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沈清澄抬手拭去了爱人脸上的泪珠,又安抚似地吻了吻她的嘴角:“我把这些告诉你只是想你知道,我对星星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她永远是我们的女儿。”
慕晚晝搂紧了沈清澄纤细的腰身,伏在她的肩头,哽咽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若是想让那个孩子与你一样,那我便不能同意了。”
沈清澄为自己所尝过的苦痛和付出已经足够多了。慕晚晝不想,也无法接受沈清澄用命换来的孩子,会成为另一个她。
“那我换一个说法,好不好?”沈清澄像是哄着小时候的慕星辰一样,轻轻拍着慕晚晝的后背:“她和她的姐姐一样,是见证我们爱情的结晶。”
慕晚晝此刻终于体会到了两人因《无罪》产生分歧时,沈清澄面对的痛苦与绝望,明明心如刀绞还要笑着去成全自己:“好,我答应你。”
因为备孕而需要调整日常服用的药物,所以沈清澄又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进行了一系列的身体监测和术前准备,慕晚晝也是时时陪伴在她的身边,把公司全权交给了程斐然和司律。
第一次的手术失败是在意料之中的。
慕晚晝替沈清澄掖了掖腿上的毛毯:“不言哥不是说普遍情况下大家第一次的成功机率都只有一半吗?”
关于这个项目的研究报告,沈清澄都有查阅过,包括询问了顾如溪和夏竹音。本来是夏竹音先做的手术,在经历了第一次的失败后,顾如溪极其心疼。第二次说什么都不同意夏竹音继续,于是自己进行了手术,最后倒是顺利地怀上了顾临夏:“我知道……”
当期盼化为虚无,哪怕沈清澄有预想过这个结局,但真要她面对,心里也难以平静。
慕晚晝伸手抚摸着沈清澄因打点滴而发青的手背:“没事的,你呀乖乖养好身子,别等以后小家伙闹起来受不住,就像星星那样。”
“星星哪里闹腾了,明明很听话。”只要撇开学业,关于慕星辰的其他方面,沈清澄都是□□脸的那一个。有时候慕晚晝会因为慕星辰的一些小习惯说上她几句,不出几秒钟沈清澄就会出来帮腔。
慕晚晝见沈清澄的情绪有了好转,便和她讲起了自己在法国独自带孩子的那段日子。若换作是以前慕晚晝一定不愿意去回想,但现在话匣子一经打开她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别看星星现在那么乖,刚出生的时候……”
第二次手术出结果的那天,慕晚晝因为在云凌市参加电影协会的活动所以并没有陪同沈清澄去医院。但她一回来看见父母和女儿眉眼间的担忧神色就立刻明白了,也顾不上吃晚饭,和沈家二老打了声招呼就匆匆上了楼。
“阿澄……”慕晚晝刚经过书房就看见沈清澄把书架上的一本本书放进了脚边的纸箱里:“你在做什么?”
沈清澄合上箱子,又贴了两层胶带封住:“之前买的书想着现在应该没什么用了,所以我就把它们收起来了,等回头再卖了吧。”
那些书,本是为孩子到来而买的。慕晚晝依稀记得沈清澄当时对她描绘的所有美好:“不言哥是怎么说的?”
想着纪不言所说的话,沈清澄只觉得他说得太过委婉了:“不言哥说我的各项指标还是有点偏低,暂时不易受孕。”
慕晚晝闻言心头一紧,她勉强地笑着把沈清澄抱在怀里:“暂时而已,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可是晚晝……”这是沈清澄第二次在慕晚晝面前情绪崩溃:“我怕了。”
怕一次次的希望最后都会变成无尽的绝望。
为了帮助沈清澄调节心情和状态,慕晚晝带着她去临安住了一段日子。在山清水秀之地,远离尘嚣,两人把日子过得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很快就到了第三次约定的时间,而这一次,是慕晚晝与沈清澄一同进的手术室。
今年一入夏,便创下了京江三十年来的最高温记录。只要迈出门五分钟,别管你有没有打伞,一样晒得汗流浃背。
“晚晝,你在哪呢?”
刚带着新人见完导演的慕晚晝,还没走到停车场就接到了左舒凡的电话:“二嫂,我在谭导这儿,怎么了?”
“你赶快回公司,我有事跟你说!”
听左舒凡的语气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慕晚晝也不敢耽搁,上了车就对梁璐说回新昼,但下一通电话却是让她立刻方寸大乱:“小梁,去医院!”
“怎么好好的会晕倒呢?”慕晚晝在医院门口遇到了正在等候她的袁诺。
“我也不知道。”袁诺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还以为沈清澄是犯了旧疾:“开会前,小沈董就说有点不舒服。本来打算推迟会议的,但是姚总那边紧接着要出差,所以就按时进行了,没想到五分钟后她就晕倒了。”
慕晚晝越听越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等她赶到病房门口时纪不言也刚好出来:“不言哥,阿澄她怎么样了?”
纪不言什么都没说,只是帮她推开了门。待慕晚晝进去后,纪不言才开口吩咐袁诺:“把清澄手上的现有项目汇总一下,交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