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抓紧点,说不定我们两家还能订个娃娃亲。”顾、夏两人之间的事情在与沈清澄的闲聊中,慕晚晝也听闻了不少。娱乐圈里,极其对等的情侣少之又少。就拿她和沈清澄来说,对方的身家背景就远不是她拿下业内奖项大满贯所可与之比拟的。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却不会因为这些外在的因素而影响,所以她很认可沈清澄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态度。
有了老友的鼓劲,顾如溪也一扫烦闷,斗志昂扬:“等着吧,二十年后就让我家闺女把星星拐回家!”
“今天这袖口怎么又有血渍了?小李,你前天洗的时候没有看到吗?”
“看到了啊,所以我是特地手洗的。”
“花姐,可能是慕老师不小心哪里沾上的吧,谁让我们这部剧是悬疑凶杀呢。”
沈清澄来到化妆间找慕晚晝的时候,就听见服化组的几位工作人员正在走廊里聊着天:“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沈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花姐是服化组的组长,她对沈清澄颇有好感。毕竟出手大方又待人有礼的老板还是很讨人喜欢的:“慕老师刚卸完妆,在屋里等你呢。”
“谢谢花姐。”沈清澄推门而进,却没有看到那个在等她的人:“晚晝?”
“等我一下。”慕晚晝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来。
得到回应的沈清澄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随手翻起了慕晚晝摊放在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的剧本。上面星罗棋布的黑色水笔印记和荧光笔划痕,好像是把沈清澄带回了大学里那段上课的时光。每一处的细致分析,都能看得出慕晚晝的认真用心。沈清澄于心中感叹,看来自己的退让还是值得的。
慕晚晝背靠着洗手间的木门,右手大拇指紧紧地按在了左腕处。酒精渗入伤口带来的细密刺疼,就一如她在拍完戏后用针刺向自己时的感觉。
虽疼,但是也足够让她清醒过来。
那日,沈清澄惊恐的眼神一日未曾从慕晚晝的脑海中褪去。为什么她会放下新昼的事务来到片场日日相陪,又为什么她会夜夜被噩梦惊醒,难以再入眠。
慕晚晝太过清楚。
原以为自己的状态可以不受角色影响,从而将《无罪》完满地拍摄完成,可她却低估了当年的精神奔溃所给她带来的影响。
终究,她还是入戏太深、难以自拔了。
为了不让沈清澄太过担忧从而精神衰弱,也为了不让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慕晚晝才选择用细针来扎“醒”自己。
疼痛,往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
“好了?那我们走吧。”沈清澄听到门锁拧开的声音后把剧本收进了慕晚晝的包里,然后起身:“星星估计都等着急了。”
慕晚晝嗯了一声,朝她伸出手。沈清澄以为她是要拿自己的包,孰料手刚抬起来,腕上就被施力一扯,整个人便毫无防备地倒向了慕晚晝。
“怎么了?”少见年上爱人会在公众场合做出这番亲密的举动,沈清澄是被惊得完全不敢动了。
慕晚晝紧紧地依偎着她。当熟悉的怀抱给予自己温暖时,才能使这颗焦躁不安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就想撒个娇,要个抱抱。”
沈清澄宠溺地笑了笑,回抱住慕晚晝:“好,给我们家慕宝宝抱抱。”
在化妆间里腻歪了好一会儿的两人才想起来要去接慕星辰放学,结果急赶慢赶的还是晚了半小时。最后在老师的“说教”下,沈清澄再三保证下次不会晚了,才得以带着孩子离开了幼儿园。
“妈妈!我们最近学了好多,有古诗、有折纸……”长时间的分离让慕星辰在见到自家母亲时就开启了小话唠模式,把这些日子在学校里还有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一都告诉了慕晚晝:“还有还有……小舅舅和不染姨姨领证了!”
“三哥和不染这是定了?”只要想到沈时照和纪不染一见面就互掐,慕晚晝还以为两人要好事多磨会儿。
沈清澄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以为沈时照在骗他。谁让她三哥平日里看起来那么不靠谱:“再不定,七个月后我三哥可是要被他儿子追着满地跑了。”
慕晚晝惊讶道:“你是说?”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沈清澄顿了顿:“三哥说回头和我们一块办婚礼。”
提起婚礼,慕晚晝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着不放,让她难以喘息:“阿澄,我们要不要也把证领了?”
“不是说等你拍完《无罪》吗?”因要拐弯进地下车库停车,所以沈清澄此刻只注意着路面,并没有察觉到慕晚晝的异样:“何况你又不会跑,不着急。”
“好。”慕晚晝低头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挚念,神色晦暗不明。
沈清澄是一直到了吃完晚饭从餐厅出来后,才发现慕晚晝情绪有些不对劲。不明真相的她,以为是自己说不着急领证的事情才惹了爱人不开心。于是她摸出了上午纪不言给她的棒棒糖,剥开糖纸塞到了慕晚晝的嘴里。又从钱包里翻出了九个硬币摊在掌心:“要不,我们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