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红人’回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的一对眼,让梁璐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于是她赶忙按了餐厅所在的楼层,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解决了?”待电梯门再一次缓缓关上,宁乐也收起了对沈清澄的冷嘲热讽。
沈清澄点头道:“嗯。快的话下午就有结果了。”
“那就好。”宁乐松了口气:“今晚剧组要给晚晝补个生日杀青宴,该怎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沈清澄调皮地眨了眨眼:“宁导放心,我保证让你们吃到最新鲜的狗粮。”
“边去儿。”宁乐抬腿佯装要把她踢出去,沈清澄一个撤步闪躲。这样的闹腾仿佛又回到了《入世》刚拍摄时的日子。
随着电梯不断地上行,目的楼层越来越近,沈清澄的心里也是越发忐忑。
宁乐瞧出了她的紧张,所以在沈清澄走出电梯前,一把拍在她的肩上:“记得你答应我们的狗粮。”
“放心,我言出必行。”沈清澄闻言一笑,然后迈着大步走向了她与慕晚晝所住的区域。
但所有的心理建设还是在对上慕晚晝双眸的那一刻,轰然倒塌。
沈清澄快步上前将慕晚晝禁锢在怀中,唇瓣贴在耳侧,明明是有许多话想说,却怎么也发不出半个音调。
慕晚晝这是第一次在沈清澄身上感受到那么强烈的不安,可她还是心有忿恨,不想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沈清澄。
于是在毫无防备之下,沈清澄被怀里的慕晚晝猛然推开,而她惯性使然的用右手撑在了墙壁上。本就没有细致处理的伤口再次撕裂,很快就在绷带上晕开一片红。
可皮肉之痛哪能比得上被心爱之人亲手推开的痛苦。沈清澄错愕地看着慕晚晝,这一次她是真的慌了。
“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道歉和不断滑落的眼泪让慕晚晝心生不忍,她撇开头,却被沈清澄右手上的绷带和猩红血迹给夺去了所有注意力。
这个傻子,不是答应过自己不会再受伤了吗?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慕晚晝不敢贸然地去触碰沈清澄受伤的手,因为从出血量来看这并不像是小伤。
沈清澄低下头,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心里难受……所以我砸了酒店的镜子。”
不爱惜自己的自残行为让慕晚晝恼羞成怒,正准备开口说她几句,但随后脑中又浮现出沈清澄刚才惊恐受伤的眼神,满肚子的怒意最后都化作了心疼。她牵起沈清澄完好的左手,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把人领进了屋。
“去沙发上坐好,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沈清澄见她突然转变了态度,可又不敢确定慕晚晝是否还在生气:“慕姐姐……你能不能原谅我?”
“不能。”慕晚晝回答地斩钉截铁。什么都没跟自己说清楚,就谈原谅,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再一次被“拒”的沈清澄仿佛浑身被抽干了力气,她朝后一仰,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又一次模糊了起来:“你不原谅我是应该的……是我咎由自取……”
翻找着医药箱的慕晚晝听着沈清澄的声音不对劲,一转头,果不其然某人又开始哭唧唧了。这沈清澄哭得越隐忍,慕晚晝就越溃不成军:“给你一次向我解释的机会,我再决定是否原谅你。”
“真的吗?”本被判了“死刑”的沈清澄像是获得了免死金牌一样:“我说我说!”
这一桩桩事沈清澄说得轻描淡写,但慕晚晝却听得心痛难耐。在自己不理解生气时、在肖何步步紧逼时,亦或是在众人诋毁时,孤立无援的沈清澄也从未退却过半分。
“你……”慕晚晝的声音发颤,她不知道该先安慰沈清澄还是该骂她太笨。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伤口里和酒精混合在一起,火辣辣的刺痛让沈清澄逐渐清明。她揽过慕晚晝,左手轻抚其后背:“晚晝,我不悔。”
“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好吗?”慕晚晝紧紧揪着沈清澄的衬衣衣摆,伏在她的肩窝处放声痛哭,好似要宣泄所有的感情:“我也是可以保护你的……”
相爱之人,是彼此的软肋,亦是坚不可摧的铠甲。
但很快,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温馨。慕晚晝从沈清澄怀里退出来,见她的衬衣上那大片被自己泪水打湿的痕迹,竟有些不好意思:“你先接电话吧,我去洗洗脸。”
心上人羞赧的模样让沈清澄眉头舒展,勾了勾嘴角。而电话里所传递来的消息,更是让她心中的怨气一扫而空。
“沈总,肖何被抓了。”
撒狗粮
京江要闻V:肖某(男,26岁,我市某上市公司总裁)因损害他人名誉、行贿、故意教唆他人杀人未遂现已被京江警方刑拘,相关调查正在进一步开展中。
明德律师事务所V:我司受沈清澄小姐全权委托,就肖何先生损害其名誉、□□一案,向市法院提起诉讼。
-这是什么惊天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