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动作顿了下,眼眸微微闪烁。她朝着暗卫臻了臻首道:“还有其他什么消息吗?”
暗卫犹豫了一下,没有立马说话。云若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犹豫,道:“什么事,但说无妨。”
“是。”暗卫咬了咬牙道:“是大...大小姐那边传来消息,说...说或迟或早,您的命她都会取走。”
云若听到这话不由得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狠辣:“那就...让她来好了。”
玉楼内。
“殿下,女皇国那边又传来消息了。”一个暗卫道。
齐声坐在摇椅上晃着的身体一顿,片刻后又继续晃动,叹了口气道:“又提出了什么条件?”
那暗卫略微迟钝了一下道:“她们说..等殿下拿到大齐后要大齐十分之一的土地。”
“呵。”齐声轻笑一声,俊朗的面庞上挂起一抹冷笑:“真是狮子大张口啊,还不知道能出几分力,要求就如此多。”
暗卫低着头不敢说话,片刻后,齐声的声音悠悠传来:“先答应那边...”顿了一下又道:“女皇国又不止她一个储君。”
暗卫抬头眼中有暗光闪过:“殿下的意思是?”
齐声坐起身笑眯眯地看着暗卫,两人对视一眼,皆明心中所想。
齐声道:“去吧。”
“是!”
苏县县衙。
一个身着九品官袍年约五旬的男子正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每走两步就要停下看看衙门外,然后叹口气,继续来回走。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停下后,他终于看见了他要等的人。面上一喜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三步并作两步,他快速走到那人身前又激动又恭敬:“王爷!您可算来了!”
齐与墨早在远处时就看见了焦急踱步的人,就猜想他应该就是苏县的知县。
这会人在眼前,齐与墨看着面前人的表情不似其他人那般阿谀奉承,倒真像是有几分关心和后怕。毕竟他若是出事了,他那乌纱帽掉了事小,脑袋可能也不保。
齐与墨面上带上笑意:“苏县令久等了,路上出了些意外情况,这才晚了几天到达。”
“没事没事,您安全到达就好。”苏维擦了擦头上的汗又说道:“这里着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请王爷移步到衙内坐一坐。”
齐与墨点点头,率先进了衙门内,身后跟着江汐瑶扮演的黑袍人和苏维。
坐下了之后,苏维疑惑地看向齐与墨身后的黑袍人。
齐与墨看到苏维疑惑的视线解释道:“这是我的...手下,此次与我一同办案。”
苏维虽然有些诧异这黑袍人为何青天白日的要裹在黑袍下,可也没说什么,顺从地点了点头。
“不知刘巡抚可到这了?”齐与墨突然想起了那日与他分别逃走的刘肖问道。
“刘巡抚在两日前就到了,现在正在外面勘察地势。”
外面的房屋包括县衙尽数被洪水冲垮,这几日洪水稍微退了些,县令就召集人重新搭了个县衙。
说是县衙,其实也只不过是些木头支撑起的棚子罢了。不过朝廷的拨款已经到了,现在只要治水官员将洪水引退,就可开始重建苏县了。
洪水过后,一般都会伴随着瘟疫。当然,这些并不需要齐与墨担心。
洪水,朝廷有专门的官职是治理这个的。瘟疫,那是医师的职责。拨款重建苏县,那就是齐一柏的事了。齐与墨来次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调查石碑的来源。
一番问话之后,齐与墨也终于知道了现在苏县的情况。人们,对他的抵触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啊!这一手“人祸”加谣言,玩的可是真不错啊。
等两人交涉完毕之后,夜色已经见黑了。苏县令不知从哪拉来了一辆马车,说是让齐与墨凑合一晚。齐与墨道了谢牵过了马车。
马车挺大,里面有一道门帘,门帘外是赶路会客时坐着的地方,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盏。门帘内则是赶夜路时睡觉的地方,有一张足够两人睡的床榻。
解决了住宿问题,齐与墨心情十分好,可一想到江汐瑶还跟在他身边,齐与墨刚刚美好的心情瞬间去而不复返了。
所以今夜他还是逃不过要趴在桌子上睡的命运吗?
江汐瑶在一旁看着齐与墨变换不停的面色,稍微一思索,就明白齐与墨在想何事了。
她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夜深了,与墨不歇息吗?”江汐瑶此时已经掀去了头上的斗笠,美眸看向齐与墨问道。
坐在桌前喝茶的齐与墨一个激灵,江汐瑶一开口,必定没好事。
“不了,汐瑶你若是困了就先去里边睡吧。”
“我先睡?”江汐瑶戏谑地看着齐与墨道:“那你呢?”
“我现在睡不着,先喝点茶。”齐与墨避开江汐瑶的视线回道。
“睡不着?”江汐瑶低下眼眸,伸出玉白的皓腕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