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沈轻缘有些失望。
苍言怎么可以这么完美?
在她分神时,手往下滑了一段距离,脸也就离苍言更近了,苍言身上那淡淡的清雅香味变得更加清晰。
沈轻缘忍不住低嗅了一下。
真的很像桔梗花。
沈轻缘的头发是浅棕色波浪卷,现在扎成了丸子头,额角散下的头发在重力作用下,垂在苍言眼前,非常碍眼睛。
苍言盯着那缕细发,目露凶光,胸口起伏不定,小巧的鼻翼也微微翕动着。
她实在是被沈轻缘那句馋她身子气得不轻,想到她们现在竟然离这么近,沈轻缘还像狗一样闻她,心中一阵恶寒。
她用力一推,嫌弃地把沈轻缘推开。
这么一拉一推,沈轻缘毫不意外地一屁股就坐在身后的红木茶几上,领带歪歪扭扭的,仿佛刚刚经历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她是见这套衣服好看才穿的,没想到领带会惨遭苍言毒手。
沈轻缘不急不慢地把领带理正,满脸真诚地问:“所以你真的是馋我身子?”
虽然她不好看,但身体还是很好看的。
健康,年轻,活力十足。
不过按照这里的审美,苍言应该欣赏不来。
苍言闻言,眼里似要射出冰刀来。
沈轻缘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更不想解锁结婚第一天就被家暴的成就,她毅然决定先走为敬。
沈轻缘麻利地跑路了。
苍言却快被气死了。
新手机毫不意外地惨遭被摔碎的悲惨命运,6.5寸高清曲面屏咔嚓一声,破得像是有蜘蛛在上面结了无数张蜘蛛网。
苍言承认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有酸的成分在里面,她就是不年轻,身体不健康,精气神不足,所以她从小到大就在各个医院间辗转,中医西医都看过,然而身体依旧不见好。
中医说她是先天不足,气血有亏,西医说她贫血,抵抗力弱,免疫系统有问题,这些明明听起来都不是大问题,可就是治不好。
她从出生就瘦弱,怎么吃都不长肉,脸上总是没有血色,白惨惨的可以不化妆,直接去演女鬼。
如果不是家境殷实,有各种膳食补品吊着,她就是一个病秧子。
或者早就人没了。
后来她爸妈开始信玄学,请了风水玄学大师来家里看风水、看宅相,给她看命格、算八字。
正好沈轻缘的八字和她相符,据说和她能够相生相成,不然她根本不想和比自己小八岁的沈轻缘发生任何关系。
苍言窝在沙发上深呼吸又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伤肝,到时住院的又不是沈轻缘。
苍言调节情绪的能力还行,很快平静下来,她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屏幕已经破碎的手机,从昨天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三个被她摔坏的手机了。
她脾气真的不好吗?
苍言忍不住沉思起来。
突兀的来电铃声打断她的思考,苍言弯腰捡起破手机,勉强看清来电人是谁,接起电话。
“你来我家吧,我今天不想出门。”
“阿言,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林釉语气温柔道,她仔细端详苍言的神色,注意到她又换了新手机,轻轻叹了一口气。
林釉无疑是一个大美人,五官完全达到国人审美,身高一米七二,穿着一身米白色休闲装,也掩不住身体的线条感。
她没有化妆,在苍言面前向来都是素颜出现,皮肤是比小麦色更亮的蜜色,她也从不追求极致的肌肉,力求和苍言之间的身形差距不要太大。
她,是苍言唯一的朋友。
苍言脱掉鞋,整个人窝在沙发里,身上盖着一张轻薄款鹅绒毯,她本来就瘦,再这么缩着,看起来小小的一团。
在林釉面前,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皱眉说:“那小孩太讨厌了。”
林釉像个大姐姐一样,无奈笑道:“你说说看,我给你评理。”
苍言长话短说,三言两语就把沈轻缘做的事都说了,她说完就觉得沈轻缘好像什么都没做,不过是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和她结婚而已。
好像全程都是她自己在小题大做。
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林釉歪头笑道:“是你对她一直有偏见吧?我觉得她问的还算正常,其实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结婚。”
苍言想起偏见就更加气,同一个生辰八字和命格的人不少,至少她爸妈通过关系网查出来的不止沈轻缘一个。
最终筛选时,苍言发现沈轻缘就是之前在网上写过她的同人文的那个网友。
不但侵犯了她的名誉权,并且还在文里极力抹黑她,造谣她是个抖S,写了她详细S别人的片段。
苍言很少外出参加活动,她虽然不是明星,但是因为情况特殊,话题讨论度恐怕比某些二三线明星还要高,所以吃瓜网友们了解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