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起床气!
不然给她十万个胆子,她都舍不得骂苍言,苍言那么好看,沈轻缘瘫坐在宿舍椅子上,闭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苍言想和她一刀两断太容易了。
只需要不理她就行。
李心言醉酒才刚刚醒,揉了揉笨重的后脑勺,见到沈轻缘就那么干坐着。
“轻缘,今天下午没课,你不回家吗?”
“马上就要四级考试,苍言让我在学校好好复习,家里没有学习氛围。”沈轻缘随口扯了个谎,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李心言恍然道:“苍言好严格啊,怪不得你这么伤心,那你加油复习,还好我上个学期四级426分险过了,六级过不过都无所谓。”
她们学校毕业只要求必须过四级。
“嗯。”沈轻缘闷闷地坐在桌前,为了转移注意力,翻出一套四级模拟卷,却怎么都静不下心写,全是她被抛弃了。
醉酒误人,她再也不喝酒了。
这边,苍言葛优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姜黄色皮卡丘抱枕,嫩白的脚丫子在不停晃动,脸上阴晴不定。
她早上直接被骂蒙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劈头盖脸地骂过她,骂完还直接把门关上,不给她回嘴的余地。
苍言想到这事,脸上又冰了两分。
好心没好报,她就应该让沈轻缘在马桶里永生,在浴缸里永生,管他死活!
苍言难得回家一趟,文锦舒高兴极了。
“言言,这是你表姐给你带来的特产,新疆果脯,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
苍言常年体弱多病,也有几个真心心疼她的亲戚,她表姐文訢一年到头都在四处旅游,美其名曰要在有生之年,看遍祖国大好山川,每到达一个地方就会往家里寄特产,家里每个人都有份。
苍言原本不想拂了文锦舒心意,但抬眼见牌子上有个缘字,直接摇头拒绝。
她已经对沈轻缘PTSD了。
“怎么什么都不吃?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和妈妈说实话,是不是连八十斤也没了?”文锦舒摸摸她的头发心疼道。
苍言的体重最低时到达过七十八斤,那时感觉一阵风就要吹走,进医院成为家常便饭,不想让文锦舒担心,苍言委屈地扑进妈妈怀里,却又想起沈轻缘怀里的柔软触感。
“怎么了?”
苍言小时候是暴躁萝莉,但也是贴心小棉袄,长大搬出去自己住之后,就再也没有撒娇过,文锦舒受宠若惊。
苍言靠在文锦舒怀里,脑子里的事乱七八糟的,林釉和沈轻缘的事让她困扰。
她闷闷地说:“林釉喜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文锦舒眉头一动,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在和沈轻缘在一起,不能见异思迁啊,小林和你太熟了,你们不合适,如果合适早就在一起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嗯,我也不喜欢她,只当她是好朋友。”苍言也是这样认为的,她和林釉勉强算是青梅竹马,那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从来没想过和林釉谈恋爱。
其实她这辈子都没想过和人谈恋爱,她身体不好,只想好好活着就行。
文锦舒说:“那就好,你和沈轻缘现在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别想那么多,这个世上单恋的人多了,如果有一堆人喜欢你,难道你还要分.身去一一满足?”
苍言:“……”
现在就只有两个人喜欢她,她已经够烦了。
文锦舒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会不会是因此才瘦了几斤,她拐弯抹角地问:“你们做的频率高吗?”
苍言想着事,没明白过来:“啊?”
文锦舒难得地和女儿说起闺房话,突然有些难为情,说:“言言啊,你身体不好,得让沈轻缘让着你一些,她年纪小不懂事,可不能让她胡天胡地地乱来。”
苍言:“……”
啊,这都是些什么事?
“妈,你在乱说什么?我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做?她那么幼稚!我已经准备和她断绝合约关系了。”
而且沈轻缘精力旺盛,就是个榨汁机。
她会直接人没了的。
文锦舒脸色微变:“怎么回事?”
苍言把沈轻缘昨晚醉酒和她今早被骂的事说了,她想起来就暴躁,虽然有种在告状的错觉,但又有种我能告状,沈轻缘却不能告状的自豪感。
文锦舒听完话锋一转,说:“既然小林也喜欢你,那把沈轻缘那个小屁孩踹了吧,小林比你大,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惹你生气过,肯定比沈轻缘好。”
苍言:“……”
说好的老牛吃嫩草呢?
说好的八字相符,吸走病气呢?
刚刚还说林釉不合适。
苍言好无语,她妈就是希望她找个伴,道理她都懂,但是她为什么非要在林釉和沈轻缘之间选一个?
她可以两个都不要。
苍言一直没主动找林釉,特别是被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