快,但仍是从心底坚信着那两人:“可现在也只是传言而已。”
程斐然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IP地址所在地,大惊失色:“晚晝……”
“怎么了?”
再三而思,程斐然决定还是等自己把事情查明后再告知慕晚晝:“没什么,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去找趟司总。”
“好。”慕晚晝听她说要去找司律,不忘多嘱咐了一句:“斐然,记得帮我问一下签约的事。”
程斐然应着挂了电话,但是眼前的这些相汇集的信息像是交织成了一张大网,把她困缚其中,无法挣脱。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程斐然上楼敲开了司律的办公室门。
“司总,能冒昧的问一句,你究竟想干什么?”
随手翻了几页被扔在桌上的资料,司律没想到自己用来引肖何上钩的饵,竟然会先钓到了程斐然:“没什么。”
“没什么?”程斐然抽出其中一张,猛地拍在司律的手边:“关于沈清澄要签约新昼的帖子,所有IP地址都源于公司。还有那些替她维护说好话的,我想应该也是司总您的手笔吧。”
司律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是又如何?”
这番敷衍的态度终是激起了程斐然的火气:“我替晚晝不值得!”
“那谁又替清澄值得过?!”憋屈了这么久的司律本也是满腔怒气无处可发,程斐然今日上门来吵这一架,倒是让她得了个可发泄的口子:“清澄为了新昼,为了慕晚晝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
本是来质问和讨要说法的程斐然没曾想居然被司律给顶了一顿,而从她话里透露出的意思来看,这事情远不止她所触及的那么简单:“司总,您先等等,清澄和新昼是什么关系?”
办公室外的助理们围作一团,纷纷猜测程斐然气势汹汹地来找她们司总,究竟是所为何事。
“程姐和司总这是吵架了?”
众人只能听到两人拔高的音量,但又听不真切在争论什么。
路过办公室的知情人左舒凡边揉搓着自家的柯基,边淡然道:“没事,她俩护犊子呢。”
听完司律给自己讲的“故事”,程斐然觉得这精彩、转折程度都快赶上黄金档的连续剧了:“需要我告诉晚晝吗?”
“如果她们之间的误会,要靠我们这些外人去解除……”司律哪还有刚才叫阵般的强势,整个人卸了力,陷进宽大的老板椅内:“那这段感情也太脆弱了。”
的确,感情这种事,旁人向来不好参和。
程斐然见她这般疲惫无力,眼底泛着乌青,没由来地心疼了下:“你要不要回去先睡会儿,剩下的我来帮你。”
司律摇了摇头:“我把这事告诉了你,已然是失了信用。再让你参与其中,回头沈总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诘责。”
“就让我看你们俩孤军奋战?”都到了这时候,司律还想着要把自己摘出去,程斐然哪能同意:“不如这样,今天我没来找过你,你也没对我说过这些。回头清澄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自己查到的。”
面对程斐然的执着,司律知道就算她不同意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于是索性放任:“随你吧。”
“任总怎么不去跳舞?”肖何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插兜慢慢走近正在阳台上独酌的任远。
任远举杯和他相碰:“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