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停在教学楼门口的停车位,苍言上了后座,沈轻缘也跟着坐进去,密闭的空间终于让她不那么尴尬了。
她发誓再也不乱说话了。
苍言斜眼觑着她,见她已经没有要哭的势头,满脸无语地说:“说爽的是你,哭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
沈轻缘干巴巴地说:“不要提这件事。”
“哦,你现在还知道害羞了?”苍言不紧不慢地系上安全带,她刚刚听到的时候,她心里是震惊的,没想到沈轻缘说起话来这么没有遮拦,还把她夸得她都以为她自己能行了。
沈轻缘自动忽略掉与刚刚那件事有关系的任何话语,调整完情绪,眼泪终于不会再委屈巴巴地自己钻出来。
她好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凡是个外人在场,她都不会尴尬到想直接原地去世,偏偏苍言就是在场,她俩恐怕是八字相克,命格相左。
苍言一怔,一副你不要多想的表情,说:“放心吧,我不是来特地看你的。”
最多算是顺路。
沈轻缘淡淡地说:“好吧。”
她就知道苍言不会特地来看她。
苍言见沈轻缘竟然都不追问,明明沈轻缘看到她的时候是很震惊的,现在居然不管不问。
她没好气地说:“我是和林釉来找李校长的,就当是散心了,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沈轻缘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想起林釉对苍言说话时温声细语的,说:“原来刚刚那个姐姐叫林釉,她是你朋友吗?”
“你怎么逢人就叫姐姐?”苍言不悦道,都不知道沈轻缘叫过多少人姐姐了。
沈轻缘觉得苍言好无理,说:“你不让我叫你姐姐,还不允许我叫别人姐姐吗?”
苍言在心里说真不要脸,她虽然一直说不让沈轻缘叫她姐姐,但是沈轻缘哪次没叫?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不咸不淡地说:“随便你!”
“那林釉是你朋友吗?”沈轻缘又问了一遍道,“或者是你亲戚?”
不然很难解释得通林釉为什么对苍言这么好,毕竟这个世界对苍言的恶意一直很大。
苍言最擅长过度解读,当即变脸:“你什么意思?我不配拥有朋友吗?”
“不是不是。”沈轻缘真是服了苍言的脑回路,每次都会以最恶意的想法猜想她的话,她明明只是好心关心一下而已。
她没忘记自己今天是要回家拿衣服的,就想搭个顺风车,非常可怜地说:“不要生气了,我们一起回家吧,我在宿舍睡得一点都不好,宿舍的床又小又硬,晚上还梦见人蛇大战,你看看我黑眼圈,它又大又黑。”
沈轻缘精神确实不好,连眼底的卧蚕都带着一丝倦意,她白天要学习,晚上还睡不好,还分心惦记着苍言生气的事。
苍言想说刚刚不是还炫耀黑眼圈是因为纵欲过度的吗?现在装什么可怜?但又怕说了之后,沈轻缘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色厉内茬道:“你管我生不生气?不要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你拿完厚衣服就滚回学校,我近期还是不想看到你。”
她看见沈轻缘一次,心情浮动一次。
不气出心脏病,也会气出乳腺增生。
沈轻缘自动忽略苍言的恶言恶语,说:“那我考完期中考试再回来。”
苍言闭着眼,不想理她。
“到时候再说。”
等林釉办完事回来,沈轻缘非常礼貌地打招呼道:“林姐姐好。”
林釉坐在驾驶位,淡淡地应了一声。
沈轻缘讨了个没趣,想到林釉也听到自己的黑历史,恨不得能穿越回去,让自己闭嘴,也让唐知菁闭嘴。
车慢慢行驶出校园,来到苍言家别墅,苍言出门回来必换衣服,上楼换衣服,客厅只有林釉和沈轻缘。
沈轻缘觉得林釉跟会变脸似的,明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苍言一走开,她给人的感觉都冰冷起来。
她正奇怪着,冷不防听林釉说:“沈小姐和阿言的床上生活还愉快吗?”
“我们还没……”沈轻缘突然反应过来,林釉分明是在套她话,有什么事直接问苍言不行吗,欺负她看起来年纪小。
换做以前,沈轻缘肯定会说我们在床上□□着呢,但她刚刚已经被当面拆穿过,现在半句瞎话都不敢乱说了,就怕苍言又突然出现。
她可以社死第一次,但绝不能再死第二次。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和尊严。
沈轻缘闭上嘴不说话了。
林釉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没再说话,她听到沈轻缘说苍言床上很厉害时,差点以为她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
等苍言换完衣服下来,林釉站起来,温声说:“阿言,我先回去了。”
“好吧。”苍言还是有几分不舍的,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她知道林釉有事要忙。
林釉离开后,苍言盘腿在沙发上坐着,拿出新手机捯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